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铺里摆着的粮食种类不少,最显眼的就是米和面,当然,这里的米自然不如现代的米饱满剔透,颜色略微发黄,面亦如此,除了这两样,还有各色豆子,黄澄澄小米,和一些林忘不清楚的粮面。
林忘这人爱吃米食,所以第一个便问的米的价钱:“掌柜的,米怎么卖?”
那掌柜的见林忘这么问,忍不住多看他几眼,然后指着前面的说:“这种三等的,八十钱一斗,八钱一升;这种二等的,十钱一升;这种一等的,则更贵了。”
林忘虽不知一斗有多少,但他是厨师,到底还是感觉出一升有多少米,在心中衡量了下,又换算成了自己的食量。若说八钱一升听着不贵,可那一升米也就够吃几顿,对于现在的林忘来说可就有些费钱了。
“那面呢?”
“面亦分为三等,三等的五钱一升,二等的六钱一升,一等最贵。”
这掌柜的每次都不明说一等到底多钱,八成在心里就认准了林忘买不起一等的,不过对方也没猜错,他确实买不起一等的。
林忘愁眉苦脸,这面也不便宜。
那掌柜的极会看人,见林忘这样,便知他没钱,做生意图一团和气,他并没有表现出不屑或是瞧不起,而是指着另一种说:“这种乌糯价低,每升仅三钱,蒸团子也是很好的。”
林忘顺着他指着看了过去,只见那里摆着一种深灰色面粉,具体不知是用什么粮食磨的,看起来有些糙,光听名字像是糯米磨的,但就不知是不是了,三钱一升,确实便宜。
“行,那来一升乌糯。”林忘图省钱,便要的这最便宜的,可又怕自己吃不下去,也没敢多要,那掌柜的闻言给他装了一升乌糯面,态度始终和气。
粮食可以吃便宜的,但盐就无可替代了,且盐价是官价,统一六十钱一斤,林忘咬了咬牙,也买了。
之后便是油,这里的食用油五花八门,贵的有几百钱一斤的,便宜的也有几十钱的,林忘又买了一斤最便宜的。除了吃的油,还有点灯用的油也有卖,林忘总不能天天摸黑,便也想着买一点。
那小贩看林忘有买的意思,便努力介绍着:“这是乌桕油灌得烛,最好用不过了,三十钱一根。”
林忘连连摇头。
小贩见状,就知道林忘要便宜的,于是改指着另一样说:“这种桐油,寻常人家用的最多,40钱一小壶。”
林忘还是摇头,问:“有没有再便宜点的?”
那小贩紧接着又说:“这是旁毗子油,烟尤臭,乡下多用这种,最便宜,10钱一小壶。”
若不是林忘想着有时也需要点灯,他连这油都不买了,还管什么臭不臭,最后,忍痛买了一小壶。
之后又买了捆柴禾和一些昨天忘记的杂七杂八,都是些零零碎碎。
买完这几样,其他的林忘就再不买了,这会他还剩下五百余钱,便想着将这钱用作投资,溜溜达达开始逛水果摊,最后买了几斤苹果,和几个大个木桶,林忘实在搬不动了,于是叫了辆车,将买的东西都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