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景是狗了点,但待她还是不错的。
若他能不再做绝情断欲的和?尚,有心尝尝风月的滋味,阮昔当?真为他高兴。
要知道,原著中仁王发兵时,手握殷承景的数项罪状中,便有“无子嗣”这一项。
在位多年却没能给谷圣国留后,作为皇帝来讲,这就是难以容忍的罪状。
如?果可以的话,阮昔真的想改变这段未来。
殷承景并非如?书中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他?在位,总比那个装模作样的殷博明来得好。
若殷承景能早点留下一儿半女的话,这项“罪状”也可快点消了。
领舞的出身不算问题,假如?她真能怀上龙嗣,将来随便让个权贵认她做养女,按个正经名分就好。
深思熟虑一番后,阮昔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狗皇帝的老母亲,还得为他操心终身大事。
啧啧,这狗皇帝日后可得好好感谢她才行。
“陛下,择日不如?撞日,良辰难得,不如?就今夜如?何?”
阮昔坏笑着,脸上一顿眉飞色舞,看得殷承景心惊胆战。
他?转过身去,不断转动白玉扳指,内心天人交战:“你,你当?真愿意?”
嚯,听口风,这事儿有门儿啊!
“愿意,小人一百八十个愿意!”
阮昔答得迫不及待,瞧见殷承景身子一僵,忍不住过去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烦劳陛下,在甲板上多吹吹风,半个时辰后再回屋如?何?”
阮昔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暧昧低语:“小人必定,给陛下一个惊喜~”
丢下僵成石膏像的某人,阮昔脚步轻快离开了甲板。
***
殷承景足足在甲板上吹了一个时辰的风,才下了好大的决心,回到屋中。
原本应在门口守着的侍卫和宫人,此时全都不见?了踪影,显然是被刻意遣开的。
殷承景将手放在门上半晌,终于轻轻将其推开。
门口散落了一地的蔷薇花瓣。
屋内正当中,摆着孔雀图案的屏风,半透不透间,将其后躺在榻上之人的身影完美映了出来。
此女子乌发散落,侧身躺着,头枕着左手,似乎脱去了外衫,曼妙身材尽显无余。
殷承景像被人施了定身法,杵在原地好久,终于迈进来,回手将门轻轻带上。
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察觉到他进来,榻上的美人轻轻支撑起上身,隔着屏风,缓缓脱去本就不多的衣裳。
“你,你……”
殷承景局促地别过脸去,似要将“非礼勿视”进行到底,可终究还是违不过本心,侧头看了一眼。
正巧那美人纤手一扬,薄如?蝉翼的轻纱便自空中落下,半挂在了屏风上。
香气随之而来,充满殷承景的鼻翼。
见?他?迟迟未动,屏风后的美人朝他?勾勾手指,邀请意味溢于言表。
殷承景眸色愈发暗沉,他?握紧手掌,终于下定决心,慢慢朝她走去。
在即将绕过屏风时,殷承景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低声问道:“若现在后悔,孤可离开。”
美人肩膀微颤,似乎被他啰嗦的话逗得无声笑了。
她复勾勾手指,简直比他?还要迫不及待。
殷承景深吸口气,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和?理智终于也被远远抛开。
他?下意识整理好原本就妥帖的袍袖,将别在腰间的折扇抽出又放回,足足折腾了半晌,终于绕过屏风。
“陛下,您可让妾身好等啊~”
榻上娇滴滴的女子,正是方才负责领舞的韩美人。
她嗔怪地瞥了殷承景一眼,随即又娇笑?害羞地低下头去。
寻常男人见?了这番操作,原应呼吸急促,兴致大发才对。
可殷承景眼中期待的光却在看到她的刹那,以流星陨落的速度疯狂下降。
直至化为寒入骨髓的冰潭,升腾出滔天怒气,恨不得将她用眼刀劈成一片片!
韩美人傻了,她久经风月,还从来没见?过这阵仗。
她,她是他杀父仇人么?
阮昔扶着栏杆,拎着方才从膳房顺出来的酒,美滋滋地酌着。
安排得如?此妥当?,不知殷承景明日会如?何奖赏她?
是一座小金山,还是两座呢?
嘿嘿嘿……
正乐着,只听一声震裂山河的怒骂,从殷帝的寝房中爆出。
“滚!”
“滚出去!!”
“滚!!!”
阮昔吓得一哆嗦,指间的酒壶就那么圆润地滚进了海中,被黑色的浪花吞没后,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阮昔:每天在狗皇帝身边作死的一百个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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