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摸着这些茧子，万般心绪被搅合在一起，既酸且甜。
“瑶妹。”他轻轻搂着眼前的人，声音里透着些许的哽咽。
苏瑶靠在他肩上，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谢朝喉结滚动，咽下那股酸涩，最终也没有指天发誓地做下保证。
他摇摇头，松开怀里的人，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有些想你。”
苏瑶脸上一红，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怎么尽胡说。”
谢朝冤枉：“我哪有胡说。”
他手搭在苏瑶腰间，揽着她向外走去：“吃饭去吧，我有些饿了。”
于是苏瑶便忘掉了他之前有些浪荡的举动，有些心疼道：“米糕确实不顶饿，我明天换别的试试？”
“不用换，米糕就不错，今日考场内有个学子带了烧饼，噎得差点叫人抬出去。”
苏瑶惊了下：“那太可惜了。”
“是啊。”谢朝叹了一声：“还是瑶妹聪慧，若是没有你，我今日也不会那般顺利。”
他低头看着身边的人，满目柔情：“大约是前世做了十世善人，今生才得以让我娶你为妻吧。”
苏瑶有些羞赧：“我哪有你说的这样好。”
谢朝搂紧了她的腰：“比我说的还要好。”
……
自从第一天顺利完成考试后，谢朝心里的紧张感便淡了许多。之后几天，再没有出现过夜不能寐的情况。
县试共考五场，从第一场到最后一场，每场考完后隔数日揭晓名次，录入者方可参与下一场。
他们等了两天，就到了发案的日子，谢朝上街去看，不一会就回来了，面上表情没有多大变化。
苏瑶观察着他的神色，感觉他似乎有些高兴，于是自己也高兴起来：“录了？”
“录了。”谢朝点头。
“太好了！”苏瑶神色飞扬，拉着他的手差点要蹦上天：“我就知道夫君能录上。”
“第一场录取最宽，只要文字通顺便都可以过，往后几场会越来越难。”
苏瑶才不管这些：“就算再难，夫君肯定也能过的。”
谢朝本想说什么的，听到这话后一愣，随即便笑了出来：“既然瑶妹如此相信我。”
他低头，在苏瑶唇角擦过：“那为夫也不能让你失望才是。”
从第一场到第五场，题目越来越难，谢朝答得依旧轻松。
考场里的人数越来越少，谢朝的座次也到了最接近主考官的地方。四次发案，他的名字有两次都在内圈正中位置。
到了第五场，考场的人数只剩下三十来人，进入考场时的检查更为严格。
谢朝拎着食盒，走到最前方坐下，等待考官发卷。
考场内的学子状态不一，有些轻松自若，有些紧张地几欲昏厥，更多的则在乘着最后的时间默诵先贤之言，企图在之后的考试中能用得上。
“谢贤弟。”
谢朝在研磨时，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扭头看过去，见是个熟人——正是县丞家的儿子，他妻子的姐夫，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