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罗拉依旧坚定自己的立场:“我就不,就不。”
非常得瑟的语气,仿佛是在说“我就不下来,你能拿我怎么着了”,听得叶珩心里更是窝火。
他咬着牙,低沉着嗓音说:“最后一次,下去。”
萨罗拉愣了下,终于抬起了脑袋:“你认真的?”把话问完,她睁大了眼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就人类来说相当漂亮的脸蛋,见他点头,她嘴角一翘,兴奋异常地喊道,“啊!珩珩,你要动手了吗?让我想想这次是鞭子,还是蜡烛……嗯,钉子或许也不错。那……珩珩,你决定用哪个来惩罚人家呢?”
说到最后,萨罗拉的语气已经不能用激动来涵盖了,那比之汤姆见到杰瑞般即兴奋又充满期待的心情,让她的眼眸都染上了一层耀眼的光。她就用这样的眼神紧紧地凝望着叶珩,直把他看得全身上下狂冒疙瘩,最后在打了个颤后冲动吼道:“该死的,不要说得我是虐待狂一样。你才是,你这喜欢被虐的花妖。”
听了叶珩的话,萨罗拉总算松开了手,一下跃了起来,欣喜若狂地自言自语起来:“珩珩这次是认真的耶,好开心啊……恩恩,要去准备道具才行呢。”
萨罗拉一边说着,一边在原地转了个圈,就在她弯着眉眼准备回屋之际,一抹白色猛地映入了她的视野中。她怔怔地转身,看向那抹白色,接着蹭蹭蹭地跑过去,贴着窗玻璃往里望去,果不其然,一头可以说是巨型的白狼正占据了后座。
接收到这个讯息,萨罗拉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她侧头,牵起嘴角看向还坐在原处的叶珩。那种仿佛是带上了诅咒面具般的阴笑,简直是要把人给秒杀了。叶珩吞了吞口水,不自觉地往后挪了下,不经意地就听到她同样阴沉的声音——
“珩珩,你居然又捡垃圾回来了,这次还是个大型的。”她直起身子,一跺脚,气呼呼地说,“吼?!我不管了,真不知道高贵的我怎么就被你捡回来了?”
叶珩抽了抽眉角,接话说:“那时候的你都快要蔫掉了。”
萨罗拉双手叉着腰,语气愤愤不平地继续:“说到这个就来气。那时我就说嘛,要把破坏我住的地方的那家伙干掉,你偏不让……哼,这辈子不要再让我碰到他,不然一定把他放到油锅里煎上几天,让他尝尝地狱之邢。”把狠话撂下,她摆手说,“真是讨厌,竟然让我想起不愉快的回忆。我要回去睡觉了,这头狼自己解决,我一定不会帮你忙的,一定。”
萨拉罗的眼神显得异常坚定,转身,然后毫不留恋地往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叶珩同样也想起了和她初遇时的事,还是三年前的夏天。
那时候天气很热,他仅有的亲人——他的父亲——也在开车的时候坠崖身亡,为了处理他的后事,他去了临近的镇子。当时镇子上的镇中心公园正要拆迁,许多花卉和树木都被迁走了,唯独还落下一朵快要蔫了的红色郁金香。
郁金香上染有妖气……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的阴阳师少年的老毛病在那一刻又犯了。于是,他好生捡起那红色花卉带回了家里,并仔细将它种到了院子里的花园中。
这么过了几天,到了九月头的某个早晨,他的房间里赫然多出了一个自称“萨罗拉”的美丽少女。少女嚷嚷着要报救命之恩,便这么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年……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名为“萨罗拉”的米虫终于找到了米桶,掉进去三年再没想出来过。
嘎啦——貌似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了。叶珩抚着额头往后座看去,心想这次该不会也捡了一只米虫回来了吧。但这并不是问题,凭叶家家底,即便再多养几头米虫也不是什么事儿。
叶珩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他站起身来,拉开后门,卯足了力气将白狼从车子里拖了出来。仅仅只是做完这些事情,他的脑门上已有一层薄汗了。毕竟家里没人,自然也没有佣人,像这种事情必定要亲力亲为才行。
他弯下身子,努力背起还趴在地上的白狼——若不是别还有一口气在,他真以为这是头死狼呢——往位于正大院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