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却见白溪蕴竟闭上了眼睛,男人心里一惊,却发现白溪蕴不过是累得昏睡了过去,终是放下心来。
又轻轻抱了抱白溪蕴,泷泽慕急躁不安的心因白溪蕴未完的话,总算沉静下来,他抱起白溪蕴走到浴室,并为白溪蕴清理好身子,最后才将白溪蕴重新抱回床边。
轻柔把白溪蕴安置在床上,泷泽慕在白溪蕴额上落下浅浅一吻,终于起身整理好自己,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其实,若是此时泷泽慕转过头再看一眼,便会发现,白溪蕴根本没睡,那双明亮的眼正带着笑意与深情,紧紧盯着他的背影,而当他出门,白溪蕴也披上睡衣,紧跟着走出了门外。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么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但如果毕竟只是如果,不会成为现实,该曝光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该承受的痛苦,也一点都没有减轻。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注定相爱,注定痛苦,又注定选择。
书房内,徐风早已等候多时,见泷泽慕走进来,他脸上立刻挂起意味不明的笑,带着那种惯有的轻佻嘲讽语气故意道:“老板,您还真够老板的啊!小生都等了这……么久了才现身,看来,溪蕴小美人的魅力很大耶!”
泷泽慕淡淡扫了眼徐风,却并未接话,径自走到书桌后,脸上一片沉静,严肃而威严,良久,他才沉声问道:“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那份白玫与白溪蕴的亲子鉴定给我彻底毁掉,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徐风见泷泽慕理也不理他的调侃,一脸正经的样子,又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不由微微挑了挑眉,眼里却是少有的认真,“老板,万一被溪蕴发现你早就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却不告诉他,你准备怎么办?他那么渴望找到亲人,知道你骗他,知道他母亲不是养不起他,而是因为各种外在原因抛弃他,他不会难过吗?我把他看做弟弟,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我自有能力永远不让他发现,他是我的,只要有我就够了。”
徐风定定地看着泷泽慕,过了好一会儿,终是粲然一笑,“哈哈……老板,您真厉害,小的佩服,佩服。”但突然,他却止住了笑意,眼里有一丝悲哀溢出,但又转瞬即逝。
未枫哥哥……我永远不会像白溪蕴一样幸运,是么?拥有一份爱到不顾一切的爱情。
“老板,放心,就您这份决心,我这个当下属的,一定全力支持,好好对溪蕴啊!我先走了,哎!我怎么这么命苦,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徐风起身撑了个懒腰,手中拿起那张鉴定报告,开门准备走,却猛然定住。
只见徐风看着身披一件睡衣站在门口的白溪蕴,脸色一片惨白,不由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鉴定书,突发的状况让他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浑身散发着仿佛被全世界遗弃的冷漠气息的白溪蕴。而泷泽慕更是猛地站起身,脸上带着惊慌,失声喊道:“溪蕴……”
泷泽慕本想垂死挣扎解释些什么,却突然之间再也说不下去,因为白溪蕴正冷冷地看着他,眼里的冰冷透着刻骨的绝望,让他的心也钝钝痛了起来。
死寂的沉默蔓延片刻,白溪蕴开口说话,声音带着颤抖,却隐隐有着期待,“你们说的,不是真的,对吧?不是真的,对吧?”
闻言,泷泽慕看着白溪蕴眼底那残存的最后一抹希冀的光亮,心里更加抽痛,压抑得无法呼吸,只能干干地涩然唤道:“溪蕴……”
白溪蕴却眼睛直直地望着徐风手上的那张被攒紧的纸,突然,他转身疯狂地向外跑去,嘴里不住地呢喃:“我不信,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不是……都在骗人……”
这一刻,白溪蕴急速地奔跑着,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听不到背后高声的呼喊,也看不见身后跟随的爱人,他只知道他要躲开,他要躲开,他要躲开这个窒息的地方,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直到他猛然陷入一片黑暗,徒留一句“我不会信的……”浅浅消散在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哎...自己都觉得被迫改的文变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