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转移话题。
“我都跟她说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她偏偏要记着。”
陆霜微嘀嘀咕咕,“做好事也太难了。”
其实她救人并不是爱心泛滥到不管不顾的地步,她是计算过的。
况且如果一个无助的女孩被侵犯,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情况下,她也会想办法帮忙的。
她这一生大多数时候顺风顺水,唯一一次不幸便是5岁的时候失去了最爱的妈妈和爷爷奶奶,那许多的丧亲的痛,也全部被一个叫做谢嘉誉的人抚平,失去的一角也被他填满了。
她是不幸的,但同样也是幸运的。
她不能保证世界和平,可是她遇见了,有能力,就不能假装没看见。
处理完伤口,谢嘉誉重新将陆霜微背起来,带着她沿路循着人工湖的小径慢慢地走。
“你最近怎么都要去公司?”
夜风吹过来,拂起了她的发丝,她迎着风眯着眼睛。
“嗯,有个城中心的项目。”谢嘉誉单手拎着她的鞋盒子,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腿。
“到关键时刻了。”他没有说的太详细,怕陆霜微听不懂,但也没有避重就轻,“现在要仔细着。”
“那我这样会不会打扰你?”
“不会。”
永远不会。
他没有说,从她甜甜地喊他哥哥开始,他就把她当成了这一辈子都需要?精心守护的、最重要?的人生项目。
-
“什么时候动手?”
方游未着寸缕躺在床上,沈文舒穿着一根绳子遮挡三点的内.衣,跪在地板上。火红的舌尖游过厚实的脚底,一路流连到方游的大肚腩上。
“急什么?”
她半嗔半怨怼,“你这大肚腩,什么时候收收?都快比我的肚子还大了。”
方游笑起来,推动脸上的肉挤住他的小眼睛,叫人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睁眼。
“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吗?”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壮一点怎么能叫你那么……的浪呢?”
沈文舒拍开他的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方游直起身来。
“你不会是看上谢嘉誉那小白脸了吧?要?我说,那小白脸,脸是有几分?姿色的,但论男子气?概,他怎么能比的过我?”
沈文舒用手捏了捏他的三寸,惹得他惊呼一声,直道她是吸人血的小妖精。
“怎么能呢?”沈文舒不是很认真地道。
“你这娘们。都怀上了,怎么这么的……搔呢?”
“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哈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种?天天住海边的。”
方游感叹了一会,又道:“给我吹吹?”
沈文舒从地板上站起来,拿出抽屉里的搓甲刀,开始精心地给自己的手指修磨。
“你悠着点,我肚子里可还有你方家的骨肉。”
“说起这个,你怎么还不行动?你等?得起,我方家骨肉等?不起,城中心那块项目也等?不起。”
“还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你不会还想着怎么跟人家谈个正经恋爱吧?”
方游在床上转了一个身。
有时候敌人可能会更了解敌人。
他轻声哼笑了一声,“那你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
沈文舒放下搓甲的磨刀,用嘴唇温柔地吹了吹指甲屑。
眼神轻飘飘地望过来,眼底都是轻蔑。
“那你瞧好了。”
“我要?是赢了,你给我们儿子多少?”
方游起身将人抱起来平放好,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
“当然是全部了,方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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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用功练习。
陆霜微终于“矫正”了自己欣赏画的审美,以及开始认真能画成一幅像样的素描了。
她的第一对象,就是谢嘉誉。
谢嘉誉认真做事看文件的时候,往往全神贯注。
不需要?陆霜微特意告诉他叫他不要?动,他都能保持一个姿势一个上午。
于是,陆霜微人生中第一个还算成功的人物素描,在谢嘉誉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产生了。
画成以后,她小心翼翼地在纸张的背面认真地写下:
我有一个梦想:love&you
趁着谢嘉誉还没有注意,她把这张素描夹放进了自己的画本里。
“笑什么?”
到了中午的时间,图书馆里的大部分座位都空了。
陆陆续续有同学从窗口穿过。
最后汇入浩浩汤汤的吃饭大军里。
谢嘉誉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收了电脑,一抬头就瞧见陆霜微眼神看着窗外,胸口捂着她的画本,桃花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两边的唇角翘上去,颊边深深陷进一个窝,有调皮的头发从这一处擦过,被她细长的手撩回到了耳后。
一静一动,俱是风景。
陆霜微将视线从外面收回。
认真看着谢嘉誉。
她虔诚地,仿佛在许愿一般,她说——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住海边=全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