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机。
陈津白:【上车了?】
随宁了个嗯,又想逗他:【哥哥今晚上分吗?】
手机这头,陈津白沉『吟』片刻,:【下次。】
随宁好:【双排也不行吗?】
陈津白一看这答,了声,她不察觉什么了,活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随宁逗够了,又道:【算了,今天刚刚比赛完,还休息吧,我也要早睡。】
陈津白顺势:【嗯。】
他担忧,他俩上游戏之后,随宁又给替身发邀请。
两个人不约同地将三排上分的事给遗忘了。
陈津白松了口气。
随宁这会儿一他发消息,就不可避免想小狐狸的事儿,连连唉声叹气。
她真扛不住陈津白。
幸好这会儿他们微信聊天。
随宁犹豫几秒,他:【为什么叫我小狐狸?】
陈津白起,【终于发现了?】
随宁意外地窘迫,她好像当时忽然迟钝,一点也没有她平时的聪明。
她放下手机,对着后视镜照了照,没有晕妆,自己这样看着也不像小狐狸。
就在这时,她瞥见了一个身影。
可等随宁扭头去看时,那边又没有了,只有路人。
大洪:“小姐在看什么?”
随宁迟疑道:“好像看了冯劲聪……但又没认真看,一头就看不了。”
大洪皱眉,“又他!”
随宁说:“这两天你就跟着我。”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警惕些总没有坏处,谁知道冯劲聪被警告了之后不气不过。
随宁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试探。
虽然恶意揣测别人不太好,但她清楚,现在新闻上因为一些小事就杀人的太多了。
有了这个意外,随宁兴奋被浇灭了一些。
过后几天她去学校上课时都有刻意留意自己周围,但什么也没发现。
好像那天真的她看错了一样。
随宁心里留了根刺。
周末,方明朗告诉她有个好消息,随宁一想,干脆直接请客,也算犒劳他教她这么多。
方明朗也没说什么废话,“他们的确想安排你秋季赛上台,时够充裕。”
这其实没什么题。
夏白薇之前就,半年后上的正式比赛解说,从那之后就一直留在了解说团队里。
随宁知道不能『操』之过急,“那也不远了。”
方明朗挑眉,“我还以为你想这次上。”
“我这么想呀,但太急肯定没用。”随宁摊手,“方老师,你不要逗我了。”
“没逗你,还有个好消息没说。”方明朗卖起子。
随宁倒猜不,但肯定kpl脱不了系,“快说吧,说完我下次继续请你。”
方明朗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告诉她:“我既然当你师父,那不得替你争取。”
争取?
最快秋季赛,争取什么?
随宁听得心立刻扑通扑通跳起,好消息什么她可能猜了一点。
“接下两周,常规赛最后两周,你先上评论席。”方明朗直接道,“我可牺牲了自己,保证不题的。”
“评论席后,没有题,可以试水解说了。”
他没说绝对,如果效果『色』,肯定还有后面,提前说容易让人有心理压力。
随宁弯眼,“谢谢。”
这真的感谢。
方明朗扎根职业解说多年,有自己的人脉,能让她这么快上去,肯定背后使了不少力。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他说。
随宁摇头,“不会的。”
就算别人允许失误,她自己也不允许。
随宁由衷地感谢方明朗,多好的运气才能碰上这么个老师,非亲非故的,却真心为她打算。
她迫不及待地想别人分享这个消息。
随宁想直接发给陈津白,但最后还止住了手,还等官博公布说吧,以免发变故。
她打电话给周纯。
周纯一接通就听见银铃般的声,一头雾水:“怎么,陈津白答应你交往了?”
“……什么啊。”随宁反驳,“我可能下个月就解说kpl了。”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的话。
周纯愣了一下,尖叫一声:“宝,你也太秀了吧。”
她玩游戏注比赛之后才知道有些事的区别,哪有这么快的,这才两个月时。
可她好友就了。
随宁嗯道:“快点,请你吃大餐。”
周纯欸了声:“这我必须不能错过啊。”
两个人直接在外面碰头。
随宁随口:“你最近好像从rx的时变晚了。”
周纯动作停顿了一下,“有吗?没有吧。”
随宁没发现,“你教得怎么样了啊,天天在汉语环境下,他应该学得很快吧。”
她估计的不错。
周纯的任务快要结束,但rx给她发了邀请,以不意外,她毕业后就直接去他们那里入职。
她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进入游戏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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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赛最后两周,随宁『露』面次数不少。
原本天天在她直播嚎的观众也不嚎了,反一见有人发弹幕就说:“去看kpl直播啊。”
人都看脸的,随宁早就知道。
评论席每次有三人,基本都解说,每次都会安排一个女在,随宁还头一次别的解说共事。
不过,她发现也没什么区别。
kpl官方那边对于她增加的一些流量也心里有数,早就认真看过她业余的解说,还有天空杯线下赛的直播视频。
加上方明朗的推荐,他们就松了些条件。
如果真的优秀,又何必等下一次官方赛事呢。
以在这之后,官博就发了条新微博,随宁将加入kpl官方解说团队,第一次解说时在季后赛。
具体时还没定。
这下网上评论炸锅了,有质疑太快的,有恭喜的。
随宁那时候正在陈津白双排,孙钰之前就提醒过她这件事,但那时候还没定哪天公布。
她还不知道网上的事。
这把结束后,随宁看了下对面的战绩,对面三排的,一直连胜,直刚才才输了。
她感慨说:“三排上分确实稳。”
陈津白眼神深了深,“你想三排?”
该不会又想让他替身三排吧?她干得。
随宁欸了声,反应过他应该理解错了,眼珠子一转,将错就错:“不好吗?”
“挺不好的。”他说。
“哪里不好?”
“都不好。”陈津白淡声。
随宁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好,但不妨碍她猜。
隔着网络,不在眼前,她胆子变大,故意:“哥哥,你在吃醋吗?”
语音里只余下游戏的bgm声。
陈津白靠在椅子上,目光从桌上的明信片上掠过,游戏里,低。
“恭喜,答对了。”他坦然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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