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棉见话已经提点到,干脆拉着赢厌的?衣袖,示意要?离开,她还没有好生在汴京游玩过呢。
赢厌被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逗得头?疼,但想到更该头?疼的?还是弥月,也?就不责怪许棉棉了?。寒暄几句后,便匆匆忙忙的?告辞,带许棉棉出宫觅食。
唯独留在偏殿的?弥月,浑身发寒,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礼监公公、明诚帝心腹李公公等几人?,一一告辞离开。
*
马车内。
赢厌捏着许棉棉的?鼻子,埋汰道:“怎么?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有胆子说出来?。”
她非要?跟我抢男人?,我怎么?还不能?给?她点颜色看看?许棉棉暗忖着,但当着赢厌的?面,到底没有将这话说出来?,免得赢厌的?尾巴都翘天上去。
“我就看她不顺眼,怎么?着。你?还想为她说我的?不是?”
“奇怪,我从头?帮到尾的?都是某只小妖怪吧,怎么?还帮出醋味了??”赢厌戏谑不已,边说还边装模作样的?闻了?闻。
就是许棉棉不直说,赢厌的?尾巴也?能?翘到天上。许棉棉脸上一愣,怪嗔的?瞪了?赢厌一眼,连忙转移话题,咳嗽道:“这好不容易将那两人?拉下马,陛下就没有什么?封赏给?你??”
“一个端亲王爷的?职位,封地荆州,月余后即可?启程前往。”赢厌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那荆州许棉棉也?有所耳闻,高山阻道如入云端,密林里烟瘴还多,荆州附近都是密林地势险恶就算了?,当地人?还极度排外,十分不好管理,常常要?派兵出去整压。
正好与鲁国公设在大漠边塞之地的?骁骑营,是一个天南地北的?相反位置,同样都难以处理,故而常年?派兵镇守。
不得不说,就算对着表面上一无所有的?赢厌,明诚帝还是丝毫不肯放心。
看着给?了?无限荣耀,暗里仍在打压。
连许棉棉都听不下去了?,眉头?直皱成了?川字。“怎么?有人?防自己儿子,闹得跟像防贼似的?,真谁当了?他儿子都要?倒八辈子的?大霉。”
“他今年?不过四十二三,正是由鼎盛步向衰老,肯定没法忍受自己还耳聪目明,两位皇兄就敢把他架空。难免会防着所有人?,必要?时甚至将其?废掉。”
而赢厌背后没有外戚支持,与鲁国公交恶,呆在前锋营的?时间又短,还有一个‘重?情大于权势’的?形象在,明诚帝才敢舍下这端亲王位置给?他做奖励罢。
不然怕也?是要?将他留在汴京,像两位皇兄这样,时时刻刻盯着看才放心呢?
啊……也?不对,现在的?他也?算变相被软禁在汴京了?。等月余后出发,只不过是为了?让明诚帝自己,可?以更顺利的?完成那个仪式而已。
“没事,那边虽然常年?战乱,倒是不愁喂不饱你?了?。”
赢厌点了?点许棉棉的?额头?,心情极好道。
什么?鬼,去了?荆州后不就离汴京更远了?吗,还为了?她?在恋爱脑的?对白,怎么?那么?像她的?前几世的?恋爱脑形象,许棉棉腹诽不已,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那个位子……你?真的?不想要??”
毕竟现在可?是大好机会,她是怕那国师的?能?力,但要?是赢厌因为这点事,非要?带着她离开,去那劳什子的?荆州,不就亏大了?。
“谁喜欢坐谁坐,我没有兴趣。”赢厌随口说完,马车正好停在了?汴京的?最大的?珍味楼外。
一掀车帘跳下,青年?便伸手欲扶着许棉棉下车,道:“吃点东西先,等会带你?四处玩玩,晚上正好回宫看戏。”
小手放在青年?厚实温热的?手心中,许棉棉敏锐的?感觉出,赢厌是打从心底的?愉悦期待晚上到来?,唇角也?忍不住跟着上扬。
*
金銮殿中。
心腹李公公回来?复命,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许棉棉与弥月那段对话,告诉了?明诚帝。
直听得明诚帝的?脸色又青又白,讥笑不断,“朕这江山,可?不就是由着他们影响了?大半吗?”
那两个逆子分明是要?他死,要?他现在腾位子!
但弥月等人?却不断的?劝着他,现在就要?定下储君,处处暗示他腾出位置,这不摆明觉得他不行了??要?他只眼开、只眼闭的?回避!
明诚帝气极反笑,也?半分不认为自己有错,想到赢厌留下来?的?半瓶子血,最终还是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下旨送往国师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上文圣旨使用素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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