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野飞鸟看着坂田银时莫名有些颓废的样子,以为他刚才没用什么力道的那下将他打疼了,可是银时的额头上明明连个红印都没有。
他说道:“抱歉,是我刚才那下把你打疼了吗,话说你带衣服了吗,要不要也洗个澡?”
银时说道:“昨天晚上已经洗过了。”
飞鸟想起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有见过银时,大概是他凌晨的时候跑去洗澡了,所以才会这么早就消失。
银时趴在岩石上,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
他因为狗男女们的瞎叫嚷,再加上因为和飞鸟同一个被窝所以不小心硬了,昨天他在报复完狗男女之后就跑到离花街不远的小河里洗澡。
昨天晚上天气冷得要命,河水更是把他冻得牙齿打颤,这样冷的温度终于将他的体温给降下来了。
温度是降下来了,但是小银时还很精神,他一个人在黑暗的树林里安慰着小银时,那画面是何等的卧槽。
好不容易将小银时给安抚好了,但是他也不敢回飞鸟的房间,再和对方睡同一个被窝。
因为无处可去,所以他就在黎明时分的花街里徘徊了好久。
花街里不仅有女妓,而且还有着满足客人多种需求的小倌。
因为昨天晚上硬了的这个事实给他这个处于青春晚期的少男心带来了不少冲击,所以他在经过南风馆的时候不小心放慢了步伐,视线忍不住地往那门口瞟去。
实话讲,从银时的下面开始长毛起时,认识了诚哥这种男人中的战斗机,就忍不住地视他为偶像。
但是在他还没有牵到一个妹子的手之前先是对男的有了反应,这仿佛给他打开了新世界。
所以说银桑他有可能是双吗?银时抱着这个心情在南风馆前面停止了脚步。
要不要、进去验证一下?银时有些纠结地想道。
现在南风馆前面已经有小倌们出门送客和迎接客人,同性恋毕竟不被世俗所容,所以客人们来也好去也好都是小心翼翼的。
再加上是小众群体,所以小倌们都是做着熟客生意。
现在终于有个陌生的面孔,而且长相和身材都不错的男人站在门口,而且还一副犹豫要不要进来的表情,小倌们自然不愿意放过。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拉住银时往屋子里拖,银时的手臂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抓紧被小倌们拉开的衣领跑了,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一个黑暗的死角里。
明明昨天晚上起反应了,但是今天早上被小倌们拉住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银时确信了一件事,他本人的性向并没有变弯,他还是个直男。
之所以他昨天晚上会那样,只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人是飞鸟,他喜欢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性别为男而已。
虽然想通了这一点让他的全身上下变得舒畅起来,但是银时还是憋屈地蹲在地上,两手抓住了脑袋上的卷毛毛。
他活了十几年难得喜欢上一个人,结果对方却是个男的,老天爷是想要搞死银桑吗?
银时捧着脑袋仔细地回想着和飞鸟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知道飞鸟是因为为家里还债逼不得已男扮女装在花街挣钱。
虽然长相因为太好看了所以让人分不清性别,但是他能看出飞鸟这个人绝对是纯直男。
一个纯直男被另一个纯直男扳弯,而另一个纯直男却一无所觉,银时捂上了脸,表情不像刚才的颜艺脸,他的脸上是很认真地感觉到了难过。
他的身上背负了很多,他要反抗天道众救老师,他要在刀山火海中保护同伴,这是他用全部生命才能做到的两点,如何有另外的生命来喜欢那个人呢?
而他喜欢的那个人很神秘,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走进那个人的心,说不定就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才是做好的选择。
因为挂在岩石上的时间太久,银时感觉到身子骨都变得硬邦邦的,连胸膛间的某块地方都木木的疼。
他有些艰难地想要从岩石上下来,但是因为身体僵硬而有些困难。
飞鸟看对方无论表情还是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没有忍心,手拉住了银时的手臂,动作小心地将他扶下了岩石。
因为这个扶助的动作,银时的身体不可避免地靠上了飞鸟的半边肩膀,银时的眼神快要呆掉了。
要知道,现在的飞鸟刚洗完澡,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就被他打扰了,所以现在全身是光着的。
因为距离太近了,银时更能直观地看到飞鸟的皮肤是多么的雪白,还有对方的锁骨和肩膀是多么的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