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旨。”
他家殿下明明比小国舅更加温柔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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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新岁尚只有七日时,京兆尹入宫,向皇上秘密禀告祁安王入京遇刺之事。
当看到京兆府呈上来的证据,玄武帝脸色铁青,猛的站了起来,“这个逆子,这种事竟也做得出来。”
“皇上息怒。”京兆尹惊得立马跪下。
“陛下保重龙体。”云公公跟着跪了下去。
好半会,玄武帝才平复下呼吸,挥手让二人起来。
“此事辛苦杨大人了,前两日祁安王还向朕说明杨爱卿的功绩,明年开春便是三年一度的政绩考核,朕会让人记下杨大人的功劳。”
京兆尹将头磕在织毯上,“能为皇上跟祁安王殿下效力,是微臣的福气。”
这话算是摆明立场了,经由今日之事,京兆尹觉得跟从祁安王殿下或许是最佳的选择。
“嗯,退下吧。”玄武帝摆了摆手。
“陛下,您看现在是?”
“摆驾坤宁宫。”玄武帝眸色沉沉,道。
“是。”
坤宁宫,皇后看着那些证据脸色煞白,捏着炕桌的手险些没扶稳。
“你放心,这事朕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如今这个局面,你确定还要让国舅府力保太子为储君吗?”玄武帝脸色微变,压着声音道。
皇后温婉的嘴角扯出一抹笑,言语陡然犀利:“太子此举固然过分,但,如今的局面不是皇上导致的吗?”
“你这说的什么浑话?”玄武帝眉梢一皱,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怒气。
“臣妾说浑话?”皇后反笑,“若不是当初皇上非要让臣妾入宫,又何至于让臣妾如今进退。”
看着她眼角落的一滴泪,玄武帝怒气尽失,颇有几分怜惜的说,“可是婉晴,当初是你求的朕。”
“但是当初臣妾入宫的时候,皇上也说过会尊重臣妾的意愿。”
“你那时既已决定入宫,也知朕心仪之人是你,就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皇上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既然这样,那皇上就该料到会有今日这么一遭。”
听他承认,皇后心都凉了,他喜欢她有何用,最终,她的姑姑还有她的将军不都死了吗。
可是玄武帝心也不比她好受多少。
“婉晴,你对任何人都好,唯独将残忍给了朕,你心疼懿慧皇后的时候为何不想想若非她当初冒名顶替,朕何至于会立她为后。这么多年,你让国舅府施压,压下东宫做的那些事情,朕都忍了。”
“如今朕的所作所为,只是想让你后半生无忧,但你也不想要了,因为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活,是不是?”
……
说完,帝王甩袖离去。
回到御书房之后,玄武帝怒气犹存。
“皇上为何不告诉皇后娘娘,林大将军当年早已娶了妻,而且还有一女。”云公公小心的递上一杯茶,说。
这些也不是秘密,只是在皇后面前,关于林将军的事都是忌讳。
“告诉她,她就会对朕另眼相待吗?明明这么温婉的一个人,偏生长了一颗最狠的心。”玄武帝嘲讽一笑,娶了妻又如何,活人哪比得上死人。
云公公失了声,当初帝王纳妃之时,与容宰辅就内定了人选,谁知懿慧皇后冒名顶替,还使计与皇上春风一度,有了太子与长乐公主,后来若非顾及国舅府的面子,皇上只怕早……
“那小姑娘跟阿翊之间可有进展?”正在云公公神游海外的时候,玄武帝突然发问。
“据探子来报,之前秦老太君请容二姑娘去了国舅府,走之前似乎还送了什么东西给容二姑娘。”
玄武帝颔首,目光在那道挂着的圣旨上流连许久:“派人再去一趟坤宁宫,就说为祁安王选妃势在必行,请皇后务必早日物色好祁安王妃人选。”
云公公点头称“是。”
皇上此举难道真是要废了太子殿下么?
不过东宫多年结党营私,背后动作不断,早已让诸多朝臣不满,皇上迟迟未有所动作,恐怕也是顾及国舅府跟已逝静嘉夫人的面上。
只是,现在的云公公不知道国舅府还瞒了一件事,那时,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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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岁将至,各府都开始赶做新衣。
容宰辅心疼爱女,一早就请了京城最好的绣娘过来,往年绣娘只有一个,今年却来了三个,后来一问,才知是有皇家令。
却说楚若轩这边,早在京郊外置办了一家宅子,里面住的是原醉满楼花魁锦瑟,许是近日天色不好,佳人身子时常不适,惹得楚若轩频繁出京。
终于一日,各御史大人联合上书:“当朝太子德行有失,不睦公务,不堪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