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她又碰到了宋殊,他看起来跟上次瞧见的差不多,清隽俊美,面冷如霜。
唐景玉难掩嫉妒。
她好像听车夫喊他掌柜?不管宋殊为何当了掌柜,单看他身上素雅华贵的绸缎,也知道他现在过得肯定相当不错,反观她,混得一年不如一年,都沦落到行乞为生了。
唐景玉长长地叹了口气。
钱进正嫌长路漫漫没人聊天呢,回头瞅瞅,发现少年喝完水气色好了些,忍不住攀谈起来:“小兄弟也是从山东那边过来投奔亲戚的?”
唐景玉神情落寞地点点头。
真正伤心的人都不太愿意说话,钱进有点尴尬,转而又热络地问道:“那小兄弟亲戚家在哪儿啊?你知道路不?我对苏州府熟,你说说,我教你怎么走,免得你人生地不熟白走冤枉路。”
“大哥你人真好。”唐景玉是真心感激了。从京城到苏州她磕磕绊绊走了四年,遇到的好心人没有几个,“我想去嘉定县,之前打听是在苏州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