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珊懒得搭理他,打算起身找那个什么画中人,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姑且先试试吧,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姓瞎的,我不记人啊,你说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啊。”
那幅害她倒霉的画卷从空中飘下来,落在了夏宜珊的面前,夏宜珊捡起来看了一下,画中的人逐渐消失,她觉得头有些疼,闭上眼睛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那个男子的样貌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对一个人的印象如此深刻的感觉。
夏宜珊竖起嫩白纤长的中指对着天空说:“姓瞎的,你大爷。”
瞎神的回应在夏宜珊的脑海中响起:“本神不姓瞎,而且没大爷,还有,他叫柯以尘,你好自为之,以后有需要找我可以在心里虔诚的喊瞎神君,当然,应不应就看我心情了。”
“靠!”此后不管夏宜珊骂什么都没有再得到回应。
夏宜珊爬起来拍拍腿上的沙子,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别的路不通那就只能试试听瞎神的了,找死还不容易,快点死完快点回家,下周还要去看偶像的演唱会呢,
也许是夏宜珊运气好,在她筋疲力尽的时候居然碰到了在海市蜃楼里看到的那个人,那人穿着与画卷上很像,腰间别着的剑也很像,唯一的区别是那人的脸上戴着面具,她激动的大喊:“大侠且慢,让我看看你的脸。”
那人顿住脚步低头看向夏宜珊:“你想看我的脸?”
夏宜珊真诚的点点头:“是,大侠露个脸呗。”
来人冷漠的说:“你可想好了。”
“恩恩。”夏宜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人,越看越觉得像画上的那个人,她心里不住的庆幸,也许自己不需要长途跋涉的去找。
男人慢慢的拿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与画像中的人一模一样的脸,夏宜珊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兴奋的说:“大侠咱们有缘,请问是不是姓柯?”
男人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你知道我的名字。”
夏宜珊兴奋的点点头说:“柯大侠,神说咱们有缘,麻烦弄死...”
剑光闪过,夏宜珊的话戛然而止,柯以尘擦掉剑上沾染的血迹淡然说:“见过我的人不可以知道我的名字。”
夏宜珊的意识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消散,她心中最后的念头是:我靠,姑奶奶这么死了?这个人一定是狗血小说看多了,中二病犯的不轻啊。
夏宜珊再次醒来的时候出现在一个小城的边上,她对于刚才的死法很满意,没耽误多少时间,按照这个速度自己一天就能死完回家,而且那个人的手法很利落,自己都没感觉到疼,一点儿罪都没受,还莫名有点小爽,按照他中二病的程度说不准是个自恋类型的杀手,这个好,希望以后都这么痛快。
夏宜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两个人的时间轴一不一样啊,自己刚一照面就死了,那个人看样子还正值壮年,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死,难道说自己要在这个鬼地方等他几十年?要不要这么凄惨啊。
正在哀悼的时候,肚子突然开始咕咕叫,夏宜珊想起自己好久没吃东西了。她拍拍身上的土朝城门走去,先进城再说,总不能饿。
门口排了好些人准备进城,夏宜珊仔细观察了一下,穿着打扮有点像宋朝又不大像,说话口音是带有一点点南方腔调的普通话,软软的还挺好听的,她晃晃脑袋有点后悔没好好学历史。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夏宜珊的思路:“到你了,进不进。”
夏宜珊抬头一看发现已经排到了自己,连忙点头:“进。”
守门的兵士一抬手:“进城费。”
夏宜珊瞪圆了眼睛:“进城还要收费?”
兵士挥挥手:“你以为城门是你家的可以白进吗?不进就到一边儿去别耽误别人。”
夏宜珊打量了一下排队的百姓,他们的脸上大多都是默然,她抿抿嘴,看来百姓们已经习惯了,这进城费是逃不掉了,自己必须得进去,不进去怎么找人,总不能一直在城外守株待兔,于她在自己身上翻找,想着瞎神总不至于连一个铜板都不给自己留下,她翻找完发现,瞎神是真的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给她留下,不禁在心里暗暗骂他小气。
兵士没好气的说:“看你穿的也不差,连进城钱都掏不出来吗?”
夏宜珊心里一动,面上做哀戚状:“大哥有所不知,小女子是来城中投奔亲人,路上遇了扒手,行礼钱财全部遗失,大哥行个方便,让小女子先行进城,待到寻得亲人之后再回来补交进城前。”
夏宜珊的脸上本就沾了不少泥污,再做这副表情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好的画面,兵士伸出佩刀把她挡到一边:“去去去去,没钱捣什么乱,滚一边儿去。”
夏宜珊一个不留神被推到在地,一位做书生打扮的男子上前愤怒的说:“你们怎可对一个弱女子施以暴力!”
兵士冷笑一声:“不服气你把她的钱交了。”
“我交就我交。”书生从包袱里取出铜板交了两人份的进城费,然后掏出帕子垫在夏宜珊身上把她扶起来:“姑娘可还好?”
“我还好,多谢公子。”夏宜珊突然惊道:“柯以尘?”
书生奇怪的问:“姑娘认得我?”
夏宜珊心里暗暗叫苦,这次怎么是个书生啊,一提起书生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连鸡都不敢杀的那种,让他杀个人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兵士不耐烦的说:“你们到底进不进,不进滚开。”
夏宜珊刚要瞪回去便被书生拉进了城,她低头看着垫在自己袖子上的帕子心里哀嚎,这不会还是一个以男女授受不清为金科玉律的主儿吧,这样可怎么让他杀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