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瞪大了眼有些害怕的抱住赵清河的大腿,这群人明显红了眼,只怕今日他们家的鸡真的保不住了!
一个胖乎乎、穿红戴绿的大婶指着肖家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养的鸡有了瘟病,还想害的全村人跟着一起陪葬!也不为自己孩子积点德,快点把鸡交出来,否则把你们一家子破落户都赶出村去!”
一群人起哄着,“对,不交出鸡就赶出村去!”
一个瘦高的男人苦口婆心劝道:“肖家大郎,你这是做什么呢,是想跟我们村的人翻脸吗?这鸡生病就得处置,我们这么做也是想让损失降到最低,也是为你们着想。要是慢了把村子里的鸡都祸祸了,你这赔得可更大了。”
刘栓子小小的人在后边跳了起来嚷道:“表舅说我们家的鸡能治好!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那男人摇摇头,“这普天下没听说过鸡瘟能治好的,赵清河不过是读了几天的书哪里知道怎么治病。”
刘荣这时也忍不住嚷了起来,“舅舅说这不是鸡瘟,舅舅说能治好就能治好!舅舅治好了狗蛋家的牛,舅舅可厉害了。”
那胖大婶嗤笑,“赵清河什么德行我们大家伙谁不知道?那牛不过是瞎猫撞到死耗子才治好的,还真以为他有多能耐呢。”
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吼了起来,“还废什么话!大家伙都冲进去,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干不过这几个。”
人群开始涌动,肖耀祖几人脸上紧绷,随时准备干架。这鸡场要是倒了,他们家就完了!
赵清河听到此不再沉默,朗声斥道:“里正还没断定,你们就擅作主张,这是不把里正放在眼里吗!”
里正在这乡间可是土皇帝,县官不如现管,只要想在这村子里好好待着的没人不敬畏。一听到里正的名头,原本蠢蠢欲动要向前冲的人们都停了脚,一时之间不敢向前。
“舅舅!”
“表舅!”肖荣和刘栓子看到赵清河,眼睛都亮了起来,因为门口被堵住,只能在院子里兴奋的跳着招手。
赵清河扫了一眼闹事人群,大部分人有些印象却叫不出名,可方才叫嚷的那个人他倒是认识,是村子里有名的泼皮朱二狗。原身对这人有些印象,可见此人多出名。
赵清河一脸肃然,身着蓝色交领窄袖窄身长袍,头发高束,用一根布条系着,一副书生气派,与在场短褐布衣截然不同。从前赵家宽裕的时候给赵清河置办的衣服料子皆是不错,款式也都是县里时兴的,最关键是那周身气派,若是不知还以为是哪户大家公子,在人群中站着十分突兀。
赵清河直勾勾的盯着闹事带头的几人,冷笑道:“村庄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先行通知里正由他裁决,就自发闹上们来烧杀抢掠,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在你们眼里,里正不过是个摆设,不用尊敬?”
这帽子可扣大发了,使得闹事心中都开始惧怕起来。原本他们就想趁早先捞一笔,若是先闹到里正那,村子里所有人都能过来分一杯羹,到时候瓜分到自个手里的还有多少?他们先过来闹,就算后边里正呵斥他们擅作主张,可木已成舟且肖家的鸡确实有病,到时候也不会被如何。大不了事后给里正送些好处,这事就能平了。
这肖家院里村庄,离得最近的人家也一起过来闹事,等传到里正那他们早就将鸡抢走。没想到消息泄露得这么快,大家伙不由望向肖华,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跑出去的!他们这么多人堵住门口竟然没瞧见。
瘦高个眼珠子一转,表情略带谴责道:“赵清河,你这话可就说得可就过火了。咱们这是为了肖家着想,赶紧处理才能永绝后患。这事没告诉里正,也是不想闹大,让肖家以后不好在村子里做人。”
刘水生啐了一口:“呸!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什么龌龊心思,我们家的鸡你们比我们还明白,这分明早就眼红想霸占。”
胖大婶叉腰大骂,“你个上门女婿也有脸吭气,我要是有你这么个没骨气没出息的儿子早就勒死了算了!自家祖宗都不认识了,就知道舔媳妇家的屁股!”
刘水生一听这话哪还忍得住,直接一个铁锹砸了下去,还好那胖大婶躲得快,否则半条命都没了。
胖大婶整个人都楞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坐到地板上嚎嚎大哭,“杀人啦,闹人命啦。刘水生想毒死全村的人,还想杀人灭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