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琮看看七顺身上?的宦官服,再看看六福,恍然大悟,原来六福也是宦官。
谁知,六福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压低声音道:“我警告你秦小琮,不要胡乱猜测,我不是,我是纯爷们!”
秦小琮的目光在七顺和六福之间游移。
六福脸涨得通红,“我们俩衣服颜色是很像,可有根本区别,我这是七品武官服!”
“哦。”秦小琮很没有诚意地应了声。
六福要气死了,“你敢不敢看我脱裤子?”
秦小琮眼睛一亮,“我敢,你敢不敢?”
“我当然……”六福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浓烈的杀气,忙噤声了。
贺琅先?下了马车,秦小琮紧随其后,脚还没落地,就被贺琅拦腰抱住了。
秦小琮就这么被贺琅抱着进了长安宫。而?六福,进了宫门后自觉找了块空地扎起了马步。
“六岁以前,我就住在这里。”贺琅抱着秦小琮,缓步而行,“母后去世后,我就随师父去了普济观修道,每年到母后的忌日我会回来小住几日……”
长安宫太大了,贺琅虽然体力惊人,秦小琮也不能一直让他这么抱着啊,怪不好意思的,挣扎数次后贺琅才肯放他下来。不过代价是被按在一根红漆圆柱上亲了很久,嘴唇又被咬破了。
被亲过后,秦小琮觉得贺琅又恢复正常了,拉着他的手在宫里四处转悠。
贺琅虽然不常在这住,可这里的一切都干干净净的,各处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此处和贺琅在普济观的院落比,更有烟火气。秦小琮看得兴致勃勃的,这就是贺琅在家时住的地方,真阔气。
到了书房门口,秦小琮正要推门进去,却被贺琅按住了手,“后院池塘里有养了数十年的大龟,去看看吧。”
比起看文房四宝,秦小琮对看活物更感兴趣,立刻道:“好呀。”
到了后院,果然有两只大龟趴在池塘边晒太阳。看到有人来,大龟们懒懒掀了下眼皮,继续趴着。
“这么大!”秦小琮蹲下来,伸手轻戳了下一只大龟的头。
这只被戳的大龟还没怎么样,它旁边的那只突然伸头,差点咬住秦小琮的手。
“这么凶!”秦小琮哼了声,不敢再贸然伸手,冲那只要咬他的大龟做鬼脸,“凶什么凶,戳的又不是你。”
贺琅笑,“你还不如戳它呢,这两只大龟是一对,是我母后送我的生辰礼物。母的那只性情温和,公的比较暴躁,从不让人碰它的伴侣。”
秦小琮的注意力都在这两只大龟身上,仔细看,会发现它们壳上?的花纹也极为相配,果真是天生一对。
贺琅道:“我也不能容忍别人碰你……”
嗯?秦小琮回过味来,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秦小琮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破皮的嘴唇,他得稳住!上?次不过被他用手那啥了一番,他就扛不住了,更别提……
秦小琮想起了《风月宝册》里的一些画面,做下面的那个太痛苦了,他得找机会跟贺琅好好谈一谈,这个,位置的问题若不谈妥,他绝对不能纵容贺琅进行下一步!
“我说找不到你们,竟然在这里看乌龟?”贺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显得很不可思议,“阿琅,你觉得带弟妹看乌龟很有情趣吗?”
秦小琮回头,贺璋果然从头到脚焕然一新,正手执一把折扇摇来摇去。虽然在地牢里已经见过他的真颜,可乍一见到,还是会被他惊艳。
贺璋的美是张扬的、夺目的,令人一见便移不开眼。这可真是怪了,青鸾镜如果没被天雷劈坏眼睛,是该赖在他身边的呀。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什么弟妹,谁是他弟妹?不待秦小琮质问,贺璋已经以扇掩口,“不好意思,我失言了。”
贺璋“啪”一声合上?扇子,执扇向假山上的一处凉亭点了点,“上?去说话??”
早有侍者在凉亭里备下了茶水糕点,让秦小琮高兴的是,还有他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
贺琅贺璋分别坐下,秦小琮坐到贺琅身边,不客气地先拿了一串冰糖葫芦。
贺璋托腮望着他,“阿琅,你这位小友真可爱。”
“二哥,说正事?吧。”
“你真无趣。”贺璋横了他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年来,贺玦一直痛恨我们兄弟俩,他一直在想办法扳倒我。”贺璋嗤笑一声,“本来嘛,有他时不时参我一本,也能减少一些老?头子对我的猜忌。他只要不太过分,我想等老?头子蹬了腿再料理他。没想到他竟搭上了青遥,要不是我早有准备,险些真的折进去。”
贺琅严肃问他:“父皇呢?”
贺璋“哈哈”大笑,“阿琅,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弑君篡位吧?我可不是畜生。放心吧,老?头子活得好好的。不过,我假意被俘的这些天,他在贺玦手下过得可不好,着实受了一些罪,大概他会一直病着吧。有我代为监国,他安心?歇着就好。”
贺琅正欲说什么,只见一个小宦官急匆匆地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贺璋面前,“太子,您快去看看吧,青遥大人他悬梁了!”
“什么?”
“还好发现得早,人已经救下来了,可小的们怕……”
贺璋一刻也等不得了,对贺琅匆匆丢下一句,“我去看看他。”
“二哥,”贺琅叫住他,“你既然真心?喜欢他,就该一心?一意对他,何必……”
贺璋脚步一顿,“他自己钻进牛角尖不肯出来,我也没办法。”
贺璋匆匆离去,气氛突然不好,秦小琮也不好意思再吃了,放下手里的冰糖葫芦,抹抹嘴,“贺琅,你二哥和青遥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