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微打了一辆出租车,她搀着谢嘉誉的?一条胳膊,让司机师傅帮忙把人搬到了后?车座。
司机师傅原本以为只有一个小姑娘,没想到还有一个醉鬼。
他看了一眼没有丝毫行动能力?的?谢嘉誉,表达了他的?忧虑,“他不会吐吧?”
陆霜微利落地坐到了副驾驶,一边给?自?己扣好?安全带,一边调侃:
“不会。再说了……”
“吐车上200,我知道的?。”
司机其实还有犹豫,他宁可不要这200。
但人已经搬车上了,哪怕现在说不行,也不好?意思把人丢下车。
好?在路不算远,后?车的?人,安静地躺着,也没有闹腾。
司机只好?收起?忧虑,麻利地打了火。
车子启动。
陆霜微给?陆成勉发了个信息:
[人我已经找到了,喝得烂醉如泥,我先带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那我就开车回去了。我这边开车过来都要天亮了,只好?先暂时麻烦你了。]
陆成勉躺在自?家3米的?大床上,翘着腿,一边哼歌,一边面不改色地敲下这段回复过去。
什么?明?明?在家里骗人家说在很远的?地方?你说这行为不好??
他心里可坦荡了,毕竟这可是为了兄弟的?幸福!
不过……
烂醉如泥?
老谢头这么拼?只是让他意思一下,喝一口得了,喝得这么醉,那后?面,他教的?那些环节,老谢头打算怎么进行?
但总之陆成勉送佛送到西,做到这一步,后?面的?就只能靠谢嘉誉自?己个了。
他取了床头柜上早就摆好?的?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做人,还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
只是红酒划入食道进入胃里。
他小小地皱了一下眉。
这么难喝?他以为虽然差了些年份,但总归不会差很多吧?
所?谓由奢入俭难,现在再喝自?己搞的?这个酒,都有些没滋没味了。
陆成勉放下红酒杯,啧了一声,不禁回味起?老谢头家酒柜里的?酒。
自?己现在也算是媒人了吧?
到时候等他将老婆搞定了,去找他要一点媒人礼,应该不过分吧?
-
带着谢嘉誉,陆霜微不可能回到学校的?宿舍里去。
自?从过年谢嘉誉没有跟着陆霜微回去之后?,陆旭就有了一些顾虑,他怕陆霜微在谢家里住着尴尬,就在S市给?她买了一套房子,为了方便陆霜微上下学,就买在了S大附近不是特别远的?别墅区。
听说那里有市无价,陆旭还是托了好?几个生?意上的?伙伴,人家看在朋友人情的?面子上,转让了一套出来。
陆霜微不怎么喜欢一个人生?活。
她从小就很怕打雷,也很怕黑。
小的?时候有母亲,之后?有了谢嘉誉。
她几乎没有想过去克服这种恐惧。
陆旭买了这个房子,陆霜微只有换家具换装修的?时候去看过,发表过她的?一些意见,但是从来没有进去住过。
这是半年以来,陆霜微第一次到别墅里面去居住。
谢嘉誉喝醉了特别乖。
全程没有耍酒疯,也没有吐在车上,乖乖被?司机大叔从后?车座搬出来,司机大叔欣慰的?同时,帮忙扶进了客厅里面。
陆霜微付了钱,司机大叔很快就消失在了重重夜幕里。
虽说谢嘉誉身上没有多少的?酒气,但他毕竟曾经就坐在垃圾桶的?旁边,还几次瘫坐在地上,陆霜微帮他把外?套脱了垫在了身下,叫他坐在自?己的?外?套上。
身体倒是躺在了沙发上,只有大长腿无处可放,耷拉在地板上,身体蜷缩着。
再配上他偶尔小声的?哼哼唧唧。
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陆霜微忍住心底里几乎要流出喉咙口的?不忍心,转身进了浴室去洗澡。
算了。
谢嘉誉这么大的?身板,喝了酒又有些沉。
即使她想帮忙洗澡换个房间睡,似乎也是做不到的?。
身疲力?尽地忙了一晚上,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已经过了3点。
缺失睡眠让她的?头有些昏沉沉地痛,额角更像是有一把小钻子在不停的?钻锯。
陆霜微拖着疲惫的?身体最后?去客厅看了一眼谢嘉誉,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倒头就睡。
-
陆霜微虽说忙碌了一晚上休息的?时间并不多,但一学期下来早就调好?的?生?物钟,还是让她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头顶华丽的?顶灯,一时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她想起?来在自?己的?别墅里,而客厅里还有一个喝醉了酒的?醉鬼。
陆霜微趿着拖鞋,从二楼下来路过客厅,看到依然垂在沙发外?面的?两条大长腿,她收回目光,到厨房里面给?他烧了一壶水。
崭新?的?别墅,除了崭新?的?家具和?装修,没有任何的?食物。
虽说宿醉的?人早上最好?能喝一杯蜂蜜水,能缓解醉酒后?的?一些症状,但别墅里什么都没有,只能随便烧一壶水了。
陆霜微烧上水,又去了浴室洗漱。
而睡在客厅沙发上的?谢嘉誉,早在陆霜微下楼前已经醒了过来。
被?酒精侵蚀过的?大脑叶片转的?有些慢。
谢嘉誉缓缓从沙发上面起?身,脑袋里面犹如钝器还在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
蜷曲的?半身,经过一整晚的?发酵,演变成了腰背肌肉的?酸痛无力?,连带着大长腿的?腿根处也是泛着酸涩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