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说笑,灵犀出来了,招手道:“仲秋,刚刚有几个数记差了,怎么手臂比身子还长,我还得再量一遍。”
方仲秋头上又冒出汗来,叶青山隔窗说道:“灵犀啊,打小对数目就糊涂,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方仲秋看见他,急中生智道:“灵犀不是说,我处处比青山兄大上半乍吗?就依着他的尺寸,大些就是。”
灵犀点点头,方仲秋松一口气,不防灵犀又道:“腰,腰还得量一量。”
何超再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边笑边指着方仲秋道:“快去,快去……”
方仲秋手放到腰上比划着:“要不,我自己量吧。”
灵犀笑了,这些天头一次看到她笑:“我糊涂,仲秋也糊涂不成?我的手量的一乍和你的手量的一乍,能是一样吗?”
方仲秋挠挠头。
李富贵烟杆指指他:“婆婆妈妈的……”
何超更是笑得不行:“富贵兄,改日找个妙龄女子,也给你量量,看你这脸,还能不能一直瘫着。”
灵犀也笑了:“脸上瘫着?何大哥这形容还真是,合适二哥。”
李富贵脸上依然是古井一般,方仲秋看灵犀笑了两次,也觉开怀,迈步走进屋中道:“灵犀来吧。”
灵犀的手伸了过来,方仲秋咬牙克制着身上的战栗,待她量好了,忙问道:“这次,可记清楚了?”
灵犀说清楚了,方仲秋刚要走,灵犀又道:“既进来了,就都量了吧,这可是做郎衣,不比别的,若是不合适,成亲那日难免遭人笑话。”
方仲秋无奈咬牙道:“量就量,只是,这次,千万,要记清楚了。”
灵犀嗯了一声,手指点了上来,点在他的肩部。
方仲秋挺直了身子,伸臂等着又一次苦苦煎熬。
好不容易灵犀量好了,他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忙忙拔脚就走,灵犀呢,怕记错了,忙忙去记刚量的后襟尺寸。
冷不防,二人撞在了一处。
方仲秋下意识伸手去扶,手正托在灵犀腰间,灵犀啊的一声,站直了身子。
方仲秋却没放开,另一只手也扶了上来,灵犀扭身要躲,方仲秋手臂已经收紧,牢牢将她圈在怀中。
灵犀一时不及反应,仰起头看着方仲秋,睫毛扑闪着,一脸的茫然。
方仲秋看着她,猛然间嘴唇就压了下来,亲在她的唇上。
只是轻轻的一下,刚要放开,就听到灵犀轻轻唔了一声,方仲秋热血上涌。
嘴唇捉住她的,狠狠亲了一口。
灵犀这时反应过来,挣扎着使劲推他,方仲秋双臂更加用力,牢牢将她锁在怀中,嘴唇重重吸吮了一下,她的芬芳在二人唇齿间弥漫开来,方仲秋醺然而醉。
他又要吸吮,灵犀张口咬在了他的唇上,血腥气盖住她的芳香,方仲秋醒过身来,慌忙放开灵犀,灵犀举起手,用力朝他脸上掴来。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灵犀吓了一跳。
再看方仲秋,左脸颊通红,只站着一动不动。
灵犀又一伸手,掴在他的右脸上,方仲秋依然不动,似乎等着她再次掌掴。
灵犀住了手,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嚷嚷道:“你这人,怎么就犯了野性……”
方仲秋这才捂住脸揉了揉,声音低而沉,似乎带着些委屈:“能怪我吗?灵犀记性那么差,量了又量,你可知道,我有多煎熬。”
灵犀声音更大了些:“就是量体,怎么就煎熬了,怎么就煎熬了?”
她正在气头上,不防方仲秋突然伸手过来,叉开拇指和食指放在她腰间,她的腰肢细细的,只两下就量完了,灵犀道:“这有什么,怎么煎熬了?”
方仲秋也气,怎么她就没有任何感觉?手又朝她肩上伸来,然后手臂,然后腋下到脚跟,灵犀怕痒,忍着笑躲了开去。
方仲秋看灵犀脸上的笑意,想起她怕痒,也忍不住笑了。
灵犀竭力绷着脸,拿起桌上的纸,快步离了堂屋,穿过院子,回自己房里去了。
方仲秋出来,看了她的屋子一眼,招呼何超道:“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叶青山踱出屋门,送他们出了院们,方仲秋笑道:“怎么不见富贵兄?”
叶青山笑笑:“砍柴去了。”
何超笑问:“富贵兄这样的性子,如何就肯跟着青山兄回来?”
叶青山眼睛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笑了笑:“富贵是外冷内热的性子,对了,仲秋以后也要喊他二哥。”
方仲秋笑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