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一样,臭不要脸不坦率,撩了就跑,转身又能面不改色地开始另一段感情。”
特别坦率,喜欢就追的徐嘉言表示很委屈:“……”
程珊珊抬起有些熏醉的眼,歪着头看他,慢吞吞道:“哦…你好像不是。你是真的被甩了。”
无情地被扎了一刀,徐嘉言无奈地笑笑,无意与喝醉的人争辩:“不带人生攻击的啊。”
程珊珊似乎还嫌刀扎的不够深,继续往里扎了一厘米:“你追错人了,眼光忒差。”
徐嘉言只温柔的注视他,说的话似真似假,哄道:“嗯,下次不会错了,追你好不好?”
程珊珊嘟囔:“算你有眼光,姑奶奶世界第一棒。”
程珊珊将半瓶酒喝尽,还要继续喝,被徐嘉言拦住了动作。
徐嘉言怕她真的自斟自饮把自己灌烂醉,明天起来必定头疼。
程珊珊被拦住了酒,倒也没像别的酒鬼一样恋酒,特别顺从地靠在了徐嘉言凑近的肩膀上,徐嘉言为了让她靠的舒服一点,只好又席地坐下来。
“嘉言哥,就在你们旁观者眼里,你们知道的我和凌晨的故事是怎样的啊?”
徐嘉言没有说话,好在程珊珊似乎没有真的要问的意思,自顾自往下说:“我猜背后传的肯定又是什么狗血的三角关系,但其实我们之间很简单。”
“我先认识的凌薇,我们在一个学校上的学,凌薇每天都邀请我去她家写作业,凌晨的功课很好,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对妹妹是真的非常的温柔,经常辅导我们做功课,一来二去,我们三个就熟了。”
程珊珊没有抬头但仿佛早就能预料到徐嘉言的表情一样,继续道:“好了听起来很狗血,但就是这么狗血,我和凌晨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他比我高俩届,我们的交集就又多了起来,他对别人特别的冷淡,对我确实挺好的。
说到这里,程珊珊突然间有些哽咽,没有再说下去,徐嘉言仔细看她,发现她只是眼眶红红,并没有掉泪。
于是问:“后来呢?”
“后来啊,有一个晚上,我们社团几个人出去聚会,喝了点小酒,凌晨把我送回宿舍,在楼下问我,是否有喜欢的人,我那时候其实有一点懵吧,说没有,然后他他就突然告了白。”
“就挺突然的。”程珊珊将脑袋抬起来,醉眼朦胧地朝徐嘉言看过去,“那时候我都没有想过这些,我挺喜欢画画的,当时课业也重,我还加入了艺术社团,我不知道他其实一直是喜欢的我的。”
“我回去想了很久很久,大概是我想的太久了吧,凌晨表白完以后都没来得及找我确认,就渐渐疏远了我,等我想清楚我也喜欢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她自嘲的笑笑:“男人的心,变得可真快呀,你看,明明是他先招惹的我,转眼他就能去爱别人,留我一个人在原地追悔,要是早点想通那该多好啊!”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阳光隐在了云层之后,早上停了的雪又纷纷扬扬洒落下来,三俩朵飞进来掉在门边上瞬间融成了水。
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徐嘉言以为程珊珊哭了,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她笑了,笑着笑着哼起了歌,她的声音很甜,但唱起情歌来却又别有一番哀伤的意味。
“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
我不会有伤心
反正一切来不及
反正没有了自己……”
她一边哽咽着哼着歌,一边将剩下的俩瓶酒喝完了。
程珊珊的酒量有些小,喝完几瓶酒显然有些醉了。她将脚上的鞋子踹到地上,外套也滑落在地。头靠在一边的门上,嘴里一直嚷嚷着好疼。
但她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徐嘉言靠过去温声询问:“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