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昼一客气,严风火反倒不好意思了,连忙应道:“奥,好的好的。”
严雪柔拍的褚昼照片地点,就是昨天盛星野所在的西门后街一群流浪猫那个地方,盛星野也认出了他买的那些罐头。
所以,昨天褚昼一直跟着他吗?
看到盛星野眼珠儿在他身上滴溜溜的打转,褚昼终于转了过来,和他对视:“有话说?”
盛星野索性顺杆儿爬,把疑惑问了出来:“你昨天为什么和那些混混打架?”
褚昼不答反问:“不是告诉你了吗?”
“什么时候?”
“你在我背上的时候。”
盛星野:“?”他当时胃疼得太厉害了,隐隐约约听到褚昼讲话了,但他忘了……
于是,盛星野很坦然地要求:“我不记得了。你再说一遍。”
褚昼:“我话不说两次。”
你妈的!
盛星野敲了前桌严风火一脑袋瓜子,极其幼稚地告状:“疯子,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你说的没错,某人就是矫情!嘴欠!讨打!”
严风火:“?”我啥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后门溜进来一个大嗓门,韩闲一边挥舞手上的入学考试座位表,一边大声吆喝:“兄弟们,考试的位置出来了,要看的过来找我……”
话还没说完,韩闲手中的座位表就被抢了,孩子们一个个脑袋拱脑袋挤在一起艰难地寻找自己的位置。
韩闲坐到严风火旁边,转过身来和褚昼说话:“昼哥,我看座位表你和野哥坐一起。”
褚昼没作声,反倒是盛星野炸毛了:“你说什么?”
“咋…咋了…”韩闲被他吓一跳:“你们就在我们自个儿班考,最后一排两个座位,昼哥在你后面啊。”
“妈的,怎么考试都要和你坐一起?你就不能好好读书吗?阴魂不散!”
盛星野继承了他妈妈的容貌,本就白净的肤色衬得唇色更红,极其精巧的五官,喜、怒、嗔、叹,哪种神色都好看。
对上他微嗔翘唇的侧影,褚昼疏淡的眉眼覆上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话说的,怎么他自己就不知道好好读书,还要怪他。
不过,褚昼早就习惯了,这人从小就霸道,对自己放飞,一心要求别人。
“我比较蠢,学不好。”褚昼顺着少爷的意思认错。
褚昼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盛星野就像被扯了尾巴上的毛,恨不得把这个嘴欠的咬上几口。
大家都是倒数,你说你蠢,那不就是在暗示我蠢吗?!
气!
很气!
他盛星野跟这人没话好说!
十六岁的盛星野很耀眼,像山巅上破云而出的朝阳,干净明亮得能照亮所有黑暗,他成长得很好。
褚昼按上藏在袖子里的伤疤,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很庆幸不用再在沼泽污泥里挣扎,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回到了太阳身边。
真好!
盛星野,能重新见到你真好啊!能重新听到你骂我也很好!
*
下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