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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1 / 2)


卫渝捧着盆景进了东宫,太子的宫殿自是不可多说的奢华,却也不失庄重。

公孙禹城踏入内殿,她跟着一众侍从停在了外头,想着把花交给他宫里的人便能走了。刚这么一思量,公孙禹城身后的首领太监福禄回过头来:“你把花送进来吧。”

卫渝应是,只能捧着花跟去内殿。

她没有抬头,只知道进殿的一瞬间,周身便被殿内清幽的檀香所包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福禄告诉她放在哪儿,她活动了一下指尖,这时,听公孙禹城开口道:“你瞧着哪处合适便放哪儿吧。”

卫渝心道,哪儿都不太适合。

她就近放到殿门口的架子边上,而后轻声道:“奴婢告退。”

“卫渝。”

听到公孙禹城的声音,她转过身垂首道:“奴婢在。”

公孙禹城将手里拿的书轻搁到桌上,指腹在书皮上顿了一瞬,声色沉静道:“抬起头来。”

卫渝心中一动,缓缓抬起头。

女子的眉眼已然褪去所有青稚,那双眸子上挑看人的时候会不经意的透着一丝媚态,勾人而不自知。

公孙禹城淡淡收了视线,他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卫渝对他态度的改变也不是今朝徒然来的,偏偏方才看到她冷漠避让的脸,一下激起他冒了一丝莫名的火气,当然,这点子星火气早已在进殿之前散完了。

从小到大他太善于应付这种突来的情绪了。

“你觉得老七离开京城是因为本宫?”

以卫渝的聪慧,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还是不冷不热的问了,又好像只是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卫渝道:“奴婢不敢。”

公孙禹城道:“你不敢却是这么想的,对吗?”

身边伺候的福禄听了自家主子这话,心思灵巧的弓着身子退出了殿门,又将殿门外的人一一斥退。

殿内,卫渝抿唇,随即轻不可见的笑了一下:“太子殿下,我家七殿下都离开两年了,而今旧事重提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对公孙禹城这个人没有意见,有心而论,他是个好太子。

但她就是那种只能顾小家,顾不了大家的人。对大局而言,他和元昭帝的做法也许情有可原,可她管不了大局,她只知道他们让公孙英琰受了委屈。

一想到自家的孩子还在关外吃苦,她就没办法对他,对元昭帝生出半点好感。

公孙禹城不受控制的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又垂了头,似是在拒绝什么一样,顿觉自己此举此话皆是无趣至极。

是啊,意义何在?他如今身负重任,哪有时间和心思去思忖这些有的没的?

公孙禹城最后瞥了她一眼:“你走吧。”

卫渝得了释令,心中松了一口气,忙的后退两步转身往殿外去,就在即将跨出殿门的那一刻,身后的人倏而又不轻不重的开了口:

“也许老七就快回来了。”

卫渝背脊一震,徐徐回过头。

公孙禹城的目光淡淡的从她面上移到手中的书上,极慢的翻开手里的书,那大抵是他这两年里,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如此明亮的光。

他以太子的气度压下了心底再起的郁气,道:“辽人求和了。”

书里的世界和真实的历史不同,卫渝只知大抵和从前的匈奴差不多,他们依靠着草原生活,生性凶悍而好战,从前骚扰关外的百姓,后来变本加厉动起了关外城口的心思,元昭帝这才派将镇压。

卫渝记得,这辽人坚韧,背后好像还有一个小国暗暗支持,以至于朝廷压一次就算消停一时,过了几个月又再次复返,不厌其烦,这一次他们肯求和说明是被打狠了。

卫渝喜上心头,对公孙禹城福身道:“多谢殿下告知。”

公孙禹城没再说话,卫渝便退了出去,脸上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隔了一会儿,她从惊喜中回了点神,印象里的辽人好像没这么快解决啊?

走出东宫后,凌冽的风跟刀子似得剮在脸上,她拢了拢领口,快步往花房去。

花房内,为了保护这些院内的奇珍异草,一进大院的门便觉比外头暖了许多。

“静嫔娘娘喜欢什么花儿,派人来知会一声,我让花房的人送去便是了,哪用的楸姑姑亲自跑一趟?”

“我也是顺路过来,那盆茶花和腊梅带上吧。”

卫渝站在花团锦簇的花房们,望着前头不远处的熟悉身影,一时顿住。

里头的管事曲嬷嬷看着卫渝,对她招了下手:“卫渝,你回来的正好,你和纯枂把这两盆花给静嫔娘娘宫里送去。”

边上的人闻言,背脊倏然绷紧,带着极其复杂思绪缓缓回头。

卫渝祭出招牌笑:“楸姑姑来了。”她点点头:“我这就给纯嫔娘娘送去。”

她笑的自然而无谓,没有半点不悦,但被她好言好色叫做‘楸姑姑’的人却一下捏紧了手帕,仿若是被人抽了耳刮子一般。

楸华硬邦邦道:“不必了。”

卫渝其实也只是说说,她猜楸华也不会真让自己去送,倒不是那几年缥缈的姐妹情谊,只是觉得她大抵还有一点心肝吧,怎么说那么多年待她也算得上是掏心窝了。

在她贬去花房没多久,楸华得了静嫔的看重,直接点名进了纯香居。

卫渝起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就算楸华上位后也没有问过她,她也不算寒心。

真正令卫渝寒心的是,那日偶然在路上遇见楸华,楸华却对她视若无睹,全然一副路人的面孔。

卫渝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楸华变了还是自己从未看透过她?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她想通了。这些不明白也好,寒心也好,就跟屁一样,臭一臭过去了就得了,没必要去想昨晚吃了啥。

楸华和她的小助手一人端了一盆花,走出了花房。

她走过去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卫渝没有看她。

只是卫渝的嘴角衔着一抹淡出水的笑,略微显得无情了些。楸华一瞬间有一种被看破心思的局促,带着身后的人快步离开了。

卫渝收起笑意,摸了下边上绿油油的枝叶,楸华这两年从未主动在她面前出现过,如今静嫔圣宠加身又晋升了位份,她不仅不再避着自己,反而破天荒来拿什么盆栽?

秀儿。

卫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突然想念起了远方的人。

远方的北玉楼关内城里,今日是少见的热闹。

前几年辽人频频捣乱,关内的百姓吃了不少的苦,这两年虽说朝廷派了大将还外加一个七皇子镇守,可依旧时不时要受到辽人的扰乱。

城内百姓的生活总是无法完全平顺下来,如今听说辽人求和,城内自是一片欢呼,许多店铺一大早就点上了炮竹,一时间竟比过年还要热络。

而自辽人求和开始直至五日后的今日,城内对某位促成求和一事的人物的议论还在继续——

“要不是七殿下拿住了辽人首领,还不知这辽人要猖獗到什么时候呢?!”

“七殿下可真是玉楼关的福星啊!”

“可惜七殿下没出过关,咱们没见过他的样子。”

“听城里的将士说,七殿下生的英武不俗,就跟天上的天兵天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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