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律师一直鞠躬目送,直到英道挡在面前。
“是检察院的人吧?有什么事吗?”
“没事。”崔律师揉揉眉心,顺便收起僵硬的笑容,“英道,这件事你不要操心,好好学习按时锻炼就行。”
英道看着他,“父亲走之前交接过任务,他不在的期间这里由我负责,所以你最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崔律师苦笑,“英道,对不起,这件事没法告诉你,我必须当面报告给崔代表,而且已经通过一次电话了,现在是第二次打过去。”
他微微颔首,朝电梯走去。
翌日,崔英道来到车恩尚家。
停好摩托,摘下手套卷好放进衣袋,一边上台阶抬头看了看,天气晴朗,仿佛昭示着好心情。
他走进门,第一眼就看见车恩尚。
恩尚一个人坐在前台,正忙着给两位大婶登记要洗的衣物。
病后她脸色有点苍白,神色却很认真,验过衣物收好,再登记完毕,抬头说再见的时候看见崔英道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发愣。
恩尚移开眼神落在新进来的一位客人身上,神色如常,接着忙碌。
英道慢慢挪到她身边,开始有眼力的帮着取个袋子,或接过封好包装的衣服放在指定位置。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近十二点了,恩尚妈妈陪着帮忙的大婶从后面走出来。
看见英道愣了下,接着用力打手势,英道猜是你好一类,急忙鞠躬招呼。
送走大婶,恩尚妈妈在门外挂上休息的牌子,她没有在两人面前停留,急急奔去厨房。
于是门厅里就剩下恩尚和英道两人。
“腿好些吧,看着好像……嗯,不是很瘸了。”
英道很想在门板上撞一下,千言万语中蹦出的这一句怎么这么别扭。
恩尚笑一笑,抬头看他,她微微仰头的时候非常美丽,眼睛明亮,下巴上的涡旋带着点俏皮。
她说,“是好点了。”
在温柔目光扫视中,英道无可遁形,头一次觉得自己太高了,似乎有点晃悠,胳膊也太长,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他觉得必须说点什么,可又不知先说什么。
还是恩尚再次开口,“崔英道,我们谈谈吧。”
她转身,拿起外套。