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昔险些气出内伤。
这家伙果然是故意在消磨她的时间!
“咳咳,那陛下可知……章华岭这个人?”
殷承景看向岸边夜色的眸光微顿,随即落到她身上,警惕地眯起眼来。
“他怎么了?”
阮昔心中暗叫不妙,从狗皇帝的反应来看,他和?这位旧臣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不快的事。
可眼下名字已经报了出来,再想收回也不可能,阮昔便借口前几日偶然听过关于这老头儿在禹州恐遭不测的谣言。
“……据说好像还跟水患有关,具体究竟发生什么,小人也不甚清楚,又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想出宫探察。”
阮昔避重就轻,没提自己的情报来源,幸好殷承景也没追问。
“你即有怀疑,直接报给孤就好,为何非要以身犯险?”
殷承景的声音低低的,似有不悦蕴含其中。
阮昔见他的杯子又空了,顺手帮忙又添了添:“嗐,终究是些扑风捉影的事儿,万一是个误会,弄得满城风雨就不好了。”
殷承景仰头,将酒喝了一半放下:“又谨慎又冒失,你呀……”
这语气听起来怪怪的,好像是拿顽皮的孩子很无奈。
既然话都说开了,阮昔索性和他商讨起来:“陛下打算何时巡查水患的情况?”
殷承景略沉思?:“大概两日后吧。”
“那在这期间,能不能让小人好好调查下章华岭的事?”阮昔试探着问道。
殷承景皱眉,刚要回绝,阮昔又立刻强调:“此事交给别人办,小人不放心……就算是那些暗卫也不成!”
“怎么,你怀疑他们的办事能力?”殷承景似乎觉得好笑。
阮昔端着已经空了不少的酒壶,硬着头皮辩解:“别人插手,小人不放心。”
见他不吭声,阮昔再接再厉:“不然,您多分几个暗卫给小人如何?这样行动起来也就更保靠了!”
话刚出口,她便觉出不妥。
暗卫们明显是殷承景为了自保,才养在身边的死士。
如此贸然将其调离殷帝身边,未免也太……
她尴尬地摆弄着?手指,犹豫着?该怎么将话找补回来,谁知殷承景却长叹了口气。
“你想去,便去吧。”
“啊?”
阮昔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两日时间,若是还没查出什么,就乖乖回来。”
殷承景见她眸中逐渐升起兴奋的光,忍不住又加上了条件。
“好好,两日足够了!”
阮昔大喜,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这可是为了救狗皇帝的命才这么拼,干嘛得了他的赦令还如此激动?
真头疼……
“这两日内,会有四?名暗卫供你驱策,需要他们的时候,只需唤‘隆科’即可。”
阮昔眨眨眼:“那,其余三人叫什么名字?”
殷承景将目光投向天边的明月:“所有暗卫,都只叫这一个名字。”
阮昔:…………
这狗皇帝究竟是有多懒,连死士的名字都懒得起么?
“即如此,事不宜迟,小人这就动身!”
阮昔坐不住了,刚想招呼船夫将画舫靠岸,肩膀却被殷承景的折扇按住:“明日再说。”
“啊?可……”
“是你亲口说过,今日要奉陪到底的。”殷承景深邃的目光下滑,盯着她红润的唇:“难不成想反悔?”
阮昔抿抿嘴,这家伙怎么总在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较真啊。
不过实话实说,殷承景今夜的确对她做了极大的让步,几乎已经到了可容忍的极限。
与其再徒劳消耗口舌,不如养养精神,明天再探吧。
按原著剧情来看,章华岭必然会活到殷承景巡查的那日。
在此之前,老头儿想来是在什么地方躲着?呢吧!
画舫上有名弹琵琶的女子戴着面纱,远远的坐在船头演奏,声音清脆悦耳,不知不觉间,便可驱散盘桓在心头的种种烦闷事。
阮昔正欣赏的起劲儿,殷承景也不知哪根什么搭错了,竟让她就着这小曲儿跳上一段。
“陛下说笑了,那日宫宴上小人不过是瞎胡闹罢了,哪儿会那功夫啊!”阮昔急忙摆手。
殷承景懒散地枕着?右臂:“在海上那几日,你不是经常找那些舞伎研究步伐和?身段么?当时说得头头是道,怎的如今又谦虚起来了?”
阮昔心头一惊。
这,这家伙居然连她们谈话的内容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阮昔:实锤了,狗皇帝是跟踪狂!
还有一更,不过要很晚,大家明天早上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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