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有些寒冷,深秋的夜晚夹杂着一丝冰凉的寒意侵袭着山洞中的俩人。
深秋的夜晚比想象中还磨人。
比如现在,谢昭昭缩着身子,拢了拢薄薄的衣裳,期望能多汲取点体温御寒。寒风像一把利刃在夜空中挥舞,终年不见日光的山洞中更是寒意浸人。谢昭昭咬咬牙,努力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但寒意渐深,始终不过是月露风云,无用之功。
谢昭昭屈膝抱着双腿,缩在角落里抵御寒冷。她右脚的脚腕疼的厉害,先前只想着逃命,现下痛感又一次席来,她默默抿着唇承受着。
她悄悄抬眼望向傅昀宁,只见傅昀宁闭眼盘膝坐着,身形笔直,清冷的月光映在他的身上,更显得整个人有些缥缈。
这个人今天救了她。
真是个好人啊!
可惜原主纠缠到死,也没能把这朵花拿下。
脚踝处的疼痛再次袭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慢慢的用手将鞋袜脱了,她要看看脚腕的情况,有没有骨折什么的,完全没有想到古代的女人不能在男子面前脱袜的规矩。
带着血迹的袜子被慢慢褪下,只见脚腕处血迹斑斑,肉眼可见的肿胀了一圈,泛着乌青。谢昭昭尝试用手揉了揉脚腕,顿时疼的她忍不住抽着气,闷哼一声。
傅昀宁睫毛一阵轻颤,最后还是睁开了双眼望向谢昭昭。他的瞳孔在一瞬间快速收缩,然后又恢复了淡然。
即使谢昭昭浑身血迹,狼狈至极,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
傅昀宁眼眸向下扫去,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脚踝处。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谢昭昭要在他面前脱掉鞋袜,是因为……婚约吗?
想到谢昭昭往日的品性,傅昀宁心里的眉头都要拧成一股绳了,这婚必须得想法子退了。
察觉到傅昀宁的视线,谢昭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倒不是想装柔弱,实在是脚太疼了才想要看看的。
“傅小侯爷,你冷不冷?”谢昭昭裸露的脚趾缩了缩,像几个晶莹的小玉石。
傅昀宁暗中蜷了蜷冷到发僵的手指,薄唇吐出两个字,“不冷。”
“哦……”谢昭昭将脑袋支在手臂上,这一日的经历比她两辈子加起来的经历都要凶险的多,这会子精神一松懈下来就觉得----好饿啊。
“傅小侯爷,你饿不饿?”谢昭昭问的毫无营养。
傅昀宁闭着的睫毛颤了颤,指腹装作不经意间按住了发瘪的小肚子,死要面子的丢出两个字,“不饿。”
“……”谢昭昭搜肠刮肚许久也想不出该和傅昀宁聊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词穷。
她柔软的头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头,秀气的鼻头上沾染了些许污垢,蜷缩着显得格外娇小。她捂住咕咕作响的肚子,踌躇着望了一眼傅昀宁身边的位置,好像很温暖的样子,她真的好冷,还饿。
她穿上鞋袜,拖着肿痛不已的腿,蹒跚着向傅昀宁身旁慢慢挪动。
“别动。”傅昀宁忽然开口,语气严厉。
“啊?”谢昭昭委屈地扁扁嘴,不去就不去,至于拒人于千里嘛,难道她一个人呆着还能被冷死了?
傅昀宁好看的双眸盯着谢昭昭身后某处,薄唇轻启,“你背后有蛇。”
“啊------”
一声划破天际的惊叫声刺痛着傅昀宁的耳膜,只见面对猛虎都能镇定自若的谢昭昭此时犹如见了鬼一般,面色惊恐,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下一瞬,谢昭昭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由于太过惊恐,谢昭昭慌不择路,受伤的右脚竟又踩在一块小碎石上,然后脚底一滑,整个人就向着傅昀宁滑去。
“……”
当谢昭昭的嘴唇贴着傅昀宁的嘴唇时,谢昭昭脑海中只浮现一行字,这到底是什么狗血剧情!
她瞳孔放大,傅昀宁浅浅的呼吸扫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嘴唇处的传来的触感,软软的。
俩人的心跳声也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明显,“扑通扑通”交织缠跳。
谢昭昭心中一个激灵,嘴唇一抖,一口洁白健康的牙就咬在了傅昀宁的唇上。
“……”
傅昀宁感受着嘴唇的柔软,那张保持了二十年的冰山面具终于崩塌了。
他那双眼睛瞪成了铜铃大,一眨不眨,他震惊的深吸一口气,死死的憋着,差点把自己给活活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