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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妈叫你下楼吃饭,成天就知道弹这一首曲子,吵得不?行。”
秦允执对于这架钢琴的怨念仿佛从小到大都从未消散,直到现在,这家悲催的施坦威仍旧会因为他一些粗鲁的动作,时时刻刻增添一些新的伤痕。
而将这钢琴换成秦灼,则也是一样。
“真有毛病,我说你是不是跟你?妈一样,这儿有点什么问题啊,之前连仙人掌都不买,活得那么苍白一个人,现在莫名其妙他妈摆盆水仙,没事还对它说话,还真不?愧是你。”
“哈哈,真不?愧是你秦灼,一自杀的疯子生下来的人。”
秦允执拿着手中啃了半个的苹果,吊儿郎当的走进窗台上那一盆照耀在阳光之下的水仙花。
可结果,还没等走到阳光之下,就被身后怒而奋起的秦灼直接捏着脖子,极其大力的按到了墙上。
发?出了剧烈的“咚”的一声,强烈的疼痛直让秦允执都有些被撞懵了。
毕竟秦灼这人虽然疯,但同时却也很能忍,在家里的时候不?论他怎么欺负他,都能一笑而过的默默咽下,转头再在别的地方给他阴回来。
绿茶的一批。
就算是心情再差,他也顶多是骂他两句而已,像这样直接在家里就动手的情况,还真是不太多见。
还有上一次,看着他的眼神那么危险。
仿佛就是从这一次被他强行送去参加那个求生节目开始,秦灼这整个人身上,开始有了微弱的转变。
看上来,那盆水仙对他意义非凡啊。
秦允执被他按在墙上,即便是身体不?能动,可眼神却依旧死死的盯着阳台上的那盆水仙,直到秦灼强行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视线转向了完全相反的另一边。
“少他妈来看我的花,我这屋有监控你知道的,如果让我发?现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进来,哪怕只是站在门口欣赏他。”
“我都会直接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秦灼说着话?的时候,十分罕见的并没有露出他那人畜无害的微笑,而是面色冰冷,甚至从他的语气中,还能很明显的听出一种已经自我压制过的咬牙切齿。
“你?不?是想问我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吗?我有啊,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批,你?他妈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吧,反正话我是这么说了,你?自己猜一猜我能不能这么干得出来。”
秦灼说到这里的时候,激动的情绪明显已经被他自己克制缓和,甚至这最后一句边说他还能边笑出声来。
让如今被他按在墙上的秦允执听起来,虽然不服气?却也着实毛骨悚然。
不?过好在,他还有他妈在。秦太太在楼下准备着餐具,突然听到楼上有一声响动,就赶忙跑上来喊了起来。
“允执!什么声音允执!你?是不是又踢你?哥哥的钢琴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哥哥接下来的比赛关乎到我们一家人的荣誉很重?要?,你?不?要?总是这样打扰他,更何况那一架钢琴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多少钱又怎么样,我现在自己的公司也开起来了,又不?是买不?起。”
“买得起也不?能这样败家,真的是,踢坏了你?再买,买完了你?再踢,那我看你?都不是开公司,你?就是挖金矿的了你?。快下去!”
“小灼啊,对不起哈,你?弟弟他还小不懂事,你?当哥哥的就多让着点他吧,妈替你骂他,替他给你?赔不?是了。”
这么多年,不?知道重?复上演了多少次的剧情,听了多少遍的话?。
原本在这个时候,秦灼都会秉着将利益最大化,给自己少惹麻烦的原则,装出一副乖孩子的样子,笑着着跟秦太太说没事。
可这一次,站在琴房阴晴交界线上的他,却静静站着,没能说出任何的话?,只是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默默的转过头,又看了一眼阳台上那一盆开在耀眼阳光里的水仙花。
“我好像稍稍可以感受到一丝丝难过了,等你?你?从比赛回?来之后……可以稍稍分出一点点的时间,用来疼疼我吗?”
*
宋喻眠和程浩在各自分了一半白蚁窝后,就又各自分开了。
而这东西在拿到手之后,他们二人也分别给观众展现出了不?同的用法,程浩急需补充能量,所以选择了将这些白蚁吃掉。
而宋喻眠则将其放在火上,用来驱赶这丛林过于烦人的那堆蚊虫。
两个人分别安营扎寨,虽然一个做了吊床身体离地,一个没空建造太豪华的庇护所,所以只草草的清理了落叶,铺上了几层的叶子,和差不多能够遮些雨的棚子。
但在所有人的视角中看起来,这样的景象依然可以算是非常平静。
出了睿竞那三个早有预谋的人。
第二天一早,张昱年跟一个水平还算凑合的队友早早的就到了一条小溪旁边洗脸。
此时此刻,他们的行进距离和单独行动的宋喻眠他们几乎都差不?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正潺潺流动着的溪水上。
张昱年看着水中树叶飘摇浮动的两只落叶,大手一挥,全都将他们网至手中。
嘴角勾起,轻轻的笑了笑。
如果那两个废物没在这雨林里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么现在计划应该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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