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殇思索一番,貌似没有人说过。记忆太过久远,她已经记不真切了。
这一幕落在钟墨的眼里,便是默认了。这孩子诚实的有些过分。
随后,钟墨又想到什么,接着说:“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女儿,在这个镇国府你就是钟离殇,唯一的世子爷。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
钟离殇点头应道:“您放心,作为世子爷该做的,我都会去做。可是,作为钟离殇,我也有自己需要完成的事情,希望到时候您不要阻拦我。”
“只要不危及镇国府,你做什么我一概不问。”钟墨答应她的要求,只要面对这张脸,他就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既然殇儿并没有真正的离去,那么,答应她的要求又有什么?
“那过两日的驸马大比,您应该不会阻拦我吧?”钟离殇想到自己来此的一个目的,脱口而出道。
“这个是圣上的意思,我自然不会阻拦。只是,你的身份需要隐藏好,若被旁人知晓,整个镇国府,都会遭殃。”钟墨皱着眉头提醒她。
“嗯,您放心,我会注意的。”钟离殇点头应道。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自然会万分小心。况且,还有合约在身,自然小心再小心。
“还有,在镇国府以及在外需要的时候,你要叫我爹,知道吗?”钟墨心里有些别扭的提议,又说:“你现在用的是我女儿的身体,所以……”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钟离殇了然的回道。这也是为了杜绝有心人的挑拨,她并不反对,可以理解。
她是不是掉进一个看不见的深渊里,汐然,你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可是,谁叫她就这么掉进去了?
好在她女儿家的身份,汐然已经提前知道,省去一些麻烦。
这一切似乎都围着你运转着,而我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等着我,只是,记不清了……
钟离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取出蝴蝶簪子,却发现自己的怀里空空如也。
这时,她才想起,簪子那天放在汐然手中,忘记要回来了。
还是,改天再去取,未来的日子还长。那些事情,自然会有解决的一天。这一切她都会弄清楚的,包括她来这的原因。
若大的公主府如往常一般运转着,只是,因着主人公的回来倒是热闹了些许。这天还没亮,君汐然便因为昨晚的梦境,扰的心神不宁。
于是,干脆就不睡了,直接起身,拿起房里的佩剑,去花园练剑去了。这一招一式,耍的那叫一个漂亮。若是撇去公主那生人勿近的气势就更好了。
等候在一旁的青玉,静静地围观着。她看出来公主心里有事,否则,剑招不会那么凌厉。
半晌,君汐然停下自己的动作,却发现青玉等了自己很久,又道:“青玉,本宫的剑术如何?”
“公主,您的剑术自当精湛。”青玉恭敬的回着话,犹豫着,又接着往下说:“只是,今日您似乎有些不在状态。”
“哦?”君汐然皱起眉头,疑惑的吐出声。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公主,您是不是心中有事,所以才……”青玉担忧道,又问:“难道是为了世子爷的解药忧心?”
君汐然但笑不语,确实有一部分为了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昨晚那个荒诞离奇的梦境。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信。
那根蝴蝶木簪,确实有着非人的魔力。凤启的传言,也许是真的。预言之子与蝴蝶簪子相继而出。预示着的事情,难道真会应验?
“公主……”青玉望着公主出神,她试探的喊着。她总觉得公主心中藏着事,但是,是什么她却是猜不透。
“行了,本宫饿了,传早膳。”君汐然没有回答青玉,出声直接吩咐着她,令她传膳。
“是。”青玉福身行礼,退下准备膳食。
君汐然望着青玉离去的背影,沉思着:不过,眼下的选驸马,着实让她有些头痛。那个李彦,还真是冤魂不散。
若不是有离殇在,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李彦?她是该趁此机会,好好想想。
想到这里,她拿着自己手中的剑,相继离开了这里。
等待她们的将是一场无法预知的劫难,蝴蝶木簪中的白衣女子,沉睡的钟离殇。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谁在主导,而又将她们引向何处?
坐落在京城的将军府中,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将军府的书房里传出,怒道:“什么,你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