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真是薄情寡义,什么金镯子,她就想那么打发我,没门,我才不稀罕呢。”
沈绿瑶那么说着,却已经把那花丝金镯子戴在了手腕上。沈绿绮的手腕纤细,她却十分丰满,那镯子箍得紧紧的,她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淳于氏被沈绿绮吵得头都疼了。
后来,到了次日,淳于氏的头更疼了。
中书令家的李夫人登门拜访。
原本这种事情应该由家中的夫人出来招呼,但卫氏已去,淳于氏扶不了正,平阳侯府现下连个明面上的主母都没有,没奈何,沈牧只能自己出来了。
李夫人往日来的时候都是趾高气昂的,毕竟,她的夫君是朝中重臣,她的女儿是中宫皇后,她自觉得比沈家的门楣高上了许多,颇有点瞧不上沈牧。
但今天因为心虚的缘故,李夫人格外地温和亲切:“沈侯爷安好,我家老爷今天本来也想过来的,但户部的张尚书找他有要事,故而就托我来给沈侯爷问个安。”
沈牧连称不敢:“将来就是至亲了,李大人如此客气,真是折煞沈牧了。”
其实李大人哪里有问什么安,李大人这会儿正在家里大发雷霆呢。
李恩在家里已经连着闹了好几个月了,最近吵嚷着要出家做和尚去,几乎没把李大人气死。
李夫人本来是担心沈绿绮为建元帝所喜,但奇怪的是,居然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她想进宫去问问李皇后,结果李皇后一直在斋宫中抄经祈福,不得见,只是托人带了一句话出来:“此事休亦,不可再提。”
李夫人琢磨了半天,认为大约是建元帝并没有看中沈绿绮吧。这边儿子要死要活地闹着换亲,她实在拗不过,只能厚着脸皮自己过来了。
“沈侯爷,原是这样,犬子虽然与贵府上的三姑娘定了亲事,但是呢,这孩子其实心悦的是二姑娘,如今二姑娘与卫家那边也算了断了,故而呢,我们李家想把这三姑娘换成二姑娘,也成全了犬子的一番心思。”
李夫人忍着羞愧把话一口气说完了,沈牧简直是目瞪口呆,把手中的茶杯都打翻了。
“这、这、这从何说起,太荒唐了,真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