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放手下去,你自己试试骑一次?”
“那你不要离我太远了。”倪晚紧张地道。
宋岑跳下马背,扶着她,一边顺着马背,一边替她掌握缰绳。
可是马却突然得了自由似的开始快速奔跑起来,倪晚有点慌张,在马背上颠地歪歪倒倒,叫着宋岑的名字,“宋岑!宋岑!它跑得好快啊,我拉不住它了。”
宋岑连忙追上去,“别拉得太紧,它会反抗,你趴下身子贴在马背上,让它慢慢停下来。”
可倪晚比较是第一次自己骑马,慌乱中哪里还记得他刚才给自己讲的要领,下意识胡乱扯着缰绳,反到让马越跑越快,最后往一条荒破野道上冲去。
“啊———宋岑,救我!!”倪晚尖叫一声,在下坡上被甩下了马背。
宋岑霎时心头一震,什么都顾不得了,狂奔下去,在倪晚摔倒之前将她抱住,两人双双沿着荒坡滚落。
一直滚了十来圈,才在草坑里停下。
宋岑立刻撑起身,神色紧张地在她身上四处检查,“怎么样?伤到哪儿了?疼不疼?有没有事?”
倪晚后怕极了,吓得愣愣不说话。
宋岑见她傻傻看着自己不说话,急得摇了她一下,在她身上摸了摸,“摔到哪儿了?怎么不说话。”
倪晚忽然伸手搂住他脖子,迎身吻住了他。
虽然只是嘴唇贴嘴唇,可是是她主动亲了他。
宋岑顿住,撑在她身上定定看着她,一秒,两秒,然后他猛然俯下身,吻住女孩的唇。
炙热而汹涌。
他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了胸膛里。
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愫狂|潮,一瞬间释涌而出,灼烈得令女孩有些颤栗,娇娇软软地在身下承受着男人激烈的索吻。
倪晚无力地搭着他肩膀嘤|咛着,被男人举起手放上了脖颈。
……
良久,冗缠的一吻结束后,倪晚红着脸,双眸氤|氲如水,羞涩得不敢用眼睛去看他。
男人埋头在她耳畔重重呼吸,声音沙哑,“有没有摔到哪儿?”他还惦记这这件事。
倪晚扑哧一笑,轻声道,“我没事啦。”
“刚才吓死我了。”天知道,看到她摔下马背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曾经那种失去她的恐惧涌上来,让他几乎不敢多去想一秒。
唯一的下意识反应,便是接住她,不管她掉到哪儿,都要死死接住她。
倪晚窝在他怀里,心里甜得像蜜一样。
这个男人,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呢。
宋岑伸着手臂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两人并躺在草地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被那匹马引着来到一片漫山遍野开满野花的草坡,四周景色很美。
初午的阳光和熙的照在野花上,两人就这样静静抱在一起,享受这一刻的彼此贴近。
过了许久,宋岑才将她拉起来,开始往草坡上走。
他担心她刚刚脚被崴到,又蹲下|身背她。
这回倪晚完全没有拒绝,欢快地笑着扑上了他的后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背着自己往上走。
“下次不准你再骑马了,所有危险的事情,没有我在身边时,都不准做。”宋岑真的是后怕了,他都不敢去想象,刚才若是他没在她身边,她会怎么样。
自恼的同时,恨不能时时刻刻将她栓在自己身边永远不离开才好。
“好啦,下次我会小心点啦。”倪晚撒娇道,将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心里是全然的爱恋和欢喜。
走到草坡,看到坡顶有一棵大树,树上挂着许多红绳和许愿结,树下的一个树枝还绑着一个简易的木头秋千。
两人走过去一看,宋岑想起来,“我很小的时候陪母亲来过这里,这是一颗年岁千年的老古树,很多人来这里许愿。”
据说,得到这棵千年树神的祝福,在树下虔诚许愿的人就会心想事成。
来这里许愿的,多是一些姻缘和祈祷。
那时候,宋岑的妈妈还未病逝前,最后一次带着小宋岑回外婆家,曾来这里对着这颗千年古树许下愿望。
宋岑不知道他妈妈许的是什么愿望,可他想,一定实现了。
倪晚坐上秋千,“宋岑,我们也在这棵古树下许一个愿好不好?”
“你想许什么愿?”
倪晚想了想,看着树上飘扬的那些红绳和许愿结,从头上拆下发带,道,“我们就用这个代替吧。”
她拉着宋岑,对着古树双手合十,轻声念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说完,她睁开眼,见宋岑眸光定定神情缱绻望着自己,她双颊红红看着他,“你的心愿是什么?”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他俯下身,吻着她。
大手揽住不盈一握的腰肢,扣着她后脑勺。
女孩长发如瀑,裙裾翻飞。
倪晚缓缓闭上眼,小手搭上他肩,被吻得揣不过气来,手中发带轻飘飘一松,随着风,吹到到了树枝上。
彩色的发带,在树枝上缠绕,随风舞动起来。
远远望去。
漫山遍野的野花山坡上,一颗千年古树迎风屹立。
树上挂满五颜六色的祈愿带结,麻绳挂着的木板秋千轻轻晃动。
树下,一对身姿优美的男女相拥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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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杜伊斯堡埃森大学开学。
宋岑陪着倪晚半入学手续,又将她引荐给了自己曾经的几位老师,拜托他们多多照顾。
老师们看着自己当年那个得意门生,曾几何时,学校那些姑娘倒追他都不多看一眼的天之骄子,如今竟然为一个女孩做到这个鞍前马后的地步,纷纷打趣。
“song,这位倪晚小姐究竟是你什么人啊?你不说明身份,我们几个老师也不好关照不是?”
几位人精明知故问,就是想看当年那骄傲的小子终于在女孩子身上栽跟头的笑话。
宋岑也不回避,大大方方道,“她是我未婚妻,等她学业念完,我们就会举行婚礼。”
“噢,到时候可别忘了请老师喝一杯你们的喜酒。听说中国婚宴很有意思,我们可一直想参加,就是没有这个机会。”
“放心吧几位老师,到时候一定给你们发请柬。”
倪晚的德语还不是很会,听着宋岑和他的几位老师用德语交流,时不时看着自己,眼中透着打趣神色,便猜到他们在谈论的是自己。
等告辞后,倪晚才问,“你刚刚跟那几位老师们说了什么呀?我怎么觉得他们看我眼神有点奇怪。”
宋岑肯定不会告诉她自己跟老师说了什么,“我在拜托他们照顾你,以后在学院有不懂的的地方都可以去像他们请教,这几位都是在专业方面很厉害的人物。”
“哦。”倪晚不疑有他,十分信赖宋岑。
不知道,宋岑已经腹黑地对外把她这个未婚妻的名头定下来了,这样,学校那些男生,就不敢再来打她的主意了。
学校开车离外婆的农场也不远,只要三四个小时,所以每个周末宋岑便会开车来带着她回农场。
当然,因为第一次两人同住了一个房间,而第二天坠马事件过后回去,两人都默契地谁也没再向老太太提要多准备一间客房,之后……
两人至今也就还是同睡在一间房。
也不是。
其实那天晚上回来之后。
宋岑试探着问过一句,“我去找希尔收拾房间吧。”
两人虽然已经有了亲吻这样突飞猛进的亲密行为,可是,在面对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这样令人遐想的场景时,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宋岑不想发展太快吓到她,所以跟着她的节奏来。
可是,在他转身走向门口时,衣袖却被女孩扯住了。
只听得一声低若蚊蝇的声音,“其实……其实你不用的……”
他转身,见到女孩酡红满面的脸,和那双躲闪的水眸,微颤的睫毛泄漏了她的紧张。
宋岑喉|结动了动,他朝女孩逼去,抬起她的下颌,盯着她羞涩地眸,声音暗哑,“可是,我不可能天天晚上睡沙发的。”
倪晚被他逼得又羞又急,跺了跺脚,“随便你!”推开他就想逃。
可是男人哪里还肯让她逃。
拉着她,从背后抱住她,轻轻含着她耳廓,“刚刚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耍赖。”
女孩哪经得起男人这般挑|弄,早已融化成一汪水软在他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