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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后,倪晚提前考完了学业。
这期间,她不仅拿到了杜伊斯堡埃森大学的学术大奖,还在柏林举办了自己的一次小型画展,在艺术方面取得了一点小小成绩。
她学会了德语,打电话给巩琴时,得意地告诉,等自己回国,除了可以给她的培训学校当美术老师,还可以当德语老师啦。
巩琴在电话那头得知她和宋岑要回国了,高兴的不得了,腾出一周时间专门准备迎接他们。
这一年半,巩琴的培训学校也办的有声有色了,以前的几位同事听说她办了培训学校,有不满编制待遇直接来她这儿工作的,也有帮她推荐一些刚毕业但素质不错的年轻教师的。
再加上巩琴自己的亲力亲为,她双语培训学校的名气在附近学区很快有了口碑,师生间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来报名的学生也就多了起来。
倪晚跟妈妈打完电话,便对宋岑道,“我妈好像不是很需要我这个免费老师了呢。”
“那是当然,你现在可是知名画家了。让你去给六岁少儿当培训老师,岂不是屈才。”宋岑笑着点点她的鼻尖。
倪晚皱鼻,瞪他,“教师可没有贵贱之分,你不能因为教的是三岁少儿还是十八岁成人,就自觉高人一等,这可是错误的观念。”
“好好好,我说错了,你是对的,我的女王大人。”宋岑无奈举手,表示认错。
倪晚哼哼两声,又想起一事,道,“我们这次回去,把外婆也一起带上吧。”
外婆七十几了,本来身体很好,可是去年年底因感冒生了一场病,身体就没有以前好了。
跟外婆一起住了那么久,倪晚还真担心她和宋岑突然走了,老太太的身体会没人照顾。
宋岑也有这个打算。
可是,两人把这话跟老太太一提,就遭到了拒绝。
老太太虽然很喜欢倪晚,早就把她当作孙媳妇对待,但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嫁到中国去吃了怎样的苦头。
一直以来,老太太就不同意宋岑的母亲嫁给宋盛,连带着对宋家乃至奥勒集团也厌恶起来。
所以,这么多年,她从不肯去中国。
就连宋岑这个外孙想见她,也只得自己飞到德国的这个乡下农场来。
知道老太太顽固,宋岑只好放出杀手锏,“外婆,我和晚晚打算回国就结婚了,我们的婚礼难道您不想参加吗?”
可没想到,老太太干脆来了一句,“你们要结婚我当然乐意,又不是非得在中国举办婚礼,你们可以现在这里办一次,等回中国,再办一次不就行了。”
倪晚和宋岑双双一愣。
“你们忘了,我那庄园后面可就有一座教堂,那座教堂还是当初我授女爵时皇家大臣给我绶带的地方。既然你们两个有个孝心,想让我这老婆子在临死前看到你们结婚,那你们就先在那座教堂办一次婚礼吧。”
宋岑挑眉,看向倪晚,倪晚也笑了起来,点头同意了。
实在很巧的是。
当时宋岑的求婚,就是在那棵千年古树下求的。
男人口袋里掏出戒指在她面前单膝下跪时,倪晚都要惊喜得飞起来了。
她怎么可能不答应他,高高兴兴伸出手去,让他给自己戴上了戒指。
男人抱着她腰肢,幸福得转起圈。
从古树下往对面望去,就能看见那座古老教堂。
宋岑不知想到什么,抱着怀里的倪晚,柔柔将下颌低在她头顶,指着远处的圣教塔对她道,“等我们回国了,就找一个像这样的教堂,举行婚礼,好不好?”
“好啊。”倪晚点头,那一定很浪漫。
那时两人都憧憬,能够在这一的古老教堂里举办一场婚礼。
现在既然外婆提议,索性他们就定了时期,给学院的老师和同窗们发了请柬,包括农庄里的那些帮佣、周围的邻居,都被请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婚礼是按照欧式举行的。
一位年长的教众神父为他们主婚。
将祝福的祝水在他们额头上。
外婆将当年她和宋岑外公结婚时的一对戒指送给他们,作为结婚礼物。——那可是一对中世纪古董戒指。
两人在所有来宾的祝福下戴上戒指,互相念下誓词,亲吻对方。
在那座古老庄严的教堂前拍下了一张意义十足的照片。
夜晚,一室缱倦。
女孩在男人勇猛的索|要下几乎承受不住,只能咬着他的肩头低泣出声。
男人吻住她唇,一边温柔安抚,却又一边狂猛的深入。
直到月华渐浓,方才停歇。
婚礼第二日,在外婆依依不舍的送别下,两人乘车去了机场,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巩琴亲自到机场接他们。
在看到妈妈,倪晚高兴地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她,发现一年多没见,妈妈精神气色都好了很多。
“妈,我好想你呀。”倪晚依着妈妈的手臂撒娇。
“都已经要结婚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巩琴笑她。
知道女儿已经在宋岑德国的外婆农场先办了一场小婚礼,为了给老太太圆梦,这次回来,两人就会正式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然后再举办一次正式婚礼,邀请所有亲人朋友来见证。
两年前,晚晚和宋岑出国后,巩琴为了方便培训学校那边的工作就直接退了房子搬到那边去住了。
所以晚上,巩琴就跟女儿一起去了宋岑家吃饭。
虽然两人已经结婚了,但这其实也是倪晚第一次来宋岑这里。
见过宋岑外婆的贵族庄园后,再见到宋家别墅的豪华,倪晚也就很淡定了。
好吧,她后知后觉,自己嫁了个有钱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