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沉默了,显然是想起自己这病的缘由,冷笑道:“我是上了当,吃错了药,难道你们也不分皂白,都只是怨我,我真是堪比那窦娥!”
银鸽道:“算了,不说这烦心事了,哥儿你这几天可要仔细点,那蓉大爷昨日回家,在府里大闹了一场,被那珍老爷关祠堂去了,这几天府里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触了霉头,我看看奶奶这些日子为你操碎了多少心,你难道就不能懂事些?”银鸽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秦钟并不介意,自从那秦可卿嫁人之后,秦钟的事都是由这个大丫头一手包办的,银鸽就像他另一个姐姐。
秦钟点头笑道:“好,我都听你的,待会儿姐姐和父亲过来,我认错还不行吗?”
“那我去了。”银鸽满意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秦可卿过来了,父亲也跟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嬷嬷,端着很多食物。秦钟头还有些发昏,看他姐姐是消瘦了,又见父亲也是一脸沧桑,头发都多白了一些,知道自己鲁莽了,一时间鼻头泛酸,嗓子哽咽了,道:“父亲,姐姐,我错了。”这句话一出秦邦业和秦可卿的眼圈一齐红了,秦可卿笑道:“钟儿,这是长大了,懂得心疼人了。”
秦邦业过来坐在床边,拉起秦钟的手,欣慰道:“钟儿,你别怪爹爹,爹爹是一时气急了,唉,爹也后悔呀。”
秦钟哽咽道:“父亲,那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那智能儿好好的怎么就投井了。父亲,我给你惹麻烦了,你教训的对,我不应该去和那些人搀和。”
秦邦业老泪纵横,道:“我的儿啊。”秦可卿也低头哭泣,秦钟暗道不好,他微微扭过头掩饰住泪意,道:“父亲,姐姐,哎呦,你们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我都要饿死了,先让我吃饭吧。”
秦可卿笑出来,擦了擦泪,道:“还是我们不好,竟然让钟儿饿着,该打。”说罢,亲自接过盘子将他放在秦钟面前,秦钟直接大口吃了起来。
气氛欢快起来,等秦钟吃好了饭,便把他们赶去睡觉了,这天都这样晚了,也不好让秦可卿一直待在这儿,虽有姐弟情分,可是外人嘴里可就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秦钟在他们走后,又蒙头睡了起来,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憋醒了,晚上吃的有些多,五脏庙闹起脾气,秦钟急忙跑出来寻那茅房,守夜的银鸽被他弄醒了,也披着件衣服出来,被秦钟给劝回去了,银鸽笑道:“该,你这贪吃的毛病该治治了,何苦来,我还劝着你来着,你非不听.”说完也不管那秦钟自己进屋去了,原来这秦钟一直有贪吃的毛病,遇见好吃的哪怕吃不下去,也要往肚子里塞,银鸽劝过多次,他就是不改。
当秦钟从茅房里出来时,他浑身舒畅的吐了口气,抬头看今晚月色不错,他白日又睡多了,现下也没有睡意,不如赏月去。他于是又悄悄回屋里拿了件毛毡,披在身上,没有惊动银鸽,自己踏着月色在院子里逛了两圈,然后费上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屋顶,这屋顶是今年刚修缮过的,那些琉璃瓦还崭新崭新的,衬着月光还泛着银色的光,到别样的精致。
他呆呆的坐着,想那日发生的事情,他本是和宝玉一齐去那郊外玩耍,谁想到遇到常和宝玉一齐胡闹的朋友,本就是年轻人,又都是爱吃喝玩乐的主,当下就谈到一起称兄道弟,感情好极了。
那有一个叫钱武恩的公子哥,提议去那城郊的草原内骑马打猎,那是前朝废弃的一个围猎场,里面树木林立,荒草丛生。那钱武恩说里面有很多毒物,大家的兴趣被勾起来了。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往哪里去了,那是一片很大的场地,风景秀丽,微风荡漾。这群公子哥都骑着大马意气奋发,驰骋间都是神采飞扬的笑容,下面伺候的人也都把打猎工具带来了,期间那钱武恩最是兴奋,他接过小厮递过的弓箭,道:“今个,咱哥几个都拿出真本事比试一番,谁要是输了,那晚上的醉香阁他可要全包了,诸位都是见证,可不能失了颜面。”
其他人纷纷响应,这群人天不怕地不怕,醉香阁又是温柔乡英雄冢,哪个不想去享受一番,且他们都是世家子弟,从小学习那礼仪读书骑射之术,虽说不能样样精通,可也自认为不会垫底。有人看了周围的一圈人,除了钱武恩那一伙的官宦子弟,还有那小门小户出来的陪同人员呢,连那商人出身的薛蟠也在其中,这比试他们的赢面可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如何认识真实。如果梦足够真实,人没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这句话出自互联网。偶借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