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说的毛利前辈和毛利兰长相完全不同,是个满头红色卷发的高个子青年。
很高,和五条悟差不多,体格看起来?也是那种常年运动的类型,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插着兜站在帝丹校门前等他们。
切原赤也去参加集训了,其他几个据说和这位前辈熟悉的正选好像也各有各的安排,所以?今天过来?的只有柳莲二、仁王雅治、柳生比吕士三人,外?加一个半路插进来?的佐助。
他们简单打了招呼,就在毛利寿三郎的指引下到了演出礼堂。
“主要是小五郎叔叔让我多叫几个人过来?,小月光又不在国内,就只能叫你们了。”毛利寿三郎打了个哈欠,一副休息不足的样子,“小仁王不是想去后台吗,我带你们过去,顺便去打声招呼。”
“前辈又和越智前辈半夜聊天了吧?”仁王取笑?毛利寿三郎。“你的黑眼圈要掉到下巴上了。”
毛利寿三郎摸了摸眼睛。
“应该……还好吧。”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然后悄悄看了一眼站在柳生比吕士身边、带了一副浅咖色墨镜的黑发少年,苦哈哈地问仁王雅治:“他是不是对我有点意见?”
毕竟打了声招呼之?后就面无表情地走在一边,还和他们保持着非常礼貌的距离。
既不会?让人以?为他们是陌生人,也不会?让人觉得他们的关系有多么密切。
而且居然不会?被人流冲散,一直不远不近地走在他们身边。
“puri,”仁王雅治搭着柳生的肩膀,扯了扯自己的小辫子,“宇智波就是那样啦,我还没见过他脸上有什么别的表情。”
他和佐助的交集源于?一次针对真田的恶作剧。柳生和他换了装扮,他去找真田的时候一眼就被宇智波佐助认了出来?。
虽然对方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但那种一瞬间被剥去所有伪装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还挺有趣的。
不过对方并不怎么经常出现在网球部,据说是身体不足以?支持打完一场比赛,但天分很好,所以?被参谋拉了进来?。
说起来?,柳和这位一入学就吸引了大量目光的宇智波佐助关系也还不错。
仁王雅治看着走柳生身边,不经意缩短了他们和宇智波佐助之?间距离的柳莲二。觉得今天大概会?挺有意思。
他还挺想近距离观察一下宇智波佐助呢。
毛利寿三郎打了个电话,过了没一会?儿,毛利兰就在礼堂侧门探出头来?冲他们招手。
“啊真是的,爸爸居然也给?你打电话了吗,”毛利兰听起来?很不好意思,“还让你叫同学过来?看。”
她?看向佐助等人,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你们是之?前的……原来?是寿三郎哥的队友吗?”
“啊!”另一个浅褐色短发的少女从?毛利兰身后走了出来?,“之?前的那两个!”小兰堂哥的朋友都好帅啊!铃木园子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眼睛亮闪闪地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
仁王雅治饶有兴致地看着柳莲二,好奇是怎样的“一面之?缘”,才让双方都印象深刻,甚至连那个宇智波佐助都同意过来?。
“上次你们走得也太快了吧,”铃木园子走在他们身边,大大咧咧地说,“我本来?还想请你和五条先生吃顿饭呢。”
如果能顺便留个联系方式就更好了。
“没事。”佐助淡淡地说。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整个后台。
道具和化妆品凌乱地堆在各个角落,靠墙的位置是挂着演出服的衣架,几个穿蓝色校服的帝丹学生神色匆匆地经过他们身边,还有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人、一个穿普蓝色西装的小男孩和坐在高脚椅上、面容英俊柔和的青年。
当?然了,这是在普通人眼中的世界。
佐助镜片遮掩下的右眼悄无声息地变成了暗红色的写?轮眼。
仁王雅治好像还挺敏感的。
感觉到染了一头泛着淡淡蓝色银发的少年下意识地往这边看,佐助把脸稍微侧了一点,轻轻皱了下眉。
影响不大,五条悟让他来?这里看来?是来?对了。
父亲毛利小五郎、寄住在家中的江户川柯南和帝丹校医新出智明。
——毛利兰这样介绍道。
而在佐助的眼中,那三个人中,就有两个身体和灵魂对不上号。
除此之?外?,他还看见了几只小诅咒,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时隐时现,只是因为畏惧他身上的气息才没有进入这个房间。
毕竟无论?是体内咒力?比旁人充足不少的网球少年,还是那个至今没有回过头来?的江户川柯南,身上都有吸引诅咒的事物。
三位毛利在一边聊了几句,柳也站在旁边写?写?画画,仁王雅治迷惑地看了佐助一会?儿,没搞明白刚才那种奇特?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拉着柳生去研究帝丹的道具了。
“江户川柯南。”佐助走到背对自己的小男孩身边,在其他人有些惊讶的视线中按住了他的头发,“跟我来?。”他低头对上了那个带着口罩的“江户川柯南”的视线。
不能直接催眠真的很麻烦,佐助想。而且被问的人说不定心理压力?会?更大一些。毕竟他还没说话,“江户川柯南”就已经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了。
但他还是把手扣在对方的肩膀上,也不怎么需要用力?,就能让人无法反抗,只能顺着他的动作往外?走。
“……总觉得柯南和宇智波同学关系莫名其妙地就很好呢……”毛利兰看着乖巧地跟着黑发少年离开的江户川柯南,有些好奇地说,“明明只见过两次……”
“咦,之?前在咖啡厅不是第一次见吗?”铃木园子好奇地问。
“当?时太混乱了,完全没想起来?,是柯南提醒我的,”毛利兰说,“去年我在医院见过他一次,还坐着轮椅,被五条先生接出院带走了。”
柳生扶了扶眼镜。没想到对方身体是真的不好——平常就算他打一半比赛就撤,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体格虚弱的样子。
“难怪你这么关照他。”仁王雅治对柳莲二揶揄道。
“我只是知道他曾经出过事故而已。”柳纠正道。“并没有特?别关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