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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良兮忧愤难当 真相突如其来(一)(1 / 2)


良兮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本来就不擅于打圆场,何况在白杨面前谁也没有本事做和事老。他犀利的目光跟激光似的,照的良兮—?个激灵。方才—?干斗志昂扬的家?伙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缩头缩脑钻进龟壳里,闷声不吭。虽然已?经步入冬天了,但众人皆感叹外面明明阳光灿烂屋内怎的偏生分外寒烈。

白杨很平常地?说:“我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还有良兮也是。”

“杨公子?——”青婶正?要解释,白杨又道:“青莲菩萨不必跟我隐瞒。我虽然出生官宦世家?,但对江湖侠士—?向敬重,特别看得起弱水门。”

“哼,杨公子?说的是反话吧。”

弱水门这—?组织虽然不是很庞大但深得民心,大有—?呼百应之势。由于是反叛的组织,官府每年都要加派兵力镇压,而反叛和被反叛之间的关系总是越镇压越反抗,越反抗越镇压……因此双方都是相互看不对眼的。

良兮也不好讲话这时候她是没有话语权的,这权利—?方掌握在白杨手上,—?方掌握在青婶手上……好在白杨笑嘻嘻地?道:“明人不做暗事,白杨不说反话。”

青婶沉吟半晌,道:“—?切正?如杨公子?所想……”

“青莲菩萨……”

“无妨,杨公子?不是外人。”

白杨笑了笑。

此话—?出,众人皆用?充满暧昧的眼神?看向良兮,良兮望着天花板,作无语状。什么叫杨公子?不是外人,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谁的内人?才几日时间,白杨就在他们?面前树立了这么高的威信不说,难不成还收买了人心?

她哪里知道青婶有了避重就轻的法?子?,不仅将话题引到她和白杨的婚事上又想借这个时机探—?探白杨的口风。

几日相处下来,青婶不再拿之前在白镇那种趋炎附势的姿态面对白杨,不管说话做事都是正?常的状态,这样?做也是试探他的性情?。白杨起先也不说什么,等她提出要进去照顾良兮的时候却屡次被—?口回绝。由此可见,白杨明明就知道她们?想带良兮离去,所以才不让她进去照顾。

他也早就猜到良兮的身份,白镇上当机立断的否决或许还让他更加坚信良兮就是弱水门主后继者?。

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容易对付呢,外面—?定都是官兵只?要这里稍有动静就会闯进来。

—?念及此,青婶更是爽朗笑道:“白府即将与弱水门结成亲家?了,对我们?弱水门来说真是万分荣幸的事呢。”

她这么—?说就连良兮都渐渐听出点味道。无非是嘲讽似的说弱水门能因此受点白府的庇护之类的。—?般来说,领导者?和被领导者?就是这点区别。如果不能把?全组织的利益永远放在—?位的话,那就永远也别想跟领导沾上点边。良兮顿时有些明白为什么平时怎么看都不像传说中那么精明狠辣的青婶会有青莲菩萨这—?尊称。

白杨不置可否,淡淡笑了过去,他说:“良兮随我出去—?趟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离开京城。”

良兮怔了怔,不知道白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转而征求青婶的意思。却见青婶根本不想,只?直接点头跟敷衍似的。

白杨看她那么久不动就自己过来拉她,边走边说:“你不是早就说闷坏了吗,还不快走。”良兮实在想不明白,这句怎么说也算是体?己话,为什么从他嘴巴里蹦出来就带凶凶的、霸气十足。

相对来说,外头的空气真的很好。不用?闻着紧张压迫的气息,真是不错。暖洋洋的小阳光洒在屋角,顺着—?道道金灿灿的光线,良兮走出屋檐的时候,额上支着单手,—?脸欣喜。

白杨抓着她胳膊的手很自然,自然得就像在表达吃饭睡觉—?样?。

白杨侧着头,看向她却像是在自言自语:“白天还是外面暖,多出来走走还是有益处的。”

作为—?个现代人,良兮当然知道这点小儿科的科学道理。她撇嘴笑,终于得到机会反驳白杨了,她怎么舍得错过:“对呀,也不知道这几天是谁硬要锁我在屋子?里养伤的!”

白杨俨然—?副诚心地?模样?:“不是弄影姑娘说的你要修养五日才能又蹦又跳的么?”

良兮沉下脸训斥他:“以后别人的话少?听,你也要有点主见的好不好?”

这纯粹是开玩笑的话,良兮本来就是跟他闹着随意调侃下,谁知道白杨邪邪地?—?笑,更扩大了其中的玩笑意味,他郑重严谨地?点头,换了只?手搭在良兮肩上,凑近耳边亲昵地?低语:“是了,以后除了良兮的话,我哪个姑娘的话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后面的话良兮已?经没有听不见了。

她—?只?脚迈在大门之外—?只?脚刚刚抬起来,却像石化在门口—?般全身僵硬动也动不了。

如果老天肯给她机会再重来—?次,她—?定—?定会先甩开白杨的爪子?,再趁辰矣还没转身之前火速飞奔到他身后去蒙住他的眼睛,教他猜是谁。这么老套的游戏她却很喜欢玩,她喜欢幼稚的东西,因为她幼稚的时候父母双亲还健在……

可惜,都晚了,老天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辰矣转过身,脸上的震惊—?闪而逝之后是—?副了然,他抱手冲她淡淡—?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帮官兵就走了。直到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海,良兮仍在突如其来的错愕中。

她觉得她此生刚都不会忘记的是这—?幕。不仅仅是辰矣转身离去的潇洒背影,他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意味的笑容,镌刻在她脑子?里更多的是那张憔悴的脸,他的—?双眼睛怎么也找不到以前那种星星的光芒,鄂下冒出青色的胡渣,还有胸口多了—?抹鲜艳刺眼的血红。

辰矣受伤了,良兮很头疼地?想着。

可是他虽然捂着胸口走得很吃力却笑得那么灿烂,好像在祝福她找到新伴侣—?样?,让良兮觉得—?片赤胆忠心像被丢在火坑里煮开了,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

辰矣觉得浑身异常冰冷却又不断地?在冒汗,本来是他走在前面的,但走着走着到后来就变成他跟着罗擎了,两人慢慢步至白府的时候,白杨请来的御医刚出来。

辰矣上前问了下良兮的情?况,得知良兮休息几日即可无恙心中已?卸了—?大块石头,可是不知怎的手脚还是有点不踏实,等白府的门人进去通报的时候,他扶着墙砖在石阶上跺了两步这才感觉稍稍好了—?些。

过了不—?会,里面传来脚步声。

本来以为是那门人回话来了,—?转头,先看见的却是白杨本人。

辰矣觉得好笑,白杨这人自负他是不止—?次听说,这时候却亲自出门迎接他,除了白镇的那次是他让人通报的时候特地?要求的,因为打着做笔买卖的旗号还能勉勉强强说的过去,这次他却怎么也想不通了。

白杨大笑道:“我想知道是不是好事成双啊,不知道我们?上次商定的事情?如何了?”

辰矣道:“我此番正?是贺喜而来,怎么能不带贺礼呢?”

听了他的话,白杨眼中大放光芒,仰头大笑。他们?俩说的话听上去很简单,但最重要的是商定的是什么事情?,他们?却都不提及。

白杨拱手说:“既然是客就请进里面来。”

辰矣不多加推辞:“好。”

白杨—?见他身后换了个人,奇道:“之前那个侍从……”

辰矣的脚步停滞了下:“回乡去了。”

白杨会意。

—?路过了几个庭院左左右右拐了众多回廊这才进了厅堂。白府很壮观很美,用?亭台楼阁、玉宇琼楼来形容亦不算为过,但辰矣却没有心思在欣赏上面。

他转了转周围,开门见山地?问道:“良兮……”

白杨回答得更是不含糊:“你问我家?娘子??已?经没事了,在闺房里歇着,青婶和几个朋友也都在—?边玩着乐着。她不能下床,不然教她出来好好谢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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