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宇文婉婉就不同了,孟想为了不让她受苦,也为了让她更好的保护好世子,所以主动担起了两人的活,可能也是因为他让宫人传话,若是谁敢动宇文婉婉,慕枫回来定然不会饶了他,所以宇文修筠也传话,让他代替宇文婉婉去做事。
做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那些最难的差事,差事完成不了,那他定然会遭到一顿毒打,以前孟想看到电视剧里这种剧情,定然觉得很假,可当真自己遇到了,他才知道真真假假,是非难辨。
每日他还要多流一些血出来给宇文修筠食用,这也是他为什么脸色日日苍白,连提桶水的力气都没有。
有时候他就想啊,想他上一世也是个富家公子,生活从来都是衣食无忧,在这一世,他让自己成功活成了一个乞丐,若不是心中那点执念,他怕是也坚持不到现在了,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内心的痛苦。
孟想一人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两半碎玉佩满脑子都是以前的过往,他还记得慕枫送他这块玉佩的时候告诉他,这玉佩就是他,可以时刻守在他的身边。
如今玉已碎,人也不在了,不知道他这样坚持下去是不是正确的。
怀里的黑猫好像懂得他情绪,猫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毛茸茸的小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
都说猫有灵性,果不其然,在他进皇宫后黑猫便偷偷跟着他,每当没人的时候就会偷偷出来窝在他身边,陪着他。
三年过去了,如今慕枫成了叛贼,他成了皇帝养来对付慕枫的一颗棋子。
那时候他就不该觉得宇文修筠就是康乐,除了长相相似以外,其他的,宇文修筠都比不上康乐。
康乐为人处事很忠诚,绝对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可是宇文修筠,不但忘恩负义,还薄情寡义,作为皇上的他,不但听信谗言杀了两个为慕枫说话的官员,还让宇文俊去把王府封了。
这等寒心之事,他是怎么做出来的,慕枫对他忠心耿耿,他却怀疑慕枫想要谋反夺他帝位。
真是和他老子一模一样,当年的山弈对先帝何等痴情,可后来也被先帝以他要谋反之意将他杀了。
父子俩如出一辙,好在慕枫不是山弈,他的人生,可不是谁都能左右的。
“过了今天,我们就整整三年没见了,慕枫,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孟想在心里默默说道:“我已二十八岁了,时间并没有等我,你也不曾要我,是你忘了带我走,还是你不想带走我,我们就这样在沉寂在陌生的风雨里,天各一方,两两相忘,当真如此吗?”
是啊,当真如此两两相忘吗?
孟想不晓得慕枫是不是真的已经忘了他,但是他知道自己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掉。
或许他如果是个渣男,他大可一走了之,从此不再委屈巴巴只为等着慕枫归来。
可他偏偏是个情种,上一世为情自杀,这一世,他想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到老。
南宫钊为了更好的保护他和宇文婉婉,平日里都不曾怎么动手,只是他看的出来,有时候被宇文修筠传走,回来时身上总有些古怪。
若不是他心知南宫钊的为人,他真的会认为南宫钊,才是正真和宇文修筠一伙计划三年前那场大火的人。
年后,金銮殿
“启禀皇上,那反贼的兵马已经到了凫山,不日便能攻城。”
“宇文泗,你怎么看?”
“回皇上,臣觉得可派人前去谈判,试探一下对方的要求是什么。”
“臣觉得不可。”宇文俊上前反对道:“宇文怀乃是贼子,他若是想要谈判,不可能等到现在。”
宇文修筠斜倪着他,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
“臣觉得应该派人上凫山偷袭。”
宇文泗当即反驳道:“皇上,臣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宇文俊反问道:“凫山地势有利,若是赌一把,那可将宇文怀和那边疆王一同消灭。”
“四王也知晓地势有利,如今九王先占了凫山,明摆着就是做好了长期备战的准备,难道让我御林军前去白白当人肉叉烧包吗?”
“宇文将军莫不是怕了?”
“你!”
“都给朕闭嘴!”宇文修筠看着一众人就烦,最后也没商量出一个结果,挥手退朝了。
随后宇文俊又单独去见了皇上,等他走后,皇上又招见了宇文泗。
宇文泗一听依旧是让攻去凫山,当即长跪不起,誓言劝皇上收回成命。
皇城中尚有王府的人押在此处,若是谈判,他们筹码很足。
可是宇文修筠此时哪能还保持理智,慕枫在短短的三年内从边疆一路攻到了皇城,这背后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势力在暗中支持着他。
如今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根本不可能谈判。
其实慕枫此时已经掌握了十几万的兵力,光边疆王这边就有五万有余,再加上他这些年招兵买马,先前跟着宇文岩的那些旧部全部投入他旗下,宇文修筠现在皇城内兵力还不足十万。
而慕枫经过的地方几乎没有打仗,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谈判,而谈判的理由始终只有一个,放他过关,两不相欠,若是谁敢阻拦,那就下去陪阎王爷。
除了几次大战以外,慕枫几乎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过了关,当然这功劳也是冷毓铭的,江湖的力量不必朝廷小,有他这个武林盟主在身边保驾护航,还有两个副手宇文太郎和常生,前锋大将边疆王和多尔佳一等人,想要让他打败仗都不可能。
在宇文泗前去凫山偷袭时,不慎被慕枫的人全部拿下,只放了一个人回去报信,其他降者不杀,不降者全部杀了扔在野外。
僵持一月后,长达三年的九王叛乱收尾,又开始了一年之长的政变。
这短短的四年时光,足矣让一个朝代彻底灭亡,成王败寇,王者继位。
马上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