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下子想到了前两天在青楼里隐约听到的传言,他向来洒脱自在压根没有注意去听那些人世杂事,现下努力回想了一下……
好像确实有人在讨论一个魔头……
好像也确实是姓木……
叫什么来着?
…
花知晓见人突然走神,猛的一下跳起将二两银子夺过,然后掐了个鬼脸转身就跑——这人一看就不好惹,万一逼问他木安华去了哪怎么办?
有冤无仇,他闲得才告诉别人木安华踪迹。
快速窜入一个拐角,花知晓脸上正欲露出的笑容被前边站着的黑衣男人给弄僵了——搞什么??最近他这么倒霉的吗?随便走走摸摸都能遇到个比自个强的人?
而且看起来还不像天上榜上的任何一位。
妖冶男人穿上正经规矩的衣裳也没用,那股子气质还是非常浓厚,他挑起偏细长的眉,狭长的眼睛表露出些许不满:“跑什么,你先将话说清楚。”
花知晓自然不会老实说自个跟木安华同行,而且目前还是虚伪的师徒关系,他佯装生气:“我都说了我跟木安华那个魔头没有关系了!”
……
花知晓:“……”怎么感觉他反而生气了??
男人眉头拧着,先没管自己终于知道木的女儿是叫木安华,而是——
“一些传言就说人是魔头?”
花知晓:“……?”
嗯?
男人向他的走了一步:“你说她抓了你,那她可伤你?”
花知晓刷的摇头。
男人又靠近一步:“可胁迫你做什么了?”
威逼感太强,花知晓还是老实摇头。
男人走在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偏阴柔一些的眉目都凌厉了些许:“那她为什么要抓你?”
花知晓下意识脱口而出:“因为我偷……!”
男人却了然的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木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个坏性子。”
花知晓:“……”
靠!
“你是木安华熟人干什么拦我!去找她啊!”
男人伸出手快速的捏了下他手腕,花知晓吃痛,一下松了手,那二两银子再度易主。
“我这就去找她,顺带物归原主。”
花知晓一愣,下意识去夺,结果黑衣男人跑的飞快,眨眼不见了。花知晓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含着那口气在街头跳脚大骂。
来往人群纷纷避开他,目露惊奇。
——
“哎呦。”
楼上传开女子惊呼,木安华抬头去看,发现一个粉裙姑娘正急急忙忙的带着面纱。
两人刚到客栈解决了住宿,老板果然也没收钱,但两人就在上楼的时候撞见一个小纠纷。
络腮胡大汉醉了酒,搞混了自个在的地方,拉住粉裙姑娘手就笑嘻嘻往上凑:“小娘子身上香,勾人呐。”
那姑娘挣脱间面纱掉了一瞬,虽然快速将其带上了,但木安华还是看着了她的面貌。
还有那双十分漂亮的手。
粉裙的姑娘灵秀动人,一双杏眼偏圆,像只尊贵的家养猫儿。
特别是那双手,一看就是细细养出来的,细腻白净,线条美而柔软。
木安华又看了两眼。
夏一秀并非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这受欺压的是个姑娘,那姑娘还有些急了,面纱下传出些细细的恼怒声音。
但她正欲上前时,木安华前动了,她几乎是眨眼间擒住了络腮胡伸向粉裙姑娘腰间的手。
因为她劲大,络腮胡感到了剧烈的疼痛感,他当即大怒瞪向木安华:“你干什么?!”
木安华没吭声,她在寻思怎么回答。
夏一秀却反应很快的先答了,她缓步走过去,姿态动作言语表情都表露出不屑:“你当这是哪儿啊?花天酒地的地方?”
络腮胡一愣,眯起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操!那个龟孙子把老子带到这个地方了?”他娘的不是说好了去青楼的吗!
全然不知是因为最近青楼花姬流言,他朋友好心不想他受难,于是带来了客栈对面酒楼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