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菊花茶,可降火清心”
赫连端砚看着面前飘着几片菊花的茶,抬头,“玉音这是”。
玉音在软塌的另一边坐下,淡淡开口
“爷正需要,玉音就备下了”
闻言,赫连端砚禁不住笑了,“玉音怎知我会来此”。
玉音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眼下,除了此处,爷似乎并无其他更好的去处”。
确实,出不得宫,去他处,若是被人瞧见,怕又惹出什么风波。
赫连端砚端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心中的怒气似乎一下消去了大半。
“谢谢你,玉音”
玉音又给赫连端砚倒上,“早知会如此,适才我就不该把太后娘娘请来”。
“是我失言,自罚一杯”
说着,赫连端砚举杯,把杯中的菊花茶一饮而下。她们之间,不该言谢。
“这茶可是我特地托人从川岭带回,爷当这是酒吗?居然如此糟蹋”
赫连端砚无奈,她早该明白,无论如何,她总是说不过玉音的。
“王妃现下如何?”
赫连端砚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多半是生不如死吧”。
“玉音看得出来,今日,王妃一心求死,故而如此顶撞圣上”
“就连玉音都看出来了”,赫连端砚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难道嫁给本王,当真就那么生不如死吗?”
皇上和太后走了没多久,怡妃和静妃就匆匆赶来了。
虽然赫连端砚一直有命人封锁消息,但不知何故,还是让她们知道了。
怡妃屏退了左右,就剩下她自己、静妃、赫连端砚还有玉音,玉音原本也欲跟着退下,却被怡妃和赫连端砚同时叫住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砚儿怎得不派人告诉母妃”
事情虽已过去,可怡妃脸上的忧虑看起来仍旧很深。
“现在不都平安无事了嘛,母妃勿需再担忧”
赫连端砚笑着安慰怡妃道,可似乎成效并不大,怡妃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砚儿,你和漪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静妃看着赫连端砚的左脸,突然开口问道。
“对了”,怡妃似乎也突然想起了什么,“漪儿现在如何了,怎得不见她?”。
“她身子有些不适,儿臣让她回房歇息去了”
怡妃看着赫连端砚脸上的指印,“那你和她,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赫连端砚明白怡妃话中深意,“不曾,请母妃放心”。
“那她为何……”,看来怡妃对桑清漪为何会动手打赫连端砚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莫非还在怨你强行拆散了”,静妃并未说下去,转而看向了一旁站着的玉音,“玉音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怡妃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玉音身上,玉音先是望了一眼赫连端砚,而后才开口
“回禀两位娘娘,这是爷和夫人之间的事,玉音并不知晓,因而不便回答”
当天的午膳和晚膳,赫连端砚皆没有派人去请桑清漪。
用过晚膳后,赫连端砚由玉音陪着去御花园走了走,回来之后便直接回了房。
也未曾往房里面看一眼,径直在软塌上躺了下来,直到翌日,天方才露出一些鱼肚白,赫连端砚便从房间里出来了。
从今日开始,赫连端砚又要开始上早朝了。
虽然心中百般不情愿,但身在皇家,却也只能无可奈何。
只是,昨日彻夜不得好眠,现下却真真是困乏的快要睁不开眼了。
玉音帮赫连端砚穿戴好朝服,而后系上了腰带,一抬头,就见某人一副犹在梦中的模样。
“爷要如此出现在朝堂,怕又会成就一段佳话了”
“可是”
赫连端砚刚欲开口,只觉太阳穴处一阵清凉袭来,顿觉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一低头,却见玉音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这是何物,竟有此等功效”。
“爷该去上早朝了”,玉音说着从赫连端砚的“怀里”退了出来。
临走前,赫连端砚突然回头笑着对玉音道
“以后若是谁娶了玉音,必定在睡梦中都会笑醒”
玉音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纵是如此,却从不曾走进你的心”。
刚下早朝,赫连端成就跟了过来。
“我还以为今日早朝十一弟定是不会来呢,看来这脸是已经好了,我昨日原本还想去探望一下十一弟呢”
赫连端砚唇角一勾,“那真是有劳七哥挂心了”。
就在这时,赫连端乾和赫连端康一起走了过来。
“七弟,十一弟,这是在谈论何事,如此高兴”
“三哥,五哥”
赫连端成不屑地看了一眼赫连端砚,刚欲开口,赫连端砚却抢先一步道
“三哥和五哥恐怕还不知道,七哥很快又要做阿玛了”
出了奉天殿,赫连端乾看赫连端砚一直嘴角含笑,忍不住开口问
“你刚刚所言都是真的?你怎知七弟又要做阿玛了”
赫连端砚笑,“我只知七嫂有孕,至于这阿玛是不是七哥,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哈哈”。
赫连端砚这厢刚到韵彦宫门口,却见如雨满脸是泪的跑出来,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色狼”
“出了何事”
如雨焦急的想要跑过来,一不留心差点摔了一跤,幸亏赫连端砚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小姐,小姐她突然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