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弹个琴吧。”柯以尘唤福海进来:“去把柳师傅留下的那把九霄环珮取来。”
“是。”福海躬身离去,不多时小心翼翼的捧来一把古琴。
夏宜珊听见琴的名字之后就觉得要坏事,看见拿来的果然是一把古琴的时候哭的心都有了,本小姐学的是钢琴和小提琴啊!!!
柯以尘摆了一副准备听琴的架势,朝夏宜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夏宜珊不抱希望的问福海:“那个、有钢琴吗?”
福海老实的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话,老奴闻所未闻。”
“钢琴是什么琴?”柯以尘确定自己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夏宜珊干巴巴的说:“没有钢琴,小提琴也可以。”
看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小提琴也没有,夏宜珊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是白学了,苦苦学习到演奏水平就得到了一句闻所未闻,简直要哭死了有木有。
柯以尘见夏宜珊的样子也知道她是不会弹古琴了,但是他对夏宜珊口中的钢琴和小提琴很感兴趣,于是问她:“你的意思是你会弹钢琴和小提琴?”
夏宜珊生无可恋的点点头,还不忘补充一句:“小提琴不是用弹的,是用拉的。”
“拉?”柯以尘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需要拉的乐器,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叫小提琴的,而且皇宫里应该是乐器最全的地方了,这里都没有那该是极为少见的东西才对。
福海试探着问:“皇后娘娘可否描述出那两种琴的样子,奴才这就命人去寻?”
“不用了。”夏宜珊生无奈的摆摆手说:“就当我不懂琴吧,下一样。”
“下一样自然是棋了。”柯以尘示意福海去把他的围棋取来:“朕自小喜爱下棋,你我还可以对弈一盘。”
“对弈?”夏宜珊的脑袋一格一格的的转向福海手里的围棋,又慢慢转向柯以尘:“我说的是象棋啊,象棋,我从小就和祖父下得象棋!”
福海捧着棋盘跪下:“皇后娘娘,本朝实在没有象棋这么一说啊。”
柯以尘同样问:“象棋是什么。”
夏宜珊没好气的说:“象棋能吃,好了围棋就围棋吧,来。”
福海连忙把棋盘捧到矮桌上摆好,柯以尘执白子,夏宜珊执黑子,黑子先行,夏宜珊直接挑了个满意的地方便落子。
柯以尘一愣,他是第一次有看见第一步下中间的,不过他没说话,毕竟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人家是有什么出其不意的制胜之法呢,于是他不但没有小看,反而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小心对待,走了几步棋以后便发觉不对了,他发现夏宜珊居然把自己几个棋子拿走换上了黑子,他急忙阻拦道:“这是为何?”
“黑白棋不懂吗?”
柯以尘摇摇头:“闻所未闻。”
“你就不能换个词说吗?我讨厌这四个字。”夏宜珊撑着下巴极为郁闷。
柯以尘好笑道:“你直接说你不会下不就好了。”
“我是不会下围棋,可是你们又没有象棋。”夏宜珊也很无奈,早知道当初就和祖母学下围棋了。
“那就换换。”柯以尘好脾气的问:“要不要看看书法?”
“书法就书法,福总管,笔墨纸砚。”夏宜珊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准备大秀一下,别的不通书法总该是通的吧,这里人说的都是汉语,那理应写的也是汉字。
笔墨纸砚很快就准备好,夏宜珊摆好架势写了一首苏轼的词,柯以尘看过之后赞叹道:“好好好,这字真是不错,行云流水颇有大家之气,只是这别字略微多了些。”
“别字?”夏宜珊仔细检查了一遍说道:“你少胡说,一个别字都没有。”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柯以尘接连指出了好几个地方。
夏宜珊不服:“就是没错啊,你写个对的给我看看。”
柯以尘也不合争辩,随手写在了旁边的纸上,夏宜珊顿时斯巴达了,他们居然用的是繁体字,繁体字!要不要这么嗨皮。
柯以尘见夏宜珊的情绪貌似不大好,好心安抚道:“虽说别字较多,但是不难看出皇后的文采倒是极好,比之当朝的几位学士亦是不差的。”
夏宜珊小声嘀咕:“苏轼的词你敢说差试试。”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服了。”夏宜珊爽快认输。
“皇后还没有给朕展示画技,朕十分期待。”柯以尘是非常想知道夏宜珊的画到底是什么样子。
夏宜珊这时候已经感受到了自己所掌握的技艺与这个时代的格格不入,她无精打采的问:“皇上当真想看?”
“自然。”
“成全你。”夏宜珊丢下笔喊:“莲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