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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家亲(1 / 2)


谢樊平白被谢玺骂了?一顿不说,看着父亲这个难看的脸色,似乎还?大有把他?哥哥惹出来的气一起发到他?身上的意思,简直又气又慌,几?乎要爆炸。

可是谢泰飞就连爆炸的时间都不给?他?,令人将谢樊架到凳子上,举板子开打。

这两个孩子都被宠坏了?,一个不懂事,一个又脑子不转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敢这样指责父母的不是!

傅敏看着这一幕,心里面?直憋得慌,却又没有办法,眼看着谢樊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弱,板子却一下?下?打个不停,她一咬牙,抱着谢泰飞的腿跪下?来,哀声道?:“侯爷,你难道?还?真的要把樊儿的腿打断吗?以后是会落下?病根的呀!”

谢泰飞阴着脸,看到心爱的妻子这样哀求,也?难得没有让她起身,只是哼了?一声。

傅敏声泪俱下?,哭着说道?:“咱们的孩子来的不容易,是我不争气,害得遐儿小小年纪就被迫被送给?了?别人。后来每当想起他?,我的心里都很难受,也?就难免对?剩下?来的这两个格外珍惜。侯爷,你别怪樊儿,也?别气坏了?自个,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宠的!”

她哀哀戚戚地说了?这番话,本来是打算以此博得谢泰飞的同情,让他?能够放过谢樊,但是一番话说下?来,连傅敏自己?的心里都多了?几?分真正的委屈。

想想嫁进侯府之后刚成亲的那段日子,他?们几?乎没有享受过多少?新婚夫妻的甜蜜与惬意,就开始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虽然不用为了?妾侍争宠而烦恼,但伴随着药味和责难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呢?都是外人看着舒服,自己?打落牙齿肚里吞罢了?。

她一哭,谢泰飞就心软了?,更何况傅敏说的这番话本来是他?一直在心里暗暗责怪妻子的理由,但现在被对?方自己?说了?出来,反倒让谢泰飞心里面?开始有些愧疚,当下?张了?张嘴,就想令人把谢樊给?放了?。

但是这话终究没有说出来,二儿子刚才愤怒的指责重新涌上心头,再看看谢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窝囊样子,谢泰飞咬了?咬牙,挣脱了?傅敏,说道?:“来人,将夫人扶下?去。”

他?想起新婚的时候曾经发过誓,说自己?一定会保护她,待她好?,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努力做到这一点。可是现在这些事,谢泰飞已经说了?不算了?。

他?终究是老了?,能力有限,不再像以前那样受皇上看重,也?没有能力撑起一片天空,所以谢樊,必须狠狠管教。这已经不是他?们自己?家里关起门来就能解决的事情。

当这样说的时候,谢泰飞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白亦陵的轻蔑,谢玺的愤怒交错在眼前闪现,这种英雄迟暮无能为力的感觉忽然涌上,让他?感到难堪。

当以往谢泰飞产生这种情绪的时候,都是他?的妻子最?能够体察到他?的心意,并且加以温柔地抚慰,但这一次,傅敏也?忍无可忍了?。

她简直就是前前后后受不完的气,淮王羞辱他?,儿子责怪他?,现在连丈夫都不肯听从?她的话,明明她都已经这样哀求了?!

耳畔传来儿子的惨叫声,傅敏心中的怨气瞬间爆发。

她霍然从?地上站起来,冲上去推开打谢樊板子的两个家丁,尖声道?:“我让你们别打了?,听不见吗?住手,都给?我住手!”

她向?来温婉贤淑,还?是头一次露出这种神情,谢泰飞震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将儿子宠成这个样子,你就没有半点责任吗?你凭什么?责罚他?!”

傅敏恶狠狠地说道?:“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过了?这么?多年一直好?好?的,娇惯孩子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为何如今你才这样生气,三天两头喊打喊杀的?因为你看到了?你家大儿子!你觉得他?文武双全,又受皇上器重,可是他?不认你,你心里面?不痛快!”

最?懂他?的人,在想要伤害他?的时候也?最?明白什么?话能说到点子上。傅敏字字戳心,谢泰飞一时无言,只感到一阵难堪。

傅敏却还?没有说完,在这种时候提到白亦陵,也?同样让她自己?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但是谢泰飞,你自己?心里不痛快,不能把气都撒在别人身上。夫妻二十多年,表面?上你对?我百依百顺,可哪一次不是我顺着你,把所有的不是都担下?来?我认错,你不会真的就认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吧?就算是为了?给?我解毒,亲自送白亦陵走的人可是你!”

自从?嫁进这个家,这还?是她头一次失态至此,声嘶力竭地说完这番话之后,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谢泰飞却意料之外的没有恼怒,而是凝视着傅敏,久久不语。

初春的寒风依旧料峭,划过庭院的时候,傅敏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浸湿了?,此时贴在身上,凉冰冰的。

她明明可以忍住的,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忍。人人都说谢泰飞疼爱妻子,其?实他?只是个懦弱的男人。

不纳妾,他?说的好?听,可是外界的闲言碎语、婆婆的责难,身为丈夫的谢泰飞都没有为她挡住,反倒将她变成了?众矢之的。还?说什么?他?包容自己?的错误,怎么?错就都在自己?身上了?!

人人都觉得永定侯深情,永定侯夫人不懂事。然而需要想尽办法喝下?各种药物怀孩子的是她,需要伺候婆婆赔笑脸的人也?是她,这个男人,却从?始至终都缩在自己?的身后,不曾分担半点风雨。

这些也?就罢了?,她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现在已经在侯府站稳了?脚跟,也?有了?儿子傍身,本来日子已经越来越好?,可是为什么?今天忽然不能忍了??

——傅敏自己?心里清楚,是因为找上门来的人,是盛家。是那个女人嫁进去的地方。

她的儿子凭什么?要这样趾高气扬地派人来责难自己?的孩子!

傅敏哭的妆都花了?,不复以往精致的模样。她的歇斯底里暴露在阳光之下?,将岁月的痕迹展露无遗。

谢泰飞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妻子的心中还?有这么?多怨气,傅敏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出一副幸福自足的模样,仿佛视自己?为天。

是她变了?,还?是她一直都在伪装?如果是装的,能装了?这么?久,装的这么?像?

谢泰飞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发寒,明明前一刻还?温婉柔顺,怎么?一下?子就能委屈成这样?女人的小心思可真多!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一个身影在他?脑海中闪过,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板子好?歹是停了?,谢樊半死不活地趴在凳子上,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实在是太疼了?,疼的他?连分心去想母亲究竟为了?什么?而哭泣的余地都没有。

好?在刚才被傅敏歇斯底里的闹了?这么?一场,也?没人敢继续打他?,腿倒是侥幸没断,但是他?觉得自己?离残废也?差不多了?。

谢泰飞沉默良久,终究没有发怒,他?算是发现了?,身为一家之主,结果自己?到头来拿儿子没办法,拿妻子也?没办法,人人都在埋怨他?。

怎么?就活成这样了??

他?索然无味地说:“把三公子抬下?去,放到轿子上,不要给?他?处理伤势。去叫二公子过来,让他?陪我一起出去,先备了?礼物到镇国公府道?歉。”

底下?伺候的人巴不得离这里远远的,连忙答应着下?去了?,谢泰飞看了?地上的妻子一眼,深深地叹息一声,转身也?要走。

眼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傅敏的头脑中激灵一下?,突然间又清醒过来了?——她怎么?能跟谢泰飞撕破脸呢?这日子又不是不想过了?!

她连忙在侍女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提着裙子急匆匆追上谢泰飞,含泪说道?:“夫君,是我不对?,我说错话了?。刚才实在是太担心樊儿……你不要怪我。”

谢泰飞脚步稍微停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傅敏的脸上妆容凌乱,狼狈不堪,不由又想起了?她方才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烦闷。

他?扯开妻子的手,头一次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累了?,去休息吧。”

傅敏怔怔地松开了?他?的手臂,谢泰飞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过了?老半天,侍女姜绣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说道?:“夫人,咱们先回去吧。”

傅敏木然看了?她一眼,姜绣被她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傅敏却已经搭着她的手,向?房间里走去了?。

在另一头的北巡检司,白亦陵则正在忙到飞起。

“六哥!”

他?刚刚从?大理寺折回北巡检司的大门,卢宏就抱着一大摞卷宗匆匆地跑过来,见到白亦陵之后眼睛一亮,立刻喊起来:“找了?你半天了?!”

白亦陵道?:“怎么??”

卢宏凑到他?耳边,声音中带着兴奋,低声说道?:“你让我私下?里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就是当年惠贵妃生孩子时候的卷宗,我全都抄了?回来!”

他?满脸都是求表扬的表情,白亦陵自然得配合,于是到:“天呐,你真是太能干了?,这事了?了?,请你吃饭。”

卢宏扭扭捏捏地笑起来,小声道?:“吃饭就不用了?。六哥,我听说你跟月老的关系不错,等有空了?能不能陪我去上柱香,求段姻缘呀。”

白亦陵:“……”

卢宏不提,他?都快把月老那茬子事给?忘了?,闻言还?没有说话,常彦博从?另一头大步走过来,摩拳擦掌:“六哥,你不是说要搜什么?地方来着吗?去不去去不去?我一定要把残害幼童的混球抓出来剐成肉馅!”

白亦陵翻着卢宏手里的东西?,心中有几?分了?然也?有几?分震惊:“你先等一下?,我看一眼卷宗……”

门口传来守卫行礼的声音,盛二公子盛知一身便服翩翩而入,向?着白亦陵走过来:“白老弟,你在太好?了?,二哥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不过离开了?一小阵,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寻找白亦陵,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把亢奋的常彦博轰走,又对?旁边星星眼等姻缘的卢宏承诺道?:“没问题没问题,实在不行我嫁你。先一边去吧。”

“……啊?”

卢宏张大嘴,刚要说什么?,盛知已经一把揽住白亦陵的肩膀,将他?扯到一边去了?。

白亦陵道?:“盛二哥,这是刑部有什么?急事吗?”

这回北巡检司和刑部联合办案,来往甚密,白亦陵猜想盛知身为刑部侍郎,说不定也?要跟他?说点案子相关的线索。

盛知道?:“今天来有两件事,也?可说为公,也?可说为私。不管怎么?说都得扰你片刻,实在不好?意思。”

他?也?知道?白亦陵忙,所以并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原来这次盛知来找白亦陵,是觉得这件案子,或许跟当年他?弟弟的死亡有些关系。毕竟当年那位小公子也?是刚刚出生就被人判为了?不祥。

盛知低声道?:“其?实这件事情我并不愿意提起,虽然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小弟的模样,但我很期待他?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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