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不知道季少爷对他的评价。
他如果知道,嘴里的酒肯定会喷出来——他带着一群人围殴“亲爹”,这么凶残,能叫傻白甜?
当然,他要是知道季少爷对傻白甜的定义,就不会喷了。
季少宴从小就活得比较艰难,一颗心早已黑透了。
在他这里,那种每天乐呵呵的仿佛缺了脑部零件的人,一律是傻白甜。周黎顶多是会挠人的傻白甜,本质上没区别。
周黎最引以为傲的能和阳光比灿烂的生活态度,在季少爷眼里却是脑袋缺筋——他要是知道,很可能会大逆不道地虐顿狗。
所幸他一无所知,还找老板要了塑料碗,给季少爷倒好水,免得吃饼噎着。
酒喝过两轮,烤串陆续上桌。
西红柿炒鸡蛋一边吃一边交换眼神,最后二哥代表群众开了口:“鹰哥,一会儿有什么打算?”
周黎理所当然:“回家啊。”
众人全哑了一下。
二哥艰难道:“不是,你不怕叔叔找你算账?”
他要是找人把他老子打一顿,当天回去,他老子绝对会把他打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