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知成分,哼。
那么,不能说出口的成分又会是什么呢?目前已知、唯一令人们讳莫如深的成分,那就只能是……
想到这里,教授的双眼猛然睁大,后背一阵发凉。
见教授脸色泛白,一副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自己,谭木心下?了然。不愧是他认可的教授,稍微一思考就能明白整个事?情?脉络。
既然教授自己能想通,想必待会儿的解释过程也能轻松许多。
仪器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谭木打开开关,将?样本取出,并递给教授。
普利普一脸凝重地接过样本,犹豫了片刻。站在一边的威尔逊已经做好上阵的准备,却看到教授缓缓地挽起袖口,来到实验桌边。
“教授……”威尔逊忍不住开口道。看了小猫的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演示,他这会儿也跃跃欲试。
“不用,我?亲自来。”教授手指微微颤抖,开始了托式实验。
虽然不如谭木的利落,但教授毕竟沉淀数十年,自有他的稳妥与凝练。
每一种成分,每一种配比,他早已熟记于心,可以说,他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完成托式实验。然而这一次,他却做得格外用心。
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步骤,他都斟酌再三。随着实验接近尾声,他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心跳也越来越快。
因为也许这一次,他的托式实验终于能够成功了。
当试管口喷出颜色艳丽的烟花时,普利普竟情?不自禁地落泪。
他重复成百上千次的实验,终于成功了!
无论他的配比多么精准,步骤多么完善,手法?多么娴熟,他倾尽一生时间与精力投入研究的实验却从未给出他想要的结果。
而就在今天,他的托式实验完美地完成了!
……但成功的原因,或者说,他成千上万次失败的原因,居然出在样本?!
威尔逊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大声说:“教授,我?给您准备的样本绝对没有问题!”
“我?知道。”教授擦去眼角的泪水,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
“那……”威尔逊手足无措地看了看面色沉重的教授,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谭木和卡尔文,眼镜快滑到鼻尖都没注意。
没有让震惊的事?实剥夺理智,没有去怀疑实验结果的真实性。
沉默了十分钟,普利普教授似乎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他开口道,“威尔逊,事?不宜迟,按照我给你的名单下?发通知,半小时后,名单上的所有人必须到场,我?要召开一级紧急会议。”
“那……会议的主题是……?”
“只要说是一级,他们就会明白。”
威尔逊脸上带着迷惑,但依然匆忙地走出实验室,按照普利普教授的吩咐下?达通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房间仅剩三人,教授用探寻的目光盯着桌上坐着的小猫。
“快两年前吧。”谭木一本正经地喵喵叫着回答,“两年前有了一些推测,但一直得不到验证。”
“你是说借不到模拟仪?那现在呢?”教授像是在回忆什么,“每一台模拟仪每一次启动都会留下?数据,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关注,可你的名字并不在记录上,莫非是参与了哪位教授的项目?”
“不是,我?没有参与过相关项目的研究,”谭木挑了下?眉毛,“因为当前的相关研究,都是被误导过的,无论再进行多少年,模拟多少次,都不会得到正确的结果。”
教授豁然开朗。难怪,他们总是关注研究,很少去想那些争权夺利的弯弯绕。
呵,他们这些年,加上前人们的上百年,废寝忘食地研究,一直顶着世俗的压力?,被人们指责说“不作为”、“混吃等死”,从来没有辩驳,因为他们也心中有愧。
耗费着大量人力物力巨额的资金,他们一直找不到狂躁症的根源,得不出有效的解决措施,觉得确实辜负了人们的期待,被指责也活该。
却不想,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被利用的棋子,是某些人牟利的工具。
不过科研人员也许普遍更加关注实实在在的结果,事?实摆在眼前,短暂的懵逼状态过去便会平静地接受,不太容易伤春悲秋。
教授跟谭木显然是同类,虽然得到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觉得站得久了有点累,用终端从墙角遥控了一把舒适的大椅子,然后面向谭木,一屁股坐了进去,一副聊天的架势直接问道,“接下来呢?你们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谭木满意地跟卡尔文对视了一眼,他果然没看错人,跟明白人交流就是痛快,“这件事,既然有了确实的结果,那么这个结果就应当是属于全人类的。”
“哦,要公开是吗?”教授神色一凛。
“没错。”谭木毫不犹豫地答道。
教授却是突然一拍桌子,放声大笑,“哈哈哈,好!有胆识、够魄力?!谁说的我?们研究员都是孬种?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晴天霹雳!”
作者有话要说:520呀~爱你们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