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宫门落锁,左超很体贴的让叶欢回家休息,自己再值一次夜班,明日正式轮岗。
叶欢感激不尽的走了。不过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奔了祁王府。今天套近乎混脸熟的功课还没做呢,不能就这么算了。
“叶将军,王爷今日有事,无暇见将军,将军请回。”
祁王府大门口,守门侍卫向叶欢转达了祁王拒见的信息。
叶欢有些失望,问道:“那王爷几时有空?”
“这个卑职不知。”
叶欢悻悻而归。
第二天,叶欢晚上值夜班,没工夫去骚扰祁王。
第三天,叶欢再次去祁王府,再次吃闭门羹。
他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晚上躺在床上,叶欢有生以来第一次辗转反侧。
祁王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不见自己?
他回想起那日在太白居几位属下对祁王丰功伟绩的描述,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祁王这几日不见自己,该不是因为自己得罪他的缘故吧?(你才想明白啊喂!)
只是自己神马时候因为何事得罪的他呢?叶欢陷入更加困惑的深深思考中。
第四天,叶欢值班。
第五天,叶欢再次奔向祁王府。
距离王府大门五十步左右时,他开始徘徊不前。今天祁王只怕还是不会见自己,想个什么法子混进去呢?
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王府门口。
叶欢眼睛一亮,立刻振臂高呼,“魏侍卫留步!”
魏文英正要迈步进大门,听到有人喊他,不由得回头。见到是叶欢,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
就在半月前,叶欢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捕头,自己是堂堂王府正五品带刀侍卫。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叶欢俨然成了监门卫将军,而自己还是个区区侍卫。
是自己不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快?
魏文英只来得及惆怅了一小下,叶欢已经飞奔至眼前。
“几日不见,魏侍卫还是那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叶欢脸皮厚起来,下限便看不见了。
魏文英身上陡然冒出无数个小鸡皮疙瘩,他不自在的拢拢手臂,今□□服穿少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冷?
叶欢见为魏文英不说话,接着问道:“王爷可在府中?”
魏文英没想到他话题转得这么快,下意识点头。
叶欢说了句“多谢”,抬脚就往王府里走。
“哎——”魏文英正要拦住他,叶欢突然回头道,“魏侍卫脸色不太好,注意保重身体啊。”
又来了。刚刚才下去的鸡皮疙瘩再次爬满身,而且比刚才还厉害。魏文英抱着膀子连打两个喷嚏,才把这种怪异的感觉压下去。
等他恢复正常,叶欢早就跑没影了。
魏文英怒视门口站岗的侍卫,“你们刚才为什么不拦住他?”
侍卫很委屈,“大人未有命令,卑职不敢做主。”
怎么现在这些当差的口才都这么好?魏文英明显觉得自己有些落伍了,一顿足,朝叶欢撵了过去。
王府里并不是只有门口才有侍卫把守,事实上王府里每个角落都有巡逻的侍卫小队。大家对于叶欢的出现非但没有惊疑,相反还很热心的告诉他王爷所在的位置。
一来叶欢的官服已经告诉众人,此人的官阶很高。二来大家都对把门的兄弟很放心,既然能进到王府里来,自然是得到通禀的。
所以这个事例告诉我们,过度依赖入门安检和对制度本身盲目乐观是导致恐怖事件频发的根本原因。
所幸并不是所有人都丧失了最起码的警惕性。
在李陵书房所在的后宅门前,终于有人及时拦住了叶欢。
“叶将军?”俞子墨看着叶欢的眼神就好似他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