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小琮从井里爬出来,看到晕倒在地的六福,他的灵体都被吓出来了,正站在他身体旁发呆。
在六福意识到自己灵体离身前,秦小琮一掌将他的灵体拍了回去。
“我们好像吓到他了。”白鹤子凑过来,蹲下戳了戳六福胖嘟嘟的脸,“这小道童吃得真胖。”
秦小琮没想到不过半日又遇到了他们,把六福扛进屋,丢到他的床铺上,看看另一边的贺琅,不由道:“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稀奇的是,六福这么大吵大闹的,大家都醒了,偏偏他主人贺琅还在睡。
贺琅这人模样好、身材好、气质也好,就是性格不好,干巴巴的,很是无趣。
看看看看,睡个觉也直挺挺的,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跟块木板一样。这个姿势看起来略眼熟……
就因为这个眼熟感,秦小琮做了件让他想起来就无地自容的事情。
他慢慢凑近贺琅,鬼迷心窍一般,把脸贴到了他胸口。
其实吧,秦小琮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原来他在墓里游荡的时候,就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没事就和驻守神道的镇墓兽们一起疯跑,要么就是去壁画里跟一群热情奔放的舞女们嬉笑打闹,总之是个喜闹不喜静的性子。
墓主人一般是不管他们的,偶尔闹腾得太厉害了,秦小琮就会被迫变回原身,在墓主人胸口或者口中老实上几天。
刚生出灵识的时候,秦小琮以为墓主人就是个死物,被教训过几次后,他就明白墓主人虽然不动弹,但脾气却不小,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谁闹过头了就会受到惩罚。
总之,秦小琮就是看到贺琅这个睡觉姿势很熟悉,就做了一个他经常对墓主人做的动作。
秦小琮对他的墓主人模样、来历一无所知,但墓主人身上灵力充沛,在他身上蹭蹭就能灵力大涨,秦小琮也就忽略他的狗脾气了。
秦小琮就是在贺琅身上贴了一下,很快就起来了。可一起身,就看到贺琅微微大睁的眼睛。
这……醒得也太突然了吧?不知怎么的,秦小琮脸红了,猛地后退两步,“你别误会啊!”
贺琅坐起身,神情坦然:“有何误会之处?”
“没有。”秦小琮立刻道,“你怎么会来我这里?”
“恰巧路过。”贺琅道,“叨扰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睡吧!”秦小琮挥挥手。
贺琅没说话,也没躺下,只是专注地看着他。
秦小琮又不自在了,不知怎的,从见到贺琅起他就觉得有些别扭,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贺琅开口道:“我们之前有见过吗?”
秦小琮一愣,随即“嗨”了声,“我们刚从贾家庄分开你就忘了?”
“没忘,”贺琅移开视线,望向墙壁上的那幅画,“更早以前呢?”
“那绝对没有,我记性很好的!”秦小琮肯定道。
贺琅点点头,“唐突了,我记性不太好。”
记性不好?秦小琮摸摸下巴,看他一副聪明样,也不像个好忘事的糊涂蛋呀?
一股奇怪的氛围弥漫在白鹤观里,秦小琮正想走开,突然,一声凄厉的鹤鸣声在他们头顶响起,紧接着白鹤观的房顶被砸穿,一只仙鹤从天而降,掉在了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