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敢说了?!”审问?人怕他反口,反复确认细节,最后才把供词呈到大将?军的案头。
“有趣,难道是一桩狸猫换太子?”大将?军摸着下巴,只觉得好奇心被调动到最高点,也快要触摸到真相的边缘。
但是,光他一个?人知道有什么意思?当然得把整个?戏台子上的人全部叫上,粉墨登场才好啊!
大将?军去信一封,说是最近将?军府遭了刺客,刺客被抓住后供出幕后主使是韩明溪,想请韩明溪以及韩国公和静安公主夫妇走一趟。将?军故意模糊其词,不了解经过的人只会认为韩明溪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行刺舅舅。
接到消息的韩国公气的差点倒过去,他原本看?好的继承人是怎么回事?昏招频出,先是养外室然后居然搞行刺?要行事周密些他还?能?厚着脸皮夸一句,现在算什么事儿?
大概是没有对手,飘了!韩国公暗暗想,他跟静安公主只有这么一个?嫡子,还?有一两个?庶出平日跟冻猫子似的没出息,所?以他把全部指望都放在韩明溪身上,结果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至于静安公主就是惴惴不安,她本来就跟这哥哥没什么交情,现在孩子还?敢搞行刺,还?落把柄,她怕自?己的面子不够用。
至于韩明溪就剩下惊吓,惊吓之?余,他还?在快速思考怎么把这事圆过去,他得编出一个?私人恩怨让自?己雇杀手的行为合情合理,可他之?前?跟蔺洵完全没交集,长州相处时间也短,该编什么要求合理呢?
三?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长州,一进将?军府已是心急如?焚,偏偏将?军还?让他们先去更衣洗漱。
借此机会,大将?军的人把韩明溪胳膊上有没有胎记看?的清清楚楚,禀告给大将?军后,大将?军满意的点点头。
他心里其实有个?想头,现在愈发的强烈,全看?静安公主以及韩国公的态度。
蔺洵自?从?上次刺客事件,就被层层保护起来,连他回家的不让,蔺洵哭笑不得,就说我不回家可以,总得见见亲爹吧?没几天干脆连爹都送来一起住着。
蔺老汉被吓的不清,怎么好端端把他叫来?蔺洵看?瞒也瞒不住,就简单说了这事。他的判断也大将?军最初一样,觉得是最近长州赚了大笔银钱有人眼红,他是背后出主意的人,这事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
“钱多烧手啊!”蔺老汉不住唏嘘,可这钱本是军费,那些牺牲战场的战士,残疾的伤员全靠这些钱养活家中?,他又说不出劝阻的话。他少了腿脚还?能?过的滋润,全靠孩子争气,那些人多可怜啊!
“大将?军要见我,还?要见我爹?”蔺洵听过传话的人,慢慢扶着蔺老汉出门?,这里都是青石砖,蔺老汉带着假肢只要走的慢完全看?不出异样,蔺洵落后半个?身位留心着,只要他走不稳随时能?伸手去扶。
大将?军召见,并没有去他的书房,而是待在一个?大大的议事厅,里面还?有不少的其他人物?,比如?坐在最左端的威严中?年男人,美丽妇人,韩明溪忐忑不安的站在这两人身后,看?到蔺洵进门?几乎是气急败坏,一股浓浓的仇视流露出来。
“将?军。”蔺洵上前?见礼,“这几位是?”
“做吧,都是熟人,接下来有事要商量。”大将?军挥手,蔺洵就选了右端的凳子,先让蔺老汉坐最上首,自?己挑了下首。
蔺老汉左立不安的,他一个?乡下汉子怎么能?跟大人物?做对门??对面中?年男人眼睛都快瞪出来,头发丝都透着不屑的意味。
“好吧,人到齐了!”作为东道主,大将?军拍拍手,“我今儿叫人来是为了一事,就是关于韩明溪派人到将?军府行刺的事,人证,物?证,包括赏金的银两都被找到了,妹夫要看?看?吗?”说着他转向韩国公,示意韩国公去瞧匣子里的供词和赏金。
韩国公瞧了一眼,证据一应俱全,他赔笑道:“这是个?误会,明溪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冒犯长辈啊,他想动手的目标是另外一个?。况且这不是没出事吗?我愿赔偿千金。”
当着蔺洵的面,他含糊其词,意思就是总归他们才是一家人,能?不能?大事化小,当做没这事。
大将?军深深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记得你这句话。”妹夫正应了一句话,别人孩子死不死不心疼。
且看?他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韩明溪(绝望):我现在剃头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