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皱了皱眉:“不能控制吗?”
杨芮又扶了扶眼镜:“这个……最好还是不要控……”
“哔哔哔哔哔——!!!”
一马平川的数据线突然向上暴增,屏幕上立刻闪现了红色的警报。
刺耳的警报声直接把?一旁的时大爷震醒了。
杨芮看着屏幕上的警报,有些瞠目结舌。
她连忙调出了先前?复制的欧姆数据,两相对比之下,两组数据的参数接近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时七被惊醒,第一时间去摸腿上的枪。
“没事,”赫尔按住了他的手,然后揉了揉他的头,低声道:“接着睡吧。”
清醒了一瞬间的时大爷顿时又有点迷糊,就这么被哄着又趴在桌上接着打?盹了。
杨芮忙着对比参数,没留意到这一幕,调整好相应的检测阈值后,头也不抬:“……赫尔,再来一次。”
平稳的参数再次疯狂飙升,几?乎瞬间就抵达了最?大值。
一层黑色的鳞片悄无声息地覆了上来。
“这个数据太难得了……”杨芮的注意力依旧再屏幕上,兴奋道:“情绪波动还能再大点吗?”
“不能了。”赫尔摇头:“没带衣服出来。”
“……这和衣服有什么关……”杨芮不解地抬头,然后目瞪口呆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勒个去!!你你你……”
蔓延到下颚的鳞片忽地又消失了,屏幕上的参数再次恢复到了难以置信的平稳。
杨芮‘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来。
赫尔并没有太关心杨芮的震惊,他碰了碰时大爷冰凉的指尖,伸手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给他盖上,然后细心地把微微滑落的围巾给他围好。
怕他冻着是真的,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脖子上的印子也是真的。
惊得站起来杨芮咽了口口水,自己哆哆嗦嗦地抬手合上了下巴,然后宛若一个帕金森晚期患者一样颤颤巍巍地坐回了凳子上:“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年零六个月前?,”赫尔的视线依旧在时七身上,抬手把?落在他额前?的碎发往后拨了拨:“一次普通的清理任务,当时的1队队长和四名队友全部丧生后,我被困在一处掩体,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可以……”
“这么长时间了?”杨芮惊得差点又托不住下巴,定了定神,她又问:“那么有没有什么触发机制呢?”
赫尔平静地答道:“杨教授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杨芮看了一眼一旁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大爷,挠了挠脖子,喟叹道:“……83号特勤员,你对情绪的掌控真是精准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情绪失控不仅仅是二次异变后的一个持续性症状,二次异变的起始就是大脑失去对脑前?额叶的掌控。
也就是说,情绪失控就是触发二次异变的钥匙。
今日份震惊太多了,杨教授的承受能力也显著提高,不过几?秒就接受了对面这个男人可以克制诱导二次异变的情绪失控。她十指在键盘上翻飞,边记录边问:“那么……会对日常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吗?”
“有时会头疼,经常做噩梦。”
“这些症状有越来越恶化的情况吗?”
“……以前?有。”赫尔抬了抬眼:“最?近好了许多。”
杨芮手指一顿:“好?”
血清中的病毒攻击性与活跃性都极强,症状恶化会才是正常的,缓和……
“嗯。”赫某人的视线转回了时大爷身上,墨蓝的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抱着他睡就不会做噩梦了。
杨芮:……爱情果然是一切的良药吗?
呸,科学至上,爱情良药什么的都是心理错觉!
“……血液化验结果马上就出来了,你们……”杨芮看了一眼突然起身的赫尔,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赫尔抬头看着镶嵌在天花板上的通风口,轻轻皱了皱眉:“……有一股味道。”
杨芮依旧不明所以,下意识跟着狠狠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
“……甜的。”赫尔眉毛拧得更紧了,他低头轻轻推了推时七:“时七,醒醒。”
杨芮又吸了吸鼻子,依旧什么也没闻到:“……不会吧?通风管道连着空气净化?器,应该是完全没有味道的。”
时七被摇醒了,他打?了个哈欠,拉着赫尔的袖子问:“检查完了?”
“还没,”赫尔抬头又看了一眼通风口:“有人在通风管道里做了手脚。”
“呕……”时七还没反应过来,杨芮却忽然捂着嘴干呕起来,她呼吸急促且不规则,脸色刹那间白得吓人,腕间与手背冒出大片大片的红斑:“头晕……干呕,呼吸不规则……刺激性甜味……”
说着她就软趴趴地瘫在了椅子上,艰难道:“是……是乙.醚……快……快跑……”
作者有话要说: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
“Youaremyfavouritemedie.”——《TroubleI'mIn》byTwinb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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