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景奕没有去看纷至沓来的评论和私信,继续看《我们是艺术生》第一期。刚刚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而他才看了56秒。
很快,综艺进入正片。
从早上起床开始。按照时间,讲述不同的专业起来上课的流程。表演系和播音系都有早功,但出早功的方式又有不同,表演系表情生动连讲带演地练话剧稿件,而播音系则是冷静克制深沉稳定地练新闻稿件。
其他几个专业起得略晚一些,起来之后简单吃个早饭就直奔教室。
景奕看到了耿秀辉,他很有谐星体质,是所有录制人员中唯一一个闹钟响了八遍还没有反应最后靠室友拍醒的,醒来后简单糊弄了一下脸之后一路狂奔,早饭是室友带的,藏在抽屉里,上课期间看了很多次都没敢吃——摄像怼着呢。下了课狼吞虎咽地咬了两口,又嫌凉了。室友跟老妈子一样下楼去学校的自动售货机给他买了两袋小饼干和一瓶饮料。
耿秀辉感动得一头扎进室友的胸膛:“嘤嘤嘤小麦你真是中国好室友。”
小麦:“好好说话,离我远点。”
那个表情,加上后期的花字,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景奕已经笑出声了。
第一期一共两小时,景奕看到咖啡店打烊,抱着电脑打着呵欠慢吞吞回寝室。
两个小时里他的出镜并不多,和耿秀辉的室友小麦差不多吧。八只鹅的产品出现几乎为0,除了开头中间结尾的赞助商口,正片中完全无痕迹,反倒是几位鹅,尤其鹅八,跟在颜风身边,出尽风头。
回到寝室,颜风他们也录完了,摄制组也撤了。
一进门,颜风就大叫:“小景!带我吃鸡/吧!”
景奕:“……”
尤清池棒读:“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东方彻加入队伍:“我也要玩。”
尤清池打开电脑:“不如我给你们继续放歌?”
其他三人异口同声:“不要!”
尤清池委屈道:“我的歌不好听吗?”
东方彻:“太好听了,我们沉迷其中,就打不好游戏了。”
尤清池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好吧,你说得对。”
颜风哈哈大笑。
景奕放下背包,说:“行啊,那我们四排。”
他们之所以有如此高昂的游戏热情,是因为节目组给他们看了个花絮。就是那天晚上他们打游戏到凌晨的花絮,短短两分半的视频,全程[哔——][哔哔——][哔——][哔哔哔——]。
东方彻担忧地问节目组:“这能播吗?”
节目组:“为了避免破坏你们的形象,就拿出来给你们看看,大概率播不了。”
颜风倒不太在乎,只说:“唉,手痒了,想念小景。”
因此景奕一回来,就被拉进了游戏。
又是狂欢到凌晨。
第二天醒来时已近中午。
景奕摸出手机看,发现有一个六七点时的电话,来自莫君澜。
自从他们搬出去之后,Daly和莫君澜一直跟着苏若渴忙公司的事,算起来已经三四天没见面了。
景奕在床上翻了个滚,怀着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和忐忑回播电话。
电话通了,景奕刚醒,嗓音还有点沙哑,他小声叫:“莫君澜?”
莫君澜:“是我。”
“找我有事吗?”
莫君澜:“嗯,十万火急。”
一个小时后。
景奕到了八只鹅公司所在的办公楼,燕茂大厦18层1808室。
莫君澜给他开的门,一进门,景奕就看到了破碎的玻璃和躺在玻璃上呻/吟的Daly。
景奕一惊:“发生了什么?!”
莫君澜闭了闭眼,忍住叹息的冲动,向景奕介绍:“那是鹅二。”
景奕这才看见那边坐在办公椅上转圈玩的人。
她一头短发,一身黑灰搭配,皮肤白皙,五官立体又精致,见到景奕,眼睛一亮,从办公椅上跳下来,用景奕看不清的速度到了他面前。
“你好。”她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景奕:“你、你好。”
她和Daly差不多高,甚至要比Daly还高一点,大约一米七五六的样子。
景奕避开她灼灼的目光,转头问莫君澜:“叫我来做什么?”
莫君澜:“是这样的,她想要一个名字。”
景奕“噢”了一声,望向她的脸,思索着。
鹅二显然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Daly是大力的谐音,说他力气大,那你看,我力气比他还大,能把他打得跪地求饶,我应该叫什么呢?”
她眯眼笑,景奕退后一步,觉得她浑身散发着“名字取得我不满意你就Daly一个下场”的气息。
景奕:……所以我早上一定是因为刚醒才会脑子不清楚怀着那种奇怪的少男心萌动的感觉决定给莫君澜回电话……
他盯着鹅二的笑得龇出来的小虎牙,灵光一闪:“不如你就叫Julia吧!”
鹅二:“哦?这名字是什么寓意呢?”
景奕斩钉截铁:“谐音巨力呀,巨是比大还要大的意思,巨力,就是比大力还要大,很符合你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