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夫你这是?”
李张氏今日请两位妹夫到自己院子里研究绣在衣服上的花样,一看到白卿书就愣了。
白卿书浑身酸疼,腿还软着呢。因为几日前便同姐夫们约好了,不想食言,只好拖着难受的身子过来。
他不知二姐夫在问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什么不妥么?”礼节之类,他是最注重的,上下检查自己的衣着。
李张氏捂嘴笑了,眼里是了然:“没什么,你昨晚还好吧,看来很是劳累了一番?”
见过三妹夫这么多次,他都是一副端庄的样子,今日难得发现对方和三妹恩爱的证据。
李梅氏是个传统的男子,他嗔道:“二妹夫,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是新夫郎,年纪轻脸皮薄,别把人说羞了。
“怪我怪我,我多嘴了。”
经过上次差点儿被休一事,李张氏的脾气竟然好了不少,也真诚许多。他见白卿书将领口往上提,又忍不住噗嗤笑:“行了别遮了,我不看便是。”
都怪妻主。
白卿书简直无地自容,今早起来发现自己脖子上有好几个红印,便知是昨晚李玉太孟浪,还趁着对方未醒,悄悄拧了她的胳膊。
已经尽量在遮掩了,殊不知这两位都是经历过人事的,哪里看不出。
早知道就不来了。
李容今日要回书院,一家人都聚在门口送她,李家正君眼里噙着泪,拿帕子捂着脸,依依不舍。
“在书院别和人起争执,听夫子的话,好好念书。家里不用担心。你夫郎……”
李家正君看了一眼同样红了眼眶的李张氏,“算了,我也不计较了,只是你别分心。”
李容对于自家爹爹能够退步,心里是高兴感激的。她不希望家中不睦。
李玉帮她拿行李到马车上,正要下去,被叫住:“小妹。”
“我夫郎,麻烦你和大姐多多照看。”她并不担心自己夫郎在家里过得不好,是怕他又多想,惹爹爹生气,闹得不安宁。
“客气什么。”李玉捶了她一记。
李容见小妹要离开,不知怎的忆起对方那日煞有其事的说自己一定能中举,说话时身上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我能考中的,对吧?”
二姐这般问自己,李玉一转头,瞧见她眼里的自信。
岁首一过,春意马不停蹄袭来。打着卷儿的枯黄叶子从李玉眼前飘过,对面的老树脱下旧衣,迎来新生的希望。
“能的。”
如果不出意外,二姐乡试必中。
怕的就是意外。脑海里又想起诸多事宜:颜生的心思、夫郎前世被休弃的原因、关于传家宝一事的罪魁祸首……
事情会一件件来,她会一个个解决,不做纨绔女,成那意中人。这是上天给的机会,给的救赎。
送走二姐,拉住夫郎的手。趁着家里人都散了,李玉按了一下夫郎的腰。
“嘶。”酸疼酥麻的感觉,白卿书差点倒下去。甩开李玉的手往前走,“莫名其妙。”
他正不舒服呢,妻主还来招惹自己,见她神清气爽丝毫没有不适,话都不想跟她说。
李玉昨夜还是很克制的,一次就放过了夫郎,抱着他去清洗,又抱回床上,伺候得十分周到。没想到就算这样,夫郎还是难受。
思前想后,终于想起自己没有替卿书推拿。
失策,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