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瑟雅的后背砸在墙壁,尾巴骨疼得要命。当她散打白练的?站稳脚跟,拳面向上给了他一记勾拳。可惜瑟雅力气不够大,要不然够他受的。
生生挨了一拳后嘴角微微肿起,他居然笑得更嚣张,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他们找到了嫌疑人。要定罪了。”
说的是韩语。
他看了她的档案。她没有亲戚是韩国人也没有学过韩语,却突然掌握一门语言。瑟雅·诺顿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她被捂着口鼻无法呼吸,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无所谓,他不需要回答。左手将挡住她脸的头发拨开,抚过她的脸。她挣扎着想扭过脸可还是被他掰了回来。
这双眼睛真好看,此刻更好看。不常见的祖母绿眼珠和充斥眼白的红血丝形成对比色,他很中意。
西八。这变态不会要戳瞎她吧?她这才觉得害怕。
他没有。只是身体更重,两人距离几乎成负。成年男子的全身重量压得她快成一块薄薄的板子了。
元瑟雅不是吃素的,伸出两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一是自卫二是防止他用可以自由活动的脑袋对她做些什么。
“失望吗。”他的脸逐渐涨红。左手突然拉下她身上连衣裙的袖子,拉链还没拉好,一扯便露出肩膀。冰凉的指尖轻轻点了下白皙细嫩的皮肤,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后留下几道红印。
像雪地里被拖行的尸体留下的血。
她几乎背过气,可还是不依不饶地掐着他。指甲抠进皮肉。就算死她也要让他垫背,要死一起死。
做鬼都不能放过他。
他的脸逐渐涨红,声音嘶哑低沉。“你,斗不过我。”
终于,在她眼冒金星即将缺氧晕倒前他松开了她。她没力气了,强撑着身体,裙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知道自己此刻很狼狈,可是他也不差,脖颈间有一圈明显到十指指印都能看出来的绀红血印。没十天半个月的消不下去。
她哑声说道:“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新账旧账一起算,一定把他送进监狱。禁止保释,牢底坐穿。
他听到这话翘起嘴角,手指了指她身上的裙子。“这个不适合你。”
他走后,元瑟雅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只是为了放狠话让她知道她这种平民在他眼睛里跟蚂蚁一样,他能轻易碾死?
手机响起。是格林斯警监。他听着很沮丧,“我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招数,连警长都……”
她清了清嗓子,“我都知道了。”
“对不起孩子。”他对自己很失望,对警局很失望。最重要的是,“我让你失望了。”
她冒着把自己暴露给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风险,却连张搜查令都没有换来。
“失望”,毛泰久刚刚提过这个词。可是她没有,她没有失望,可能是因为经历过的对人世间的失望多了去了,这不算什么。
“我反而觉得有希望。毛泰久他、他来找过我了。”
“什么!你没受伤吧?”
她听到电话那头他猛然站起来发出的声响。
“没有。”明知道他看不见还是摇了摇头,望着自己胀疼的虎口。“格林斯警监,有个不情之请……拜托你一定要帮我个忙。”
…………
因为警长不同意,所以本来格林斯和克劳迪准备用空闲时间监视毛泰久。但是他太机警,第二次就被他发现。
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格林斯提议由他们保护元瑟雅,她拒绝了。
要继续维持这个“没人相信我,我只有自己”的可怜形象,试图减低毛泰久靠近她的难度。为了保护自己买了各种各样的防身武器,防狼喷雾和警报器随身携带。格林斯怕她出事,自掏腰包非得让她在门口装一对红外探测器,每天出门前还得把它打开。
不过好像并没什么用,没有检测到不速之客。
至于他送的录音笔,这两天没看见毛泰久根本用不上。
周五下午,快餐店零零散散坐了几位客人。
“你居然没买新衣服?”瑞贝卡捏捏眉头,恨铁不成钢。说好的要一起做海滩上阳光比基尼美女呢?
元瑟雅铲了勺冷冻薯条扔进油锅里的铁筐内。“我可没答应你啊。”
瑞贝卡抱起胳膊,哼了一声。格外可爱。她突然想起表妹,表妹不开心的时候也会如此,脸鼓鼓的像河豚。笑着搂过她的肩膀,“等哪天有空我们再去逛啊。”
她笑逐颜开。立刻思考行李箱里是不是还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