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很少有这么认真听课的时候，一节课下来，他的笔记本都写得满满的。
“知识还是不够啊……”纲吉喃喃地说，“我们得去图书馆再看看。”
要不是形势所迫，纲吉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追求知识的热情，这完全就是里包恩想要的样子了。
他无奈地笑笑，收拾好课本，在周围个别人避之不及的目光中离开了教室。
“看见没有，他刚才不但自言自语，还突然笑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了苏比利特老师的，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免得被他连累。”
“嘘，小声点，不然会被他听见的！”
纲吉其实已经听见了，从那么多个世界获得了超凡的力量，他的五感已经比一般人要敏感得多，就算隔了一百米窃窃私语，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这些话他都听得多了，原世界里的同学也不大喜欢他，纲吉早就习惯。
只是他刚离开没多久，身后的教室就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那几个说了纲吉坏话的人，全都受到了不可抗力，从阶梯上一个个地滚了下来，摔得灰头土脸。
“啊！”
“哎呀！”
“好疼……谁在背后踢了我！？”
纲吉正疑惑，就听见脑海里响起一道冷哼声。
破案了。
对上骸，别说是新生了，就连苏比利特都无法察觉他的存在，他们大概只会以为是自己失足踩空，或者是在教室里的人做的恶作剧，没有人会联想到纲吉。
虽然纲吉有点想去看看那几个哀嚎的人被摔成什么样了，但他不敢回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抱着书本快步走向了图书馆。
死武专的图书馆也不知道是不是新任死神的审美，所有书架上的书高度都是左右对齐的，连颜色都分门别类。
图书管理员看了一眼纲吉的学生证，就让他进去了。纲吉按照提前准备好的关键词，依照索引，来到对应的书架前。
哪怕知道骸看得见周围的事物，纲吉还是忍不住边看书边出声道：“……月面战争的最后，鬼神见胜利无望，释放了体内的黑血，想要污染在场的所有人。但在关键时刻，参与战斗的人员都被转移回到踢球，所以现在的月亮是被黑血笼罩着，才会失去光芒的。”
“难怪月亮上面总有一层黑雾，原来那些就是黑血。黑血……鬼神之血，每一滴血液都代表着高浓度的狂气，鬼神所掌握的狂气，是无序的、混乱的、堕落的，与死神正相反，死神所掌握的是规律与秩序的狂气。”
“狂气是什么……这本书上好像没有写。”纲吉返了半天，脸上写满了失望，“从字面上看，大概是一种精神，或者抽象意义上的领域？就好比贵船神社的高龗神是掌握降雨的神灵，所以类比一下，她掌握的就是跟水有关的狂气……”
当然，这只是纲吉自己的推测。
骸静静地听着纲吉的分析，如果他此时能现出身形，那他一定是面带微笑的。
嘀嘀咕咕的纲吉也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