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很遗憾地说:“可惜幻觉制作的东西不能真正为你提供营养,否则我可以给你制造一大桌的美食出来。”
“没关系,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偶尔在野外就餐还挺新鲜。”纲吉对他笑了笑,又想起来,“我记得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正好是在野餐的时候吧?”
刀剑们纷纷点头,后藤还说:“大将你是不知道,在你失踪之后,我们都被一期哥狠狠训了一顿。”
信浓也心有余悸:“嗯嗯,一期哥说要不是我们拉着你去摘果子,你也不会掉进水里,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明明是那么小的一条河流,但我们就是找不到你……”
纲吉听得嘴角直抽搐,一般情况下,发现他突然不见了就应该能联想到他又穿越了才对吧?这么窄的一条小溪流,还没有他叉开腿这么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被冲走啊!
但他又觉得挺感动的,想象一下刀剑们为了找他,把整座山都翻遍了的情景,忍不住摸了摸他们的头:“辛苦你们了,这件事也不怪你们,当时我被强行传送,就算不去摘果子,也会离开本丸。回去以后我跟一期一振说一声,让他对你们别那么严格。”
两把小短刀高兴地点点头。
一直沉默的山姥切目光从盖在自己身上的破布中透出,深邃的眸子看向纲吉:“……主人,你想过一个问题吗,为什么这次传送的时间会这么突然?”
“这……”纲吉自然也是疑惑的,但是他实在猜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只好暂时将这个问题抛到一边,要不是山姥切细心地发现,他可能早就忘记了。“我也不太清楚,只能猜到大概是通过水来穿越的,我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好像是被强行吸引过来的。”
山姥切国广看着不远处正在与孔拉德交谈的有利,叹了口气:“所以果然只有我一个人听见了吗……”他闷闷地抱着自己的膝盖,长吁短叹。
“诶?你听见什么了?”狮子王往他这边挪了挪,推推独自沉浸在孤独中的山姥切,“我一直跟你一起行动,怎么什么都没听见?”伪装成围脖的鵺兽也疑惑地看了过来,水银般的眼睛与狮子王的灰色眼眸如出一辙,写满了好奇。
“就是……”山姥切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不禁有些紧张,声音变得更小,也更显得无措起来,“魔王的灵魂对水元素有亲和力,所以他每次从地球来到异世界,都是以水作为媒介的。主人在穿越的时候,应该正好碰到有利在施法,所以把你召唤到了这个世界……也就是说,条件允许的话,主人前往异世界的通路或许不止一条,当地人通过召唤的方式,也能让主人来到那个世界。”
大家都听得有些一愣一愣的,而山姥切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他似乎有些不安,忐忑地看向大家:“……这只是我的推论而已,还没有经过论证……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狮子王就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你太厉害了!连这么复杂的问题都能想出来,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啊!”
狮子王的动作有些夸张,不经意间拍掉了盖在山姥切头上的那块布,顿时,他那头金灿灿的短发、俊朗的五官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哇——”
包括孩子们在内,连沃尔夫拉姆和留守的尤扎克眼中都浮现出惊艳之色,把山姥切看得直想找个树洞钻进去,脸色通红得像是刚从温泉里捞出来似的。
他慌慌张张地捡起自己脏兮兮的布要往身上套,纲吉却按住了他的手,笑着对他说:“你看,我就说你把布放下来更好吧,不光是我们觉得你好看,连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呀。”
山姥切愣愣点头,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彻底羞晕过去了。
“报告,山姥切倒下了!”
刀剑们七手八脚地将山姥切扶起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扇风的扇风,才好不容易让他缓过气来。
骸始终不发一语,直到纲吉慌慌张张地想要给山姥切装一碗热汤时,他才悄然握住纲吉的手腕,对他说:“让我来吧。”
纲吉:“诶?”
骸从纲吉手里接过汤碗,走到山姥切的面前,对着不住念叨着“我只是个仿品”“这样是不对的”几句话的金发青年,微微眯起眼,笑道:“kufufu,没错,你确实只是一个仿品。因为你的不自信,让你的主人错过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真相。这要是在战场上,一个军情的延误会造成多少损失,你知道吗?”
山姥切:“……”
其他刀剑:“……”
“所以别再这么磨磨唧唧的,喝完这碗汤就好好反省一下,你们到底想在纲吉身边充当什么样的角色。”骸把汤碗放在了他的手中,“只是卖卖萌,打打杂的话,他又何必浪费自己的灵力把你们带到异世界来?”
山姥切接过汤碗,手指用力收紧,目光坚定而又犀利:“我会证明自己的价值,让你为我是仿品而中伤我的事情而道歉的!”
其他刀剑们也纷纷点头,看着骸的目光充满了坚定。
他们也知道自己在战斗力方面比不上纲吉,虽然他们没有亲眼见过骸战斗,却也知道他的战斗力非同寻常,其他去过别的世界的人回来都对骸的实力评价很高。
正因为有骸在,本丸里的刀剑们也隐隐将他当成了一个标杆,刻苦练习,就为了有一天能够不让主人出手,自己就能保护主人,而不是被主人保护。
他们才是主人的刀剑!
这份竞争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反而越演越烈。
作者有话要说:嗨嗨一句话把别人的真剑台词都刺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