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心忽然道:“为了你这双刀,我可以把委托我杀你之人,告之于你。”
“哦?”任山坼暗中吃了一惊,“无心公子”向来对委托人守口如瓶,为何今日……
正想着,便见凌无心将腰上的“饮鸩”解了下来,方才缓缓道:“江浙绿林,泰山北斗,人人敬仰的原老爷子原东来,既然要杀你的镖师,现在要杀你,也没什么奇怪不是?”
任山坼眯起眼睛,“你不是护了我旗下镖师的性命?但又接了原老爷子的委托,这是何道理?”
凌无心仰面一笑,“我认为对的,即是有理,又何来他人置喙?”说着,他面容一整,“任总镖头,凌某敬你是条汉子,也敬重你的威望,本来在下还打算,在你的饭菜中下了无色无味的□□,或逮了你那宝贝女儿作威胁,更甚者,毁了你镖局的威望,让你无路可走……”
任山坼只听得心下一冷,又见凌无心嘴角一挑,露出一股魅惑的笑容来,“但既然仁总镖头能力超凡,在下,也是十分敬仰的,不愿用那些卑鄙手段,只愿和任总镖头以武艺比试一番,成王败寇,以武功深浅比试输赢而定,不知任总镖头,你看如何?”
任山坼听他如此说,不由赞叹点头,“如此甚好。”
“那这书房之内,只怕没什么位置,若坏了任总镖头的东西,凌某可要心存愧疚,比试之处,不如就在屋顶之上吧。”说着,凌无心便转身远离窗户,离开任山坼的视线之内。
任山坼同意他的话,便也捧着刀向门外走去。
一脚正要踏出门,便觉头上生风,他一仰头,便见寒光一闪,一把剑向他直直刺下来。
任山坼刚才并没有拔出手中刀来,此刻一见剑光,不由大吃一惊,情急之下,手中双刀向上一架,他本觉应听得“当”地刀剑相击之声,却不想手腕一痛,手中双刀几乎握不住。
那刺向他头顶的剑竟是虚招,手腕被刺,一个脱力,再也握不住,便被头上那偷袭之人夺去。
只听得一阵长笑,“任总镖头,你这‘红月双刀’,在下不得不收了!”声音逐渐远去,话未说完,声音已在数丈之外,直至最后一个字时,几乎再也听不清楚。
任山坼大骇。
原来这笑声如此熟悉。
凌无心!
好厉害的轻功!
好歹毒的心计!
×××
凌无心足踏屋顶,享受着风拂衣发,疾行奔走的感觉。一手握着双刀,另一只手,握着“饮鸩”。
他知道任山坼必是追不上的,这才微微喘了口气,感到右手“饮鸩”的骚动,不禁叹息,“饮鸩,那点血,只怕对你来说,也是不够的吧?我不该让你出鞘的。”
饮鸩微微地动着,似乎是个回应。
“也罢。”他喟叹,“就让你饮尽了血罢。”他将双刀放在一边,右手执起饮鸩,在左手腕上比了比,最终才割了下去。
顿时血流泉涌,凌无心将刀按在手腕伤口上,那饮鸩碰到血之后,却见那刀上微微泛着血光,骚动也逐渐静了下来。
忽听不远处一人道:“凌无心啊凌无心,你欺骗任总镖头,说原老爷子要他的项上人头,又告知你可能采取的毒辣手段,却又说你因敬重他,决定和任总镖头堂堂正正地比武一场,以分胜负,分生死。一面让任总镖头自负,好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