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看看贺琅和秦小琮,“两位客官还有什么想打听的吗?”
秦小琮道:“我是没有了,你呢?”
贺琅对店小二道:“去吧。”
“好嘞,您二位慢用。”
店小二离开后,秦小琮拿起一只他留下的黄符纸包,放到鼻下嗅了下,立刻把它扔到一边,“好臭!这玩意儿能驱邪?靠味道把人熏倒吗?”
贺琅见状,拿起另一只黄符纸包也嗅了下。他倒没有闻出什么味道,只是眉头微蹙,“满是邪气。”
秦小琮捏着鼻子把贺琅手里的黄符纸包打掉,“快扔掉,臭死了!”
贺琅反而把那两只黄符纸包收集起来,还打开了一个。
一般的符纸包里面要么是手写的符咒,要么就是放了些香灰,再由灵力高强的人加持过,确实能起到些驱邪的效果。这个黄符纸包里也不例外,里面是一堆灰黑色的粉末。
黄符纸包一打开,秦小琮更受不了了,“臭死了,你没闻到吗?”
贺琅实话实话,“确实没闻到。”他甚至伸出手捻了点那些粉末,仔细查看,“这不像香灰,倒像是什么动物的鳞甲磨成的粉。”
“什么动物的鳞甲这么臭?”
“杀过人的。”贺琅道。
“什么?”秦小琮一怔。
“犯过杀孽的妖修,对极端纯净的灵体来说,它们身上就是臭不可闻的。”贺琅把黄符纸包合上,掏出一张新的符纸将它们包住。
那股恶臭总算消失了,秦小琮松了口气,“这驱邪的符纸里包的就是邪物,那什么灵洞道人有问题吧?我们去找找他留在这的徒弟去?”
“正有此意,不过,”贺琅看看秦小琮,发现他的身体又有些半透明了,“在此之前,你要先休息。”他看到秦小琮还想反驳,接着道,“我也要休息一下了。”
好吧。秦小琮悻悻闭了嘴。
秦小琮又钻进玉里去休养,贺琅叫来人把吃剩的酒菜收拾了,又吩咐人送进来热水,他要沐浴。
六福又蹭了过来,“这地方真是委屈公子了,我来服侍公子沐浴。”
贺琅看了眼安静地呆在桌上的琮玉,对六福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六福只好不情愿地退下了。
这间客栈条件实在是简陋,房间内没有单独的浴堂,只有一扇屏风隔开了浴桶和厅堂。
不过人在外面,也顾不得那么多讲究了。贺琅宽去外衣,赤着上身坐进了浴桶。
那块琮玉晃晃悠悠地飞起来,来到贺琅眼前,秦小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看起来挺瘦的,没想到还挺有料的。”
彼时贺琅的一条手臂正搭在浴桶上,琮玉就落到了他这条手臂上,顺着他的手臂滑落到了他的掌心。
贺琅及时握住了这块不老实的琮玉,淡声道:“习武之人,大多如此。”
琮玉在他掌心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放开我,让我也去水里泡会儿,看你挺舒服的。”
贺琅将琮玉抛进了浴桶旁的水桶旁,那里面正好还有半桶水,还热乎着。
秦小琮对这种待遇很不满,可一时也挑不出什么刺,总不能说他觉得不太舒服是因为贺琅不让他和他一起泡澡吧?
秦小琮寂寞地在小桶里呆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贺琅洗完出来。可惜还没欣赏到贺琅其他地方的肌肉,贺琅就换好了衣服,他也总算想起把秦小琮捡起来了。
这么个穷讲究的样子,又让秦小琮想起了他的墓主人。等找到残害仙鹤的凶手,他得好好问问贺琅的来历,说不定真的和墓主人有渊源。
贺琅把琮玉放到枕边,自己也随之躺下。他躺下后,房间里的灯也自动熄灭了。
秦小琮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叫了声“贺琅”,可贺琅没有回应,这么快就睡着了?
秦小琮正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睡了,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他也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秦小琮睡得无比安心和舒适。这可以说是他出墓门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场觉了,总觉得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补充进了体内,那种虚弱无力感一扫而空。
秦小琮愈发抱紧了身下的人,真的好舒服啊,这感觉,有点像他趴在墓主人身上吸灵力的时候,不,比那时候爽多了,墓主人一身金缕玉衣,硌得慌,这个抱着软硬适中,还是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