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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安定公主(21)(2 / 2)


张依依从善如流:“你说没有就没有好了。对了,守秋跟令熙去了哪里?”

程筝楠被她的态度弄得气愤不已,怎么就不问下去呢?这刚起的头,刚红的脸,刚流露的感情不都浪费了?她还想虐回来的好不好!

她哼了一声,不悦地回答:“在教坊!”

张依依疑惑:“大清早地去教坊做什么?”

程筝楠回答:“前阵日不是来了一名精通舞乐的敦煌舞娘?会一种飞天舞,特别好看,她们都过去了。”

光是听到有来自敦煌的舞娘,张依依的眼睛就亮了,再听到现代早已失传的飞天舞,就更为激动。“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看看去!”

一路紧赶慢赶才到教坊,一进门,恰好听到丝竹之声响起,张依依笑着道:“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古琴清如溅玉之声先行,大堂中央圆形舞台上,着红色舞衣的女子翩然而舞,如玉的素手婉转轻盈。每每一动,脚腕间碧色璎珞便随着节拍而动,发出的清脆之声随着步伐,每一下都落在人的心坎上。

她的身躯软弱无骨,作出种种优美又不可思议的动作,美眸流转,勾人魂魄。

琵琶声起,如珠落玉盘,与古琴,丝竹等乐器一起骤然转急,女子展开长袖,娇躯旋转而起,与乐声一道越转越快。

倏地,乐声戛然而止!

女子单脚而立,上身后仰,单手拉住轻纱半遮着面,定在那处。她转过脸来,五官算不得精致,但透过轻纱隐约瞧见的樱唇唇畔含着一抹极为迷人的笑容,仿佛壁画上的妖精,引走观众的全部心神。

她莞尔一笑,翩然而动。自身后取出一把琵琶,原来刚刚在她笑容的魅惑下,众人纷纷失神,有人便趁机给她递去了一把琵琶。

来不及赞叹,女子又开始起舞,不过这回无人伴奏,因她要表演的,正是唐代最高难度的独舞——反弹琵琶!

只见她一边踏着欢快的舞步,或怀抱竖弹、或昂首斜弹、或倾身倒弹,琴声悠悠,不绝于耳。

到得最后,她忽将琵琶置于脑后,丰腴的双臂在斜上方反握而弹,右脚翘起,两眼微微下垂,神态自若,美若天仙。弹下最后一串妙音。

看台上掌声如雷!

张依依激动地手都拍红了。

飞天舞,这才是真正的飞天舞!

这回唐朝之行真值了!

舞姬结束一舞,放回琵琶,到了众人面前行礼。“奴婢献丑了。”

张依依忙说:“不丑不丑,你这样的神乎其技还算丑,那天下都没人敢跳舞了。”

舞姬并未见过张依依,但见方才来的两位贵人都对其礼让有加,便知道此人来头不小。不敢妄自接受称赞,只俯身行礼。

“曲姬,不用怕,咱们的安定公主可不像外人所传的那样不近人情。”李令熙搂着曲姬亲密地道。“你看着吧,你在她面前跳这么好,她肯定不会为难你。反而会像我们一样,央求着你教我们哩!”

曲姬这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前辈们要自己多加小心的安定公主。但她听李令熙这么说,又见张依依真的面带微笑,并无生气的样子,根本不像传闻中那样刁蛮任性,反而可亲得很,便大起了胆子,应道:“不敢,只要殿下们想学,曲姬定会倾囊相授。”

张依依连忙摆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那样的水准没个从小练习,没有十来年的苦工是到不了的。就算你倾囊相授我也学不了,还是算了吧。”又看向李令熙与守秋,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学跳舞?李令熙,你不是最讨厌跳舞的吗?”

闻言,李令熙忽然露出一脸怒容。

看到她这样,张依依就差不多明白了。李令熙此人平日里虽然爱玩了些,但一直是个很阳光的小姑娘,不常发脾气。能让她如此生气的,只有一人——

“还不是那个程耀南?”李令熙恨屋及乌地瞪了一眼程筝楠:“你的好三哥!他竟然敢说本县主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每天出了走猫逗狗,半点正经事儿不会!本县主便要让他看看,本县主是如何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能多出一项舞蹈,亮瞎他的双眼!”

说这话的时候,她双手不停地扯着帕子,咬牙切齿,像是把那帕子当成某个人一样狠狠教训了。

张依依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偷笑。

这对欢喜冤家,真不知道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那守秋嫂嫂你呢?”张依依打趣地问:“该不会是我那哥哥也嫌弃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了吧?他要是敢这样,我就去告诉母后,让母后好好教训他!”

守秋忙道:“没有没有,是我自己……”说到一半,又住了口,双颊有些粉红。

倒是难得见她有这般的扭捏之态。张依依好奇心更盛:“你自己什么?”

李令熙从自己的状态里脱身出来,心直口快地回答:“是守秋姐姐想学支舞,跳给太子哥哥看呢。”

“闭嘴!”守秋恼羞成怒地说她。

但李令熙不依不饶,一边挡着她来堵自己嘴的手,一边笑着说:“学的还是惊鸿舞呢!”

惊鸿舞,是一支通过舞蹈动作表现鸿雁在空中翱翔的优美形象的舞蹈。而鸿雁一直是忠贞不渝之爱的象征,所以向来有传言说,女子跳惊鸿舞,是只能给最爱的男子看。可算是女子示爱时最好的舞蹈。

张依依见状去帮着守秋抓李令熙,挠她痒痒:“行了,我嫂嫂给我哥哥跳惊鸿舞,有何不可?值得你这样?你要是嫉妒,那你也去找个人看你跳惊鸿舞呗!”

李令熙一边笑着躲,一边不满道:“好啊,这还没过门呢,你们姑嫂俩就合起伙来欺负我,不成!筝楠你快来帮我!”

她叫程筝楠本只是因为四人一起玩闹惯了,每每两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人时,那人总要喊来第□□衬。可偏偏她刚刚为了调笑守秋,说出“姑嫂”两字,这下再找程筝楠来帮忙,竟是有些不打自招的味道。

程筝楠忍俊不禁地应道:“诶,嫂嫂,我来帮你!”

张依依撑不住地笑了。

守秋也笑得歪倒在一旁宫人身上。

李令熙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们为何如此,登时恼羞成怒,跺脚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许笑!”

众人哪里听她,见她们不停地笑,李令熙气得跳脚,往始作俑者程筝楠扑去:“都怪你!乱叫什么?看我不撕了你那张嘴!”

四人闹做一团,看得一旁的宫人们也偷笑不已。

此番学舞一事,因为这小小插曲而搁浅。因为李令熙最后为了证明自己是“讨厌”程耀南,而非喜欢,决定破罐子破摔,不去为了他的一句话学什么舞蹈了。那小性子一上来,还非得把守秋给拉走,也不许她学。

送走了一干小祖宗的教坊众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默默地收拾起场地来。

曲姬转入后堂,方才跳舞出了一身的汗,她准备沐浴一番,换身衣裳。

却不想,早有一人在后堂斜倚着墙,见她进来,便露出笑容,正是去而复返的张依依。“那个,能教我跳惊鸿舞么?”

——

今天赏菊宴,与楚留香交情最好的程家二少程俊楠早就告诉过他这场宴的真正目的,而张依依特地交代过程筝楠,让他务必要去。这之中的意思,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

楚留香不敢怠慢,早早地便起了床,穿上一袭月牙白圆领袍,更显得整个人如芝兰玉树,光彩照人。

他出了门,在街角吃了一碗陈婶做的混沌,充作早饭,才慢悠悠地往程府走去。

长安大街早已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回到长安也有三个多月了,楚留香也渐渐习惯这纷扰的气氛,何况近来与张依依的感情进展飞快,他心情自然也好,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正路过一首饰摊子,上头珠翠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发亮,楚留香忽地想起最后几次见到张依依,她总是戴在鬓间的白玉花簪。不由失笑,原来她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回应自己,可笑他却没有回过神来。

正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马惊了,马惊了!快快躲开!”

人群登时乱做一团,四散开去。露出一辆奢华马车,那马果然似乎被什么东西所吓,放声嘶叫,发了疯似的往前跑。后面马车东摇西晃,还从里头传出婴孩哭泣的声音和女人害怕的叫声。

又听一人惊恐地叫道:“快救殿下和小殿下!”

楚留香一看大事不好,连忙去追。但那疯马品种极好,脚程极快,饶是楚留香轻功卓绝,也用了十息才追上。楚留香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制服住那匹疯马。

便有数人上到马车前去看车内人是否无恙。

一名身穿家丁服的人连忙跑上前来,感恩戴德,多谢其救了自家主子。又冲马儿发怒道:“你这畜生,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楚留香是爱马之人,闻言皱了皱眉,出声道:“这马极好,突然发疯肯定事出有因,不如府上仔细查探一番再做权衡?莫要让良驹白白受苦。”

那人便有些为难地道:“这……不瞒您说,这可不是小人能够做得了主的。”

来大堂后,楚留香也发现这个世界特别讲究规矩,主仆之间几乎有难以逾越的鸿沟,不像他那个世界,充满自由的气氛。因此他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胡说八道什么?宣城公主府何时出了你这么个不懂规矩之人?”

一道威严的女声响起,两人双双回头,只见车帘掀起,一名容貌上佳的妇人含笑看着他们。“公子既是宣城的救命恩人,公子说马儿无辜,马儿便是无辜。宣城定会让人好好照看此马。”

楚留香没有想到对方如此通情达理,便笑道:“夫人心善,定有善报。”

宣城听他叫自己“夫人”,目光又清澈如昔,便知对方没有认出自己。心中又是遗憾,又是庆幸。

遗憾她思慕多年之人不记得自己,看来当年之事,仅在她一人心中泛起涟漪。庆幸他不记得自己,否则想想彼时年少见面,她还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如今,却已是一幼儿之母。真叫人难以接受。

她几乎是贪恋地看着他,这人的模样与记忆之中的样子并无不同,只是更加成熟,更加沉稳。

楚留香觉得,眼前夫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放肆了,他摸了摸鼻子,感到一点尴尬。

恰好此时,久等他不到的程俊楠找了过来。“留香,你怎么还在这?”

原来他叫留香,宣城暗自想。

楚留香解释道:“马惊了,我随手帮个忙。”

程俊楠点点头,早就知道楚留香就是这样遇事就要出手相助的性格。瞥了一眼他所救之人,程俊楠乐了。“宣城公主。”

楚留香这才知道所救之人还是个公主,也跟着行礼。

宣城乐得在心上人面前留下些印象,因此就算介绍的人是最讨厌的程家次子,她也是浅笑吟吟。“程二郎,好久不见。”

程俊楠却无心与其寒暄,急忙道:“不敢当,二郎与朋友还有要是在身,既然公主无事,我等先告辞了。”

大庭广众之下,宣城再舍不得也不好挽留,只得道:“你们去便是了,今天之事,多谢这位公子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楚留香道:“免贵姓楚,名留香。”

楚留香……

宣城在心中暗自重复。

程俊楠告了辞,拉着楚留香道:“快走吧,赏菊宴要开始了。”

“嗯。”

赏菊宴?

这三个字在宣城心中引起轩然大波,他们要去赏菊宴?

这赏菊宴说白了,不就是给安定那小贱人挑选驸马么?他,他为何要去?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楚留香十成新的衣裳上,心中忽然警铃大作。一腔恨意与妒意交错,邪火入侵之下,她几欲跌倒。身旁侍女连忙唤她,声音之急切,让不远处的程俊楠与楚留香不得不驻足,转了过来。

宣城见状,便心生一计,拉着贴身侍女耳语了番,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那侍女哭道:“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又一脸急切地回头望着楚留香道:“这位公子,我家殿下只怕是旧疾犯了,须得尽快送回府上就医,只是这马咱们委实不敢再用,可否劳驾您为咱们赶上一程?”

楚留香为难。

程俊楠暗自里拉了下他的衣袖,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就在此时,车厢内又响起方才婴孩的哭声,撕心裂肺,叫人不忍听闻。楚留香还是受不住良心的谴责,道:“好吧。”

程俊楠一脸的不赞同,楚留香与他道:“见死不救,绝非习武之人该做的。你放心,我去去就回,绝不耽误。只是要劳烦你在宫门口多等一会儿。”

程俊楠闻言,不禁想到这回远行中曾多次遇险,若有一次楚留香因了私事弃他于不顾,他都不能活着回来。只得认输:“去吧,我等你便是。”

车帘放下,宣城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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