天色有些暗了,安其羽拿来小桌子高凳子摆在墙角,准备偷溜出去大吃一顿,上次张芃竹带他吃的将军手撕鸡味道就很不错。
将椅子摆在小桌子上面,这样比较稳当。
站在椅子上面正准备向上一跃攀爬出去,就听见后面有人咳嗽,回头一看,正见邱十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后头还跟着两个狗腿子。
“不用看我,你爬啊”邱十瑳看着他穿的立领中衣和厚厚的对襟褙子忍不住嗤笑一声,这要是都能爬出去他邱十瑳就能三天不进食!
安其羽见他这样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是爬也不是不爬也不是。不爬吧,没面子,攀爬吧,感觉这人在等着自己闹笑话。
定定的看了这小子一会儿,见他坐在小叶子搬过来的椅子上喝着茶拍打着桌面哼曲子,安其羽想了想还是决定爬出去了再说。
邱十瑳见这哥儿像乌龟一样在墙上缓慢移动只觉得好笑,果然,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这小哥儿就接连碰倒椅子桌子直接摔下来了。
“哈哈哈啊哈哈…”
不管是邱十瑳这里的三人还是院子里站得稍远些的丫鬟们都忍不住笑。
安其羽摸着膝盖有些郁闷,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到了邱家他穿的这些笨重衣裳都没自己家里的那么方便。
邱十瑳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他“哎,你说说你,想出去和娘说一声不就行了?你这样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让人说我们邱家苛待了你?”
“本来就是苛待!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安其羽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带着些哭腔,在家里的时候爹娘从不会不给他饭吃,最严重的一次也就是两顿没吃而已。
今天不仅没饭菜,连茶水都没有,他就只喝了一些凉水充饥。
听到安其羽委屈的声音,邱十瑳瞬间害怕得往后退,摸着自己的耳朵有些不自在,怎么这么轻易的就哭了?
“少爷,你这样不太好,哪有汉子让自家夫郎又饿又哭的?”阿岭上前说道。
小叶子看见他一天天的板着张脸说大话就烦“去去去,怎么哪都有你?”
“你们两个!去抬张大桌子来”邱十瑳指着相处不融洽的两人说道。
安其羽抹了抹眼角的一些泪花,有些好奇的看着阿岭他们搬来了一张又高又大的桌子。
“喏,这桌子够高了”邱十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等安其羽自力更生的溜出去,邱十瑳又觉得一个小哥儿大晚上的怕不安全就让阿岭也翻墙出去跟着。
送走了那个冤家,邱十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过身看看身后的这堵墙“小叶子,咱们家的墙这么容易翻?”
邱十瑳才注意到这前院都有人守着,后边却是人少了些,平日里也都是些丫头们来来往往的。
“要不…请人来将这些墙砌高一些?”小叶子想着主意说道。
邱十瑳觉得还不够“再在上面放些尖锐物体,最好能伤到人的那种”走了两步又回头吩咐道“对了,西厢房那边的墙也要这样”
小叶子默默听着在心里记下了这事,准备明日就去找青山兄弟说说。
镇上的几条街到了酉时照样人多,安其羽带着阿岭去了镇上的十色酒楼。
镇上一共有三家酒楼,最大的就是这十色酒楼,也是上次张芃竹带着安其羽去的地方。
“你是不知道,这里的小二太无礼”安其羽向阿岭说着自己上次的遭遇“点了一盘鸡还有两样小菜还不够?竟然因为这个就瞧不起人!更不用说那一盘鸡里面就那么一丁点肉”
阿岭不懂这人的想法“既然无礼,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这镇上又不是只有这一家”
安其羽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自己没骨气,可问题是这家的菜样式又多又精致,更重要的是米饭可以一直添,上次他和竹哥儿就是就着那盘子里的菜汤各自都吃了三碗米饭。
“这位客官…”门口的小二看着这小哥儿肿了半边脸的样子愣住了,这一看就是被打了,再看身边的这小子…也真的是奇闻怪谈,被打了怎么两人还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出来吃饭。
“这位爷、这位夫郎里面请”小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脸上挂笑将客人迎了进去。
掌柜的正在柜子后面拨打着算盘算账,眼神无意间扫了过去没当一回事,可马上又反应过来再细看,这不是他们东家新娶的夫郎?他前些日子还去邱家喝了他们的喜酒。
就是这张脸…诶哟,这旁边的下人也是不管事,怎么能让少夫郎就这么肿着一张脸到处逛,这丢的还不是邱家的脸面?
“来来来”掌柜的招来一伙计“赶紧去外面买个哥儿用的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